洛陽城,隨著擎蒼派退出,劉義已經完全掌控洛陽城的勢力,又有劉擎這位神體大成的武道強者坐鎮,除了妖獸的威脅,中土已然沒有勢力能與他交鋒!
從皇宮離開,劉禮望著熟悉的街道,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到了天人境後期,枯坐修煉已然沒有作用!
“也不知道陰陽禦氣訣,陰陽元氣能否使修為精進,難道要用百年時光,才能將天人境修為臻至圓滿?”
“武道到神體大成,也是靠時間將每個細胞都修煉凝聚為武道真意,億萬武道真意可比仙人!”
“還是修煉的太慢了,隨著中土靈氣的不斷複蘇,隻怕很快就會被域外仙人盯上!”
東高原之上,域外之人降臨,隻是為了火桑成長的更好,就將所有人都屠殺,做了火桑的肥料!也隻是一年,百萬人口隻剩下數千老弱婦孺,若他們真的到了中土,又該如何對待這土地的生靈?
喬府西閣內,茜色床幔將兩道身影融作朦朧的剪影。夜風穿窗而過,紗帳如水波輕漾,床榻不堪重負地發出細碎聲響,時斷時續的吱呀聲裹著暖香,在廊下繞了整整一個時辰。
“禮郎,彆了!”唐才女推著劉禮胸膛,阻止他又折騰的想法!
這一年光景,他愈發難纏。從前尚能與他周旋兩個時辰,如今卻連一個時辰都難支。每回被他纏得氣若遊絲,總忍不住惱他——這冤家,怎就似那愈燃愈旺的火,半點不肯教人安生?
劉禮見唐才女雙頰似染赤霞,星眸半闔間難掩倦意,便知她能強撐這一時辰已是極限。輕攬她入懷時,指尖觸到她後背沁出的薄汗,心下微疼,忙將錦被又往上掖了掖。
未及盞茶功夫,懷中嬌軀漸漸沉了下去,鼻息間呼出的熱氣輕拂在他心口,終是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蔡府更漏敲過三更,蔡夫人自榻上驚醒。月光透過窗欞斜斜切在枕邊,照著丈夫安穩的睡顏。她屏著呼吸起身,赤足套上軟鞋,輕手推開女兒蔡霜的閨房門。
雕花床榻上還留著熟悉的氣息,檀香混著鬆煙墨味。她指尖撫過冰涼的錦被,恍惚又見那道寬肩窄腰的身影斜倚在床柱旁,墨色衣擺垂落如瀑。喉間泛起苦澀,她終究還是像往日那般,蜷身躺進這空床,將臉埋進枕頭深處——那裡仿佛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體溫。
恍惚間,蔡夫人隻覺一股熟悉的鬆香裹著暖意漫上來。腰間驀地一緊,整個人已墜入熟悉的臂彎。那胸膛隔著單衣傳來的溫度,竟與記憶裡分毫不差。她驟然屏息,指尖無意識攥緊對方衣襟,喉間翻湧的千言萬語都化作心底震顫的呢喃——是他,他真的來了。
一刻鐘前,劉禮從喬府出來,習慣性的往蔡府走去,又習慣性的掃過蔡霜房間,發現躺著床榻那道熟悉的身影!窗紙透出的月光裡,那抹側臥的身影正裹著銀紅錦被,發間玉簪在暗處泛著冷光,像極了往日每個偷會的夜晚。
蔡夫人緊繃嬌軀,她就像被下了定身咒,除了輕微的呼吸,隻有劇烈的心跳,根本無法阻止事態發展!
銀輝漫過窗欞時,紗帳外的青磚地已落滿錦緞羅衫。一件繡著纏枝蓮的翡翠綠褻衣半墜在紫檀雕花凳上,緋紅係帶散成流蘇;旁邊那件深綠直裰邊角還沾著夜露,分明是劉禮常穿的杭綢料子,此刻正與女子的茜色披帛絞在一起,月光淌過衣料暗紋,映得滿地碎光都似在發燙。
“哼!”
蔡夫人喉間溢出一聲輕哼,緊繃的脊背霎時如弓弦鬆了勁。雲鬢間的珍珠步搖晃出細碎聲響,十二顆渾圓珠子撞在鎏金纏枝紋上,叮叮當當的脆音混著帳中紊亂的呼吸,在月光裡碎成滿地銀星。
劉禮走出蔡府,沉重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許緩解,這才注意到修為似乎精進些許,雖然隻有微不足道精進!
“難道雙修真的可以突破到天人境圓滿?”
他身影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傳送陣處,隨著傳送到西涼城!
呂家小院,劉禮神識掃過,隻有呂氏已然在,身形已然到了她睡的床榻前!
“啊……”
呂氏迷迷糊糊間,感覺熟悉的氣息逼來,還以為是在做夢,卻感覺太過實在就被驚醒,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夫人,可想我?”
劉禮垂眸望著懷中的呂氏,她雙頰酡紅未褪,鬢發淩亂間露出天鵝頸上幾縷汗濕的碎發。月光漫過她微張的朱唇,染得眼尾那顆淚痣愈發豔紅,粗重的喘息撲在他頸間,將那張本就絕美的臉,熏得更似三月枝頭帶露的桃花。
“混蛋,有你這麼捉弄人的麼?”
呂氏嗔怪,隻是底氣不足,要害被製,雖然也將劉禮把柄掌控,可是他最是不講規矩那是她方才製住他的地方,如今倒成了他反製的由頭。
一個時辰後,劉禮指尖輕撚,將呂氏額角被香汗濡濕的青絲撇到耳後。她雙頰的紅暈尚未褪儘,唇角噙著抹慵懶笑意,眼尾微揚時,那抹豔色竟比案頭新開的紫牡丹還要穠麗三分,連鬢邊滑落的珍珠釵,都似被這笑靨映得晃了晃光。
蜀王府,蜀太妃望著眼前的負心漢,每次都離開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被哪個狐狸精勾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