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巫塵現在是什麼感受。
當赫拉的指尖，碰觸卡爾嘉的肌膚時。他的心中，沒來由地迸發出一陣急躁。
呱！你不要戳她吔！
大概是尷尬。
“隻是記錄而已。”赫拉微笑，但還是收回了手。“就像是你最擅長的束縛劍，其原理便是摘取劍的概念，塑形，然後注入魔力一樣。同盟的信息也會留在印記之中，那麼，用同樣的方式將其提取，然後注魔，自然便能夠起到相同的作用。”
“而這樣一來，你在召喚係領域的缺陷，便獲得了彌補。嗯……難道你不舍得讓她們在戰鬥中受傷？放心，她們的本質是魔力凝結物，就算傷得再重，死得再多，對本體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倒不如說，你帶著她們進行的每一場戰鬥，其經驗都會化作記錄。並在你回到那個奇怪湮滅位麵時，共享到她們本體的能力之中。”
她看上去興致勃勃。
她絕對不止一次地用過這種法術。
巫塵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可憐一下赫拉的同盟了。原本他以為那位奇娜小姐也就是日常挨高階魔法轟炸的程度，卻是沒想到還有看著自己的投影體被趕到前線送死趟雷反複刷新的操作。而這樣一來，巫師們在天際省的惡名，便也又落實了許多。
巫師在這片土地上不受歡迎，是有原因的！
而更關鍵的是，自己特喵的以後大概也會這麼做！
“你看上去似乎總是很沒有安全感。”赫拉的視線，仍在三姐妹身上不住打量。“有她們從旁協助，想來你接下來也可以比較輕鬆地進行休眠和探索。我看得出來，除了昨晚以外，你幾乎沒有睡過一個放鬆的覺。怎麼，擔心自己睡著睡著被割了喉嚨？”
無，無法反駁。
巫塵不得不承認，在能夠召喚三姐妹的情況下。自己探索冒險時確實會輕鬆許多。以及……
——淦！我想起來了。十周年DLC中，還真有召喚人形生物的法術。和魔神謝爾格拉有關的，什麼黃金聖徒，黑暗誘惑者……特喵的學姐你還是DLC內容批發商啊！那你什麼時候教我無縛之閃？
思緒，一陣暴走。好在赫拉剛剛似乎在看蕾梅迪奧絲的聖劍，這句吐槽大概是沒有被她讀走。
就，就當是沒有被讀好了！
“呃……”巫塵，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真的……對她們不會造成影響嗎？”
“你不相信我嗎？”
咕！
我特喵的隻是想隨便找個話題調整一下氣氛！
“主要是她們身上的力量體係比較特殊。和奈恩大概是完全不同的。”巫塵拍了下腦袋，將法師的寶藏從夢中取出。而果不其然，赫拉的視線當即被吸引，朝著那容納大量魔法書的藏書箱投落。
“喏。”他把箱子推到赫拉身邊。“我覺得學姐你可能會比較喜歡魔法書。所以專門搜集整理了一份。啊，還有這個……”
希姿的自動人偶素體，跌落。
“這是我在外邊遇上的敵人。它的製作工藝應該比較獨到。而且它的腦袋裡應該有一些相當重要的秘密，我想來想去，可能也就學姐你能夠幫我整理一下……”
他看見赫拉伸出手，小心而輕盈地從書箱中取出了一本書。才翻兩頁，便挑起眉頭。然後將書合攏。
“達斯特，達斯特。”她輕聲地歎了口氣。“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這種東西你都敢給我看，你對我還真有信心。”
“呃……因為學姐你比較聰明？”
“你就不怕我看著看著就死了，消失了，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咕！
赫拉搖了搖頭，將書放回藏書箱中。
“放心，我探索過努米迪安的秘密，對零和這件事有經驗。真要死的話早在第一次看見你前往‘特殊湮滅位麵’時就死了……不過我姑且還是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不想身邊哪個認識的熟人突然零和蒸發。這些‘其它湮滅’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他們接觸比較好……嗯，你應該知道零和是什麼意思吧。”
夢達思是神之夢，意識到自己身在夢中，便會當場夢醒，消失，而這就是零和。隻有足夠強大的意誌和智慧才能夠規避這一點。比如魔神，又或者聖靈化身。而若是能力不足……下場便可直接參考全族消失的矮人。或者某位因為探索矮人秘密而原地蒸發的冬堡魔法師。
“我錯了！”巫塵舉手投降。
“半點誠意都沒有。”赫拉歎氣。“但誰讓你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然後我還非常喜歡並且需要它呢。嗯……這樣一來，我原先對你的一些安排就得重新調整了。達斯特，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吧。”
確實沒有。
巫塵感覺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好好坐好。然後，繼續講述。
從聖王遺跡，到艾恩葛朗特。
從比武大會，到綠龍王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