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塵倒了。
然而並沒有。
三十秒後，給自己掛了一堆治愈術的巫塵便再度活蹦亂跳。活動了一下身體，便再度回到了座位上。
“好痛啊，赫拉學姐。”——我懷疑你是在公報私仇，而且我有證據！
“但是效果很好，不是嗎？”赫拉抬了下手指，於頃刻間，聖王國三姐妹的控製權便再度回到了巫塵手中。“通過實戰，我重新編寫了她們的行為模式。現在，她們和她們的能力都已經能夠適應奈恩的戰鬥環境。以及，我順便給你補了一份保險。”
她的指尖，躍動著一枚和同盟印記存在些許重迭部分的符文。而那一枚符文飛到了巫塵的手上，作為擴展的DLC包，融入到了巫塵的印記之中。
一些功能被增加了。
“資深的召喚術士可以輕易地奪取敵對方召喚物的所有權。而我覺得你大概不會希望這種事發生在你的手上。所以，我稍稍調整了一下這項召喚術的運作邏輯。除非你遇到比我還強的召喚術士，否則她們的所有權不會轉移。而在特殊情況下，她們還將擁有退場禮物。”
“藝術就是爆炸？”巫塵，有所猜測。
“很新奇的描述，但這樣認為也未嘗不可。她們的本質畢竟是依托於信息和魔力而被塑造出來的人形元素守衛。自然也能夠——”
三團光爆，迸發。純粹的神聖屬性能量已經適應了奈恩的魔力規則。而它們將能夠起到陽炎術法一般的功效。而這樣一來，外出探險，曆練時的穩妥性，便又提升了不少。
很好。就像是那些會自爆的火元素侍靈一樣。
巫塵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由赫拉所傳授的召喚法術結構便在他的思維深處不住地複現並且運作——其中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部分都已經模塊化，傻瓜化。而他所需要的，便是在作為啟動鑰匙的百分之一中……投入自己的意誌和力量。
他向前，伸出手。
“……出來。”魔力輸出，法術激活。
召喚係的渦旋隨即在他意誌觸及的地方誕生。而在不久前才自爆了的卡爾嘉，便從渦旋中邁出腳步——隻有一人，而非三人。因為無形的鏈接已然在她和巫塵之間構築。哪怕此刻的她沒有智慧，卻也依舊能夠遵循巫塵所下達的模糊命令，做出高效的戰術活動。
前進，後退。翻滾，避讓。施展治療術，施展增益術，甚至……
天使召喚。
卡爾嘉的身後張開雙翼，而雙生的光輝主天使便在她的權杖下化生而出——她無法在這裡使用神聖戰爭，因為召喚物向來無法再度召喚新的召喚物。而她在此刻召喚出的兩體光輝主天使，實際上占用的是巫塵自己召喚名額。
算力和控製力，都是有限的。
但這，依舊是一項相當有價值的技術。
於是巫塵無聲地吐出了一小口氣。放下手，解除了卡爾嘉的召喚。而他的意誌在此刻拒絕了卡爾嘉的自爆，於是召喚物的消失，便也變得寂靜無聲。
爆炸並非固定效果，它的運作與否，終究取決於召喚者自身的決斷。
“謝謝你，學姐。”
巫塵向赫拉表示感謝——真心的。
而戴著尖頂帽的女巫隻是擺了擺手。
“同盟印記的事就到此為止，後續你可以找個時間慢慢開發——嗯，你從那個湮滅位麵裡麵還學會了‘亞空護盾’和‘星辰鬥篷’這兩個防護魔法吧。倒是很有意思的法術結構。正好，可以處理一些問題。”
一副全身重甲無聲地出現在赫拉手邊。
那是由軟銀混合魔力凝結塊所構成的，脫胎於古諾德英雄裝備的新生代英雄武裝。據說在不久之前才從索瑟姆島上被研發出來，並在極短的時間裡成為了流行於整個天際省的高端商品。
畢竟這確實是高端的護甲。
各項性能參數都遠遠淩駕於先前市麵上最為優秀的鋼板全身甲。甚至就連那比諾德人更勝半籌的戰鬥民族，獸人們以星隕石鍛造的鎧甲都要比它遜色不少——顯而易見，不是高階戰士，大概穿不起，也買不起這種規格的鎧甲。而若是巫塵沒記錯，似乎就連赫拉的同盟，那位給自己帶路的奇娜小姐，身上都沒有配置這等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