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某醫院的一個病房單間門外,醫生和護士們來來往往,今夜很長,醫院有很多病人,他們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而單間之內,病床上躺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病床邊則有一個男人。
小男孩叫查理,而那個男人叫查克,大查克是小查理的父親。
查克拉著自己兒子的手,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虛弱無比的樣子,感到心如刀絞。
“爸爸,我做了.壞事。”
“不,不,查理,你是個好孩子,你會沒事的。”
查克拚命寬慰著自己的兒子,同時也像是安慰著自己,但小男孩的腦袋迷迷糊糊,依舊自顧自說著話。
“我講了那個詞,那個你說我不該講的詞,我又說了.”
聽著兒子的聲音,查克的痛苦地低下了頭,臉上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他用沙啞的聲音對兒子說道:“彆擔心這些事,查理,你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他知道,一切都不會好起來的,查理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微弱——一個普通的小男孩,如何能抵抗得住謎語人精心挑選的毒藥?
他要死了。
“爸爸。”他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去了?”
“不,不。”
查克趴伏在兒子的身體上,悲傷地哭泣著。
“不,我的兒子,求求你,不要”
很久以前,在查克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曾經帶著兒子去放過風箏。
他和小查理都對那一天記憶猶新,因為這是小查理第一次放風箏,而他看起來很開心,這讓大查克也很高興。
看著高高飛翔在天空的風箏,他問兒子:“查理,你喜歡這個嗎?”
“該死,那是當然了。”
查克看著風箏,搖了搖頭:“說‘當然’就夠了,朋友,你不該說那個詞的,它不是一個好詞,它不吉利。”
小查理拽著風箏線,感受著風,順勢牽引風箏:“那為什麼是個不吉利的詞?”
“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奶奶曾經說過,她說,如果你說了那個詞,那你就可能去那個地方——禍從口出。”
“哦”
查克低下頭,看著兒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麵龐,心裡有些愧疚,他說道:“呃,查理,我很抱歉,但我可能沒法去參加你周六的派對了——我真的很抱歉,我跟你的媽媽談過了,我們下周末就帶你出去玩。”
“你知道的,如果我能來,我一定會的,但我我有個會要開。”
查理依舊拽著那根風箏線,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回答。
“哦”
查克回想著過去的一幕幕,再看著小查理的臉,他的聲音已經微弱至極,近乎夢中的囈語。
“爸爸,我好像有點疼”
於是查克的眼淚越流越多,怎麼也止不住,哭泣著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糖,一顆是牛奶糖,一顆是草莓糖,這是他之前想著下次見麵時,要帶給小查理的。
“查理,吃點糖。”他哭泣著哄兒子:“糖是甜的,吃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