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團長,菜好了,我已經安排人送到禮堂那邊了。”
將近中午時,李立新過來彙報。
“行,趙姨,親家,雷團長,咱們也過去吧。”
張向南立馬站了起來。
今天他是主家,要早過去一會。
老首長和幾位旅長參謀長的座位,其他各級軍官和家屬怎麼坐,都要他這個主家提前過去安排。
“好,估摸著賓客差不多也該過去了,咱們不去反倒是失了禮數。”
“雨輝,把家裡的兩箱酒搬上。”
昨天得知大家都去了張家送禮,鄭崢怕張向南的酒票不夠,當即拿出了自己存下的存有酒票,去供銷社搬了兩箱茅台酒。
部隊內部的供銷社,糧食和肉可能會缺貨,煙酒永遠不會,這是組織對部隊軍人的優待。
“張團長,我平時喜歡喝兩口,家裡沒存幾張酒票,昨天我買了一箱回來,一會讓小李一起搬過去。”
雷振聲也緊跟著開口說道。
“雷團長,家裡的酒準備的足夠了,你那箱就留著自己喝吧。”
張向南知道,雷振聲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喝兩口。
現在還不到十五號,如果把他那箱也給喝了,堅持到下個月可不容易。
“你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這個月我吃了你們多少肉?我跟你客氣了沒有?”
雷振聲是個心直口快的漢子,聽到張向南不打算要他的酒,聲音語調不自覺的就拔高了。
“彆急啊!你彆狗咬呂洞賓,我不是怕你後半個月沒酒喝嗎?”
二旅的幾位團長關係一向很融洽,說起話來也很隨意。
“這個你不用管,我手底下還有幾個營長,十幾個連長,一天蹭一口,也足夠我支撐到下個月發津貼的日子。”
雷振聲早就想好了應對酒癮的辦法,那就是蹭吃蹭喝。
“雷兄大才啊!在你手底下當差,他們也是造了孽了。”
鄭崢衝雷振聲比了個大拇指。
“什麼大才,老雷就是沒皮沒臉,隻要能喝上酒,他才不會管其他的。”
說話能這麼不給麵子,不用猜就知道是他老婆嚴小玉。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沒皮沒臉?我這是和弟兄們打成一片。
拉進戰友情誼的同時,還能彼此總結一下日常訓練情況以及巡邊任務。
軍委有明確指示,共同學習才能共同進步嘛!”
雷振聲說得鏗鏘有力,一本正經,一臉的正氣凜然。
“行了,你可彆扯了,我跟你在一個炕上睡了二十多年,你是啥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
兩口子插科打諢,給這個原本就喜氣盈盈的日子又增添了一分歡笑。
最終,雷振聲的那箱酒到底還是搬了出來。
對老雷同誌來說,酒重要,戰友情更加重要。
今天到場的人不會少,軍隊就沒幾個不能喝的。
多備點酒沒壞處,總歸是不能讓張團長和鄭團長丟了麵子就對了。
去禮堂之前,張曙光一行人先回了趟家裡,把妹妹和她的幾個小夥伴叫上,又讓李立新從屋裡搬了二十箱茅台出來。
“張團長,你是不是把大家的酒票都給借過來了?
不對呀!借酒票你怎麼沒找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酒鬼,家裡不會有酒票剩下?”
不怪雷振聲沒見識,他確實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茅台酒。
“都是小光弄回來的。”
張向南和雷振聲職務一樣,而且他剛升團長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