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大巫有模有樣的模仿了一下小燕子她們在宮裡行的甩帕禮,一時間逗的圍在一起說話的眾人忍俊不禁,連剛跟他們見麵的鄂春也低著頭輕笑。
小燕子打趣回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當年皇阿瑪為了給你接風,在乾清宮大擺國宴,那天晚上在北京的皇親國戚,王公貴族基本都到場了,我還敢對你無禮,我怕是不想活了,除了皇阿瑪、老佛爺、皇後不用給你行禮外,連傅六叔他們都要給你行禮請安,我第一次見你哪敢跟你放肆,當年我第一次見到賽雅,就跟賽雅對罵了幾句而已,皇阿瑪在太和殿廣場上當著賽雅他爹還有文武大臣的麵就把我大罵一頓,賽雅跟我還是同輩嘞,何況是你,那天晚上我要真對你無禮了,估計老佛爺至少會禁足我半年。”
賽雅也想起了當年的情形,她樂嗬嗬道:“你們不知道,我當時還以為小燕子是個瘋子,我好好跟她說話,沒說兩句人家就跟我吵起來了。”
小燕子提高聲音反駁道:“你那叫好好說話啊,你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蒙古話,我又聽不懂,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罵我,何況等到你說漢語了,你張口就罵班傑明是洋鬼子,我能不跟你吵嘛。”
大家嗬嗬笑個不停,沒一個人關心辛苦的永琪四人,小燕子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又說道:“敬齋大表哥,鄂春大帥哥,還有賽雅大美女,你們是不知道,當年接風宴那晚,我們第一次見到嫂嫂哥的樣子,我給你說,嫂嫂哥那晚簡直美呆了,帥爆了,亮瞎了我和紫薇的眼睛,簡直驚豔的不得了,我跟紫薇我們倆又不敢光明正大盯著他看,隻能偷偷瞄,第一次見到跟咱們打扮不一樣的男人,全身都掛著精致的銀飾,尤其是那晚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還會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我跟紫薇隻敢偷偷瞄,你們不知道他好看是好看,就是身上散發著一股邪邪的氣息,尤其是眼睛下麵還有下巴畫著圖騰,看著就不好惹,而且他還不咋笑,我們更不敢看他了,隻敢悄悄偷看,還以為他是個冰山美人,不愛跟人接觸的那種,誰知道人家第二天中午就出現在我們寧園的荷花湖亭子,跟我哥說話笑的嘴都合不攏,比我們出宮回家的跑的都快,從此以後我們家每天早上大門一開他就在門口等著進了。”
小燕子激動又誇張的表演逗的大夥再也忍不住,不分場合大笑了起來,金鎖也緊接著說道:“其實你們那天領著阿木第一次去會賓樓的時候,我也不敢看他,隻敢偷瞄,確實太好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比永琪還有爾康爾泰還帥的男人。”
小燕子一把拉住金鎖的手回道:“是吧是吧,那時候真以為他是個不好接觸的人,結果那天還主動給你看診,當時我們就覺得還怪熱心的嘞。”
大巫無奈的瞥了眼小燕子笑道:“小燕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什麼美呆了,帥爆了!我早知道你們偷看我,不管你們男的女的誰偷看我我都清清楚楚,早知道那次在會賓樓就假裝不懂醫術了,給金鎖診了次喜脈後,你們就開始沒完沒了,走哪看到哪。”
小燕子假裝對大巫揮了下手回:“害!你還不好意思了,你臉皮不是比城牆拐彎還厚嘛,你的至理名言,你傳授給舒藍的秘籍不就是臉皮厚,能吃肉這六個字嘛,現在還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當初那麼熱心,又是給金鎖看診,又是送我們護身香囊,還給四大才子明月彩霞都送,不就是想在我哥心裡的印象能好點嘛。”
大巫被小燕子說的一激靈,大夥樂的捧腹大笑。
大巫自己也笑道:“小燕子,你記得可真清啊,我都記不清了。”
康安輕拍了下大巫的手臂滿臉笑意接著說:“你的至理名言,不僅是舒藍一個人的秘籍,在你傳授給舒藍的第二個月時,就風靡了整個紫禁城的侍衛圈子,我當時在駐軍大營檢查軍務,都傳到軍營了,副將說給我聽的。”
大巫傻笑的搖搖頭,小燕子又古靈精怪繼續道:“你的至理名言確實起了作用,幫到了人,舒藍靠著厚臉皮,死皮賴臉成功拿下我們明月,吃到了肉,康安老哥顯然隻學習了前一句臉皮厚,後一句能吃肉被他舍棄了。”
康安被小燕子說的有點發怔,一時間眾人也有點懵,鄂春問道:“從何說起?”
小燕子脫口而出道:“我們離開北京那天,他都坐上了露天大馬車,戴上了鐵手鐲,鐵腳環,穿上了新衣服,在滿朝文武,全城老百姓的熱烈歡呼下出了城,他臉皮還不厚,我跟紫薇那次坐露天大馬車時,也沒穿新衣服,就穿的當年的格格裝,而且我倆還隻能站在露天大馬車裡,他還能坐在車裡的,他還靠著睡覺呢,多厲害啊,沿街都是歡送他的老百姓,他眼睛都不睜一下,一直睡到城外,爾康叫他起床時,他才猛然驚醒過來!”
大巫笑的彎下腰拍腿叫絕,鄂春也忍不住大笑,柳青簫晨還有小六老段跟大巫差不多的場景,一旁站著的官員聽的低著頭悄悄笑,不敢表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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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自己也忍不住,他臉已經有些泛紅,忍笑對著小燕子拱手道:“小燕子,求你了,彆再說我這點破事了,這一路來你走哪講到哪,你也不嫌煩。”
晴兒笑著回:“你要習慣,爾康之前說了你要學著習慣,這事小燕子要說一輩子的。”
等到眾人終於笑過了,鄂春瞄了一眼一旁的官員,輕聲問:“敬齋真跟聖旨上說的一樣啊?”
康安不在意的點了下頭,鄂春麵上立即變了顏色,他拍拍康安手臂安慰道:“我阿瑪傳的家書上說了你的事,嫂嫂、、哎!你節哀!”
康安一臉茫然的轉過頭看著鄂春,而後他平靜道:“我跟敏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妹妹。”
鄂春滿臉疑惑,眉頭都皺到了一塊,他悄聲說:“我阿瑪給我傳的信上說,你最後是為了嫂嫂才拒婚惹怒了皇上的。”
康安滿頭問號,轉眼跟晴兒小燕子幾人對視一眼,晴兒瞟了一眼一旁的官員,往康安他們麵前走進了幾分,小聲解釋:“那晚最後,你在門口罰跪,小燕子給你求情嘴巴都說乾了,皇上還是沒反應,最後她把話題扯到了敏之姐姐身上,我跟紫薇又幫腔扯到了孝賢皇後身上,皇上才算了,當時紀師傅,福大人,傅六叔都在,鄂大人雖然去傳旨,但也很快就回來了,估計是把我們後麵說的話聽進去了,鄂大人信以為真了。”
鄂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大巫也湊在一旁聽的認真,康安悄聲道:“我跟敏之已經和離了,敏之是自由身,彆叫她嫂嫂了。”
鄂春又是一臉疑惑又有些驚訝悄聲問:“你有貝子的爵位,皇家和離都是要皇上下旨才能和離,你怎麼和離的?”
康安無所謂道:“就那樣離的唄!晴兒她們幾個做的見證人,還是晴兒念給敏之聽的,皇上要治罪就治吧,就小燕子那句名言,大不了就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晴兒紫薇幾人看著康安輕笑,鄂春就這麼一瞬,麵上幾乎將平常所有的表情都換了一遍,見氣氛沉默,沒人開口,大巫悄聲打斷道:“你們這個皇老爺,管的也太寬了,連人家離婚都管。”
小燕子率先笑出聲,而後是其他人被小燕子傳染著也紛紛笑出聲,鄂春笑了一瞬突然認真說道:“你變了,以前隻覺得爾康變了,現在看來是大家都變了。”
康安麵上掛著微笑並未回話。
晴兒含笑道:“爾康之前說小燕子把我們這群冷冰冰的機器傳染成有溫度的瘋子。”
紫薇接著溫聲道:“從一個披著官袍,生活裡隻有工作,沒有自我的軀殼,變成了現在這樣有血有肉,會笑會鬨的瘋子,我覺得非常好。”
鄂春也含笑道:“公主說的對,我今天看到你,感覺你好像又變回了十來歲那時候,你跟爾康領著我們在禦花園玩的那個感覺了,十幾年都沒見過你笑的這麼開心過了,看來傳說中的十全十美家族確實很有感染力。”
小燕子拍手叫道:“說得好!鄂春你也早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爾康之前老跟我們說起你,說你跟你阿瑪長得一模一樣,又高又帥,說你豁達開朗,從小就喜歡跟人說笑逗趣,說你除了不在北京常住這一個缺點外,全是優點,我給你說你這種性格,最對我們十全十美胃口了,要不這樣,明年我攛掇皇阿瑪把你跟長安調回北京得了,到時候咱們還能經常見麵,鄂敏的武功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你是他兒子肯定也不差,到時候我跟賽雅還可以經常跟你切磋切磋。”
鄂春還沒回話,康安道:“你真是異想天開,不過你可以試試,如果成了長安跟元元還有我阿瑪額娘肯定要專門感謝你的,鄂春估計他阿瑪額娘也是一樣。”
大巫在一旁接著道:“康安老哥說的對,不過小燕子你跟賽雅還是不要丟臉了,還跟人家切磋,上了場被人單方麵暴虐還差不多。”
康安幾人就見小燕子蓄力轉身一拳捶到大巫胸前,結果大巫動都沒動一下,小燕子蒙圈了,她收回手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拳頭,心裡想著是不是沒用儘力氣。
而後就聽大巫笑問道:“你乾嘛?撓癢癢啊?男女有彆你不懂啊?我告訴你,我就算是你嫂嫂,你也得避諱點,你隻能給你們永琪撓癢癢,不能給彆人撓,尤其是不能給彆的男人,記住沒?嫂嫂今天的教育都記清了沒?”
大巫話停,大家就見小燕子一瞬臉漲得緋紅,張嘴張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吐出來,轉而小六先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後大家的爆笑聲接連迭起。
小燕子羞的滿臉通紅,抬腳就追著大巫打,邊打邊罵,眾目睽睽之下倆人繞著大堂跑了三圈,小燕子追的太緊,大巫沒辦法躲到簫晨身後叫道:“快管管你妹妹,這樣追追打打像什麼樣子。”
小燕子罵聲不斷,簫晨被倆人扯前扯後,他厭惡的罵道:“你要逗她嘛,我管不了,家裡沒人能管她。”
大巫抓著簫晨的手臂躲在簫晨身後責問道:“你個做兄長的,連妹妹都管不了,兄長當的也太窩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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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撒開手跑到鄂春跟前喊道:“青天大老爺,你們中原的律法小姑子毆打嫂嫂怎麼處置?大老爺,快給我做主,這個瘋婆娘真要對我下死手了。”
鄂春怔愣著,康安見狀回道:“找錯人了,這位大老爺不管這些家長裡短,快去找巡撫大老爺為你做主。”
大巫一頭竄到那群官員前麵,叫道:“巡撫大老爺,快給你們皇上上折子問,他女兒當眾毆打苗疆首領他怎麼處置!”
巡撫陸大人也一臉懵逼,他們並不知道這位男子來頭這麼大,隻以為是永琪他們的朋友,見巡撫大人不回話,大巫躲避時已經挨了小燕子好幾下,沒辦法他又繞回康安身後叫道:“老哥,你可是我唯一的娘家人了,他們蕭家都快欺負死我了,趕緊幫我打死這個瘋婆娘。”
康安無奈道:“小燕子發瘋皇上都攔不住,老哥也束手無策啊,老弟你就讓她打兩下解解氣得了。”
大巫悶恨回道:“你果然跟我那個短命的親哥一樣不靠譜,你們倆能玩到一起去是有原因的,眼睜睜看著弟弟挨打都不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