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秋忽然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若是騙我……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隻是…,我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罷了。”
顧硯禮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他笑得更加開懷了。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是把我放在心上了嗎?”他故意逗她。
謝淩秋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猛地轉過頭,看向窗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學校到了,我要下車了!”
她慌亂地打開車門,想要逃離這讓她窘迫的氣氛。
顧硯禮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我不會騙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等老師好了,我們就辦訂婚宴。”
謝淩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轉過頭,看著顧硯禮認真而堅定的眼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顧硯禮鬆開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去吧,好好考試。”
謝淩秋逃也似的下了車,快步走進了學校。
她站在校門口,回頭望去,顧硯禮的車還停在那裡,他正透過車窗看著她,眼神溫柔而深邃。
謝淩秋的心,忽然亂了。
接下來的幾天,謝淩秋一邊忙著準備考試,一邊還要抽時間去醫院照顧齊守蘭。
謝未晗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讓謝淩秋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她總覺得,謝未晗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尤其是在她和顧硯禮訂婚的事情傳開之後,謝未晗更不可能無動於衷。
“淩秋,你知道嗎聽說謝未晗回來上課了。”
周末的時候,陳妙妙剛從外麵回來,語氣裡就帶著一絲八卦,還有一絲擔憂。
謝淩秋正收拾書桌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
“你可得小心點兒,”陳妙妙歎口氣又繼續說:“我聽說,她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陰沉沉的,看著怪嚇人的。”
謝淩秋淡淡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話雖如此,謝淩秋心裡卻還是多了一層戒備。
國慶假期後,天氣轉涼,不知不覺已是立秋時分。
這期間,齊守蘭的病情逐漸穩定,也搬回了天使療養院。
謝淩秋每周都會去看望她,陪她聊天,散步。
讓謝淩秋意外的是,謝震傑竟然往她的銀行卡裡打了五百萬。
這筆巨款,對從前的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而現在,她看著手機上的到賬短信,心裡卻毫無波瀾。
更讓她感到陌生的,是向千燈的變化。
向千燈開始頻繁地給她打電話,噓寒問暖,邀請她回家吃飯。
言語間,充滿了關切和歉意,仿佛要把過去十幾年的冷漠和疏離,一次性彌補回來。
隻是,太遲了。
謝淩秋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和傷害中,築起了一道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