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手剝開糖紙,他將草莓糖放入了男孩的嘴中,它比牛奶糖要甜一些。
“滴——”
也在此時,監測儀上,小查理的心率終於歸零,拉成一條長長的直線。
蝙蝠俠沉默地站在帷幕後的陰影中,攥緊了自己的雙拳,默默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又沒能救下的一條生命,此時此刻,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自責。
“滴,滴,滴——”
嗯?什麼聲音?
查克猛地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監測儀,原本已經拉平的心電圖再次波動起來,在草莓糖入口的那一瞬間,小查理的心跳恢複了。
“嗯?”
蝙蝠俠看向病床,看到小查理蒼白的臉蛋逐漸恢複了紅潤的血色,緊閉的雙眼再次張開,手腳似乎恢複了力氣,他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查克滿臉涕淚,一臉愕然地看著兒子,他剛才分明已經完全絕望,突如其來的,由悲轉喜的巨大變故讓他不知所措,甚至大腦宕機了好幾秒。
“爸爸,我.我好像好起來了?”
兒子的聲音終於將查理喚醒,他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兒子,並嚎啕大哭起來。
“爸爸,你怎麼了.你摟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查克慌忙放開兒子,並從口袋裡又掏出了剩下的那顆牛奶糖,將它剝開後塞進查理的嘴裡。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顆糖救了查理的命,但反正先給他喂了再說——這是查克此時的想法。
而蝙蝠俠看著查克手裡的糖,腦中的記憶立刻翻湧起來——這一瞬間,他想到了植物園裡的那場對話。
“我有一種能治療毒素的奶糖。”馬昭迪聳了聳肩:“就這麼簡單。”
這一刻,蝙蝠俠終於明白,馬昭迪說的就是真話——可第一顆糖明明是草莓糖,這是否說明馬昭迪其實有多種不一樣效果的糖?
蝙蝠俠心裡暗暗決定,下次見麵的時候要再向馬昭迪問些問題。
“查克。”他對著狂喜中的查克說:“查理沒事了,我很高興,我.差點沒能履行對你的承諾,我很抱歉。”
“但現在,這個男孩已經被小醜和謎語人一起盯上了,所以,他暫時不能‘活著’——你明白嗎?”
第二天,查克獨自一人坐在家裡,他一邊改造著自己的圖紙,一邊聽著電視中主持人的爭論。
“事態已經更糟糕了!足足有上百人進了醫院!還有幾十人被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變態義警光著溝子掛在街邊!”
“弗蘭克,彆這麼激動,迄今為止還沒有死人——”
“我是想問,你的蝙蝠俠在哪裡!”
“他在幫忙,你明明能看到他在街上對付那些罪犯!”
“他幫忙了,但事情依然變糟了——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場戰爭,一場需要馬上結束的戰爭!我們得選一邊站,哥譚得選一邊站。”
“什麼!?弗蘭克,我們能怎麼辦?給謎語人送軍火嗎?!”
“我們需要個領頭羊,我們需要做出選擇。如果我們想要安全,就必須有一方贏才行,我們得選一個勝利者——想要小醜完蛋,我們就得幫謎語人;想要謎語人完蛋,我們就得幫小醜!”
“這簡直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