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譽衡一聽,臉色陰沉得像是烏雲密布,眼中噴出的怒火幾乎要把桑榆晚吞噬。
“少廢話。打開。”
他像是篤定薄輕眉把密碼告訴她一樣。
桑榆晚眼底一片冰涼,“我要知道密碼,早就打開了。”
薄譽衡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口邊緣,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釋放著不滿與挫敗的能量。
“容止,打開。”
容止聞言,拎著密碼箱,攤了攤手。
“薄譽衡,你應該知道常識,這種密碼箱隻有三次開鎖機會。萬一試錯了,可就永遠也打不開了。”
薄譽衡心口一滯,臉色近乎紺青的,仿佛體內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又驟然冷凝。
容止眉角輕輕下壓,嘴角勾出一抹傲然的冷笑,“薄譽衡,做人不能不講信用。把人放了,我饒你不死。”
薄譽衡眉心一緊,雙眼緊眯成縫,眼球裡閃爍著不甘與憤怒交織的光芒,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而危險。
“打開。”
容止目光沉冷,緊盯著他,“你懷疑這密碼箱不是薄輕眉的?”
薄譽衡叫囂道,“沒錯。”
容止聲線寒漠,“不如,你好好看看。”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密碼箱毫無征兆地朝著薄譽衡飛去。
薄譽衡下意識躲閃,桑榆晚趁機蹲下。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飛向了薄譽衡持槍的手腕。
砰——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刺鼻的火藥味。
空氣中彌漫開來的,不僅僅是震動,還有令人窒息的混亂。
下一秒。
水晶吊燈重重地砸在了下方的地板上,四濺的碎片如同綻放的煙花,卻帶著刺目的淒美。塵埃與細小的碎片在空中飛舞。
那一刻,整個空間都被一層朦朧的悲傷所籠罩,曾經的光彩奪目轉瞬之間化為烏有,隻留下一片狼藉和無儘的驚愕。
容止快速把桑榆晚拉起來,擁在了懷裡。
黑衣人衝進來,把薄譽衡控製住。
“容止,你……你們……”
薄譽衡眼中露出深深的絕望和痛恨。
明晃晃的匕首深深紮進了他的手腕裡,那把消音槍不知道滑落到哪裡去了。
容止輕輕拍了一下桑榆晚的後背,附耳,溫聲道,“夫人,上樓去。這裡交給我。”
桑榆晚從他懷裡掙脫開,微微仰頭,神色一凜,“容止,你彆忘了,我才是薄家的當家人。”
容止唇角微揚,笑中帶著一絲寵溺,“乖。上去。彆臟了你的眼睛。”
桑榆晚秀眉輕蹙,眼裡落了寒霜,“薄譽衡是薄家人,理應由我處置。”
容止眼簾微垂,瞥見一地的水晶碎片,淡淡開口,“夫人誤會,我沒想越權,隻是不想讓你見血。”
桑榆晚嘴角抽出一抹淡淡的笑,很虛,浮於表麵。沉默了幾秒,她緩緩開口,“為了孩子,我確實應該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