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還站在原地繼續大喊著我錯了,永琪他們四人回去繼續批公務,剩下人在客座坐下後,就剩小燕子一人站在堂內大喊我錯了,大夥低著頭偷笑,沒過一會兒。
侍衛進來稟報:“稟主子,劉大虎已在院子候著。”
簫晨推了一下大巫,大巫起身,到小燕子身前,隨手解了蠱術,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問道:“小燕子,你的鞭子在敢傷了自己人,我就讓你去大街上喊。”
小燕子忍著頭疼立即點頭哈腰道:“妹妹知道了,一定不會再犯。”
連忙自己伸出手,大巫倒了一粒小藥丸給小燕子,小燕子將藥丸丟進嘴裡。
而後大巫下令道:“把劉大虎押上來!”
劉大虎被押進來,跪在了地上。劉大虎全身鞭痕,腦袋上血糊了半張臉,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跪在地上搖搖晃晃。
大巫回去坐下後,抬頭發現大家都看著他,他疑惑的問道:“你們看我乾什麼?”
小燕子站在紫薇身邊回:“你審啊,你剛下令把劉大虎押上來的。”
大巫無語的笑了一下回:“這又不是我的地盤,輪不到我來,要是在我的地盤劉大虎一家子早被剁碎喂野狗了,你們這麼多人,自己審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先開口。
大巫無奈的提示道:“我們這兒就大嫂最大,晴兒嫂嫂你來審!你可是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彆說你不行。”
晴兒為難的看了看眾人,小燕子高聲道:“說的對,晴兒你來審,我們幾個女人就你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你可以的,正好今天讓他們男人看看我們女人也可以開堂審案!”
康安鄂春幾人向晴兒投去讚揚的目光,康安讚歎道:“在西安大營那天說的那麼慷慨激昂,相信你可以的,晴兒正好今天拿出你公主的氣勢來,亮一手讓在場的男人看看!”
晴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後又清了清嗓子,瞬間變的嚴肅起來,她深呼吸一口氣後下令道:“傳安撫使司副使上堂!”
幾個女人一下被晴兒這種渾然自成的天家氣勢折服,幾人悄默默的去了晴兒身邊。
安撫使司副使提前被鄂春的人綁了,現在被押上堂,在劉大虎身邊跪好後,晴兒威嚴的聲音又起:“報上名來!”
安撫使司副使抬頭看到是女人問話,他呆愣了一下後嘟囔道:“怎麼是女人”
話還沒完就被小燕子怒喝聲打斷,“放肆!”
小燕子指著安撫使司副使怒罵道:“你個狗東西,叫什麼名字快說!”
跪著的人被嚇的默默轉頭看了一眼,隻見原本高堂上坐著幾個男人正在翻書,但也瞪著他,他立即回頭看向麵前,結果麵前坐著一群人也都怒瞪著他,他悄咪回頭瞅了一眼,更嚇的一哆嗦,後麵站著兩排身穿官服的官員也都怒視著他。
他立即回頭,低下腦袋忘了回話,康安看了鄂春一眼,鄂春上前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跪著的人臉上,怒喝道:“你個狗奴才,敢衝撞和順公主!”
跪著的人懵了,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晴兒,而後立即俯下身不停磕頭求饒:“奴才知錯,奴才知罪…”
晴兒冷聲道:“報上名來!”
跪著的人低著頭顫巍巍的回:“奴才劉大千。”
晴兒又道:“何年入仕?”
劉大千連忙回:“奴才是乾隆二十一的武秀才,二十二年領了土舍一職。”
晴兒又道:“你可認得劉大虎?”
劉大千低著頭不敢說話,小燕子悄默默走到康安和鄂春身邊悄聲問:“他剛說的土舍是幾品?”
鄂春回:“末流,沒有品級。”
小燕子點點頭,又悄悄回去。
見劉大千不回話,晴兒一拍椅背斥問:“你可知罪?”
劉大千抬頭一臉疑惑,晴兒寒聲道:“睜大眼睛好好看你旁邊這個人,他自稱是你的侄子。”
劉大千立即湊到旁邊人跟前,仔細看了看後,驚的瞪大眼睛。
晴兒怒斥聲又起:“身為官員,你競縱容子侄進山為匪,做儘傷天害理之事,劫了我們商隊,砍傷我們的朋友,你這個侄子狗仗人勢,這些年想必也沒少打家劫舍,你肯定沒少落好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被抓。你認不認罪?”
眾人都以為劉大千肯定要狡辯幾句,誰知道劉大千立即就認了罪他哭道:“奴才認罪,奴才認罪!奴才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奴才認罪!”
晴兒又冷聲問道:“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天,為何不勸阻?”
劉大千哭道:“奴才哪能勸得住,他是奴才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奴才自小是兄長拉扯長大,奴才實在是沒辦法,奴才認罪,奴才這些年矜矜業業,隻求公主能高抬貴手,留妻女一命。”
晴兒跟眾人對視一眼後,鄂春道:“我去抓他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劉大千這些年確實還算恪儘職守。”
晴兒點點頭,寒聲問道:“巡撫大人,官員有意包庇親族為匪,應當判處什麼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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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陸大人立即上前躬身回:“回公主,我朝明文規定,官員包庇親族犯罪,情節輕重程度不同,刑罰也不同,劉大千縱容子侄進山為寇,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情節嚴重,按大清律法應當判處主犯絞刑示眾,從犯斬刑,若包庇者參與分贓,則家屬一律斬刑,財產充公。”
晴兒點了下頭冷靜道:“今日是佛教中的曬經節,太後娘娘一向信佛,今日就看在太後的份上饒劉大千家眷一命,抄家所得財產充公,大人下去安排吧!”
巡撫大人領命,衙役快速將兩個人犯押了下去。
小燕子站在晴兒麵前,捏著晴兒的肩膀搖了兩下,興奮的讚歎道:“晴兒你太棒了!我現在是你忠實的仰慕者,你太厲害了,不愧是在老佛爺身邊長大的,我跟紫薇當了這麼多年的公主,都沒你有氣勢,你不知道你剛才渾身散發的壓迫感有多強,你冷著臉問話的時候,紫薇看你的眼神跟我一樣,我們都崇拜死你了。”
賽雅也立即叫道:“我也是,我也是,奇怪我也從小當公主,我怎麼就沒你這種氣勢。”
紫薇金鎖柳紅也一一附和,晴兒被小燕子幾人誇的臉紅,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回:“沒有,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小燕子急忙回:“有有有,不信你問嫂嫂哥他們。”
幾個女人看向坐著的幾個男人,大巫默默豎了個大拇指,康安默默回:“我剛還以為老佛爺在問話呢。”
康安一句話打破了寧靜,大家都露出了笑容。
爾康爾泰終於下來了,爾泰道:“確實!”
小燕子激動道:“你們這四個吃乾飯的大男人,終於是結束了。就翻個公務,我們在下麵又是聊天,又是審案子,還打了一場架,就為了等你們,等的肚子都餓扁了,你們才翻完,我真是服了。”
爾康笑了下回:“沒辦法啊,被你們催的我都出了一身汗,彆人幫不上忙就算了,敬齋也不幫忙,連看都不去看一眼,最後好不容易來了個能幫忙的鄂春,你們逮著人家聊的熱火朝天,就是不放人。”
康安回道:“此言差矣,偷看官簿犯法,本來我就是犯人,一會兒再給我按條罪名怎麼辦。”
康安一席話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鄂春對爾康拱拱手回:“我是個武夫,我也看不懂。”
爾康笑嗬嗬道:“你還武夫,不知道誰小時候寫的話本,都傳到了禦前,皇上都知道了,還讓紀師傅專門去提點你編故事。”
鄂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康安爾康幾人笑個不停。
小燕子激動的問:“真的啊,鄂春還自己寫過故事,寫的什麼內容?快給我們講講。”
大夥都盯著爾康,爾康見狀清了下喉嚨,鄭重開口“不知道他寫了幾本,反正我們就看過一本,他又不在北京常住,逢年過節才回來,那年過年他在北京待的時間比以前長,也就那年我們才看到,你們是不知道當年他寫的又多癡迷,我們去他們府上找他玩,在他院子吃他帶回來的特產,結果人家也不過來陪著我們,就一人在那奮筆疾書,我們自己人坐了兩桌自己吃,吃完了也自己玩,最後實在太無聊了,準備拉他去外麵逛夜市,結果死活不去,扯都扯不出去,我跟敬齋,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抬到門口人家使出牛勁,把我倆掀翻,又跑回去繼續寫,還罵我們不要打斷他腦子裡的靈感,然後扔給我們幾本小書,說是他自己寫的,讓我們評鑒一下,然後我們幾個就拿著開始看了起來。”
鄂春紅著耳朵,不好意思抬頭,眾人樂的捧腹大笑。
紫薇又問道:“寫的什麼內容,鄂春既然喜歡寫文章,現在怎麼做了武官?”
爾康笑著回:“寫的內容還行吧,我們看著還可以,就是幾個男人組隊闖蕩江湖,然後打遍天下無敵手,當了武林盟主最後又娶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內容。後麵怎麼又跟我們一樣走了武路子,敬齋你來給大家說。”
康安笑著繼續說:“過年進宮赴宴,他還帶著筆墨紙硯,大人都在宴會上,我們小輩在外麵玩,他趴在地上繼續寫,讓我們給他放風,結果中途皇上出來醒酒給看到了,我們一看到皇上的影子,全躲了起來,就看他跪在皇上麵前,皇上拿著他寫的紙張在看,看完了皇上轉身進去了,他嚇的才起來,第二天皇上就讓紀師傅提點他寫故事,紀師傅看完他寫的故事,就留了一行字,好像是說:雜亂無章,枯燥無味,語無倫次,言之無物,羅裡吐詞,虛筆飄零,不通文墨,味同嚼蠟,讓他不要在浪費筆墨了,他氣的大哭一場,然後把寫好的全給燒了,估計當時是被紀師傅的評價,打擊到了,信心全無,後麵就再沒見他寫過了。”
笑聲此起彼伏,晴兒問:“這事我怎麼沒聽你們說過,永琪估計也不知道。”
爾康回:“他大哭著求我跟敬齋彆說出去,我們三個年齡最大,當時也就我跟敬齋陪他等著紀師傅給的評價,誰知道書送回來的時候被批評的那麼慘,他哭著說太丟人了,還不如一頭碰死算了,又求我跟敬齋不許給彆人說,我跟敬齋看他哭的太慘了,就答應了,最後還陪他把以前寫的全給燒了,永琪那時候也還小,沒到能隨意出宮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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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連連不斷,鄂春羞的雙耳通紅,隻聽爾康又道:“也就是小燕子進宮晚了,那個時候小燕子要是在,紀師傅一定給鄂春大誇特誇一頓,在差也比小燕子寫的喝水論強多了。”
小燕子怒瞪著爾康不讓他說,康安幾人正好奇。
爾泰緩緩道:“小燕子當年寫的奇文,早上要喝水,中午要喝水,晚上還要喝水,男人要喝水,女人要喝水,老人要喝水,小孩也要喝水,渴了要喝……”
大夥終於不再笑鄂春,笑點又落到小燕子身上。
永琪和簫劍終於檢查完所有公務冊子,轉身下來,和小燕子她們說了兩句後,又例行表揚完在敲打幾句,隨後拒絕了巡撫大人的留飯。
鄂春本來是要請大夥去他們府裡,結果被爾康永琪推上了他們馬車跟他們一塊兒回了小六家裡。
大家剛用完飯,小燕子感歎道:“這一早上實在是太精彩了!”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正說笑間,鄂春的隨從悄悄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鄂春瞬間變了臉色,蹭的一下起了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家中急事,我先回去一趟,今晚去我那裡用晚餐,大家一起去,我現在先回去。”
鄂春說話的語氣不住的顫抖,一時間眾人也紛紛變了臉色,爾康一把拉住他問道:“什麼事?你先說,要不要我們去幫忙。”
其他人也跟著爾康一起詢問,眾人隻見他就說話這一下時間,已經著急的滿頭大汗了,鄂春猶豫了幾秒對爾康回道:“孩子不好,玉兒病了,病了快一個月了,怎麼治都不好,前段時間管家找了幾個道士和尚去,說是撞上邪祟了,在家裡弄了一晚上,好了幾天,這幾天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