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此刻,沈在心是感激尤雅的,他原本以為尤雅來了無法收場,結果尤雅來,鬥是鬥了,鬥的是嘴,沒撕破臉,沒掀桌子,而且她在勸薑惟放棄的同時,還把薑惟喊來新彆墅居住了。
這裡頭有沒有裝監控,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且不論,卻是真給自己臉了,所以去到主臥,尤雅摟住他,他也動情,主動地捧了人臉頰吻。
但很快,仍然是那個問題。
他不放心地問:“尤雅,胎兒現在怎麼樣了呀,你還是沒檢查嗎,你有沒覺得哪兒不舒服呀?”
尤雅說:“都好著呢,隻要你不氣我,彆把我往死裡氣,一切都沒問題,我洗臉刷牙,再洗個澡,你也幾天沒洗澡了吧,我們一起洗吧?洗完你給我塗身體乳……”
就是一起洗的。
在洗手間裡,水花、笑聲不斷,要不是天冷,新房供暖不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後來,她那間帶著獨立洗手間的主臥裡,總能清晰地傳出來她輕一聲重一聲,似歌非歌,宛若仙聲的喊聲……
沈在心都覺得她是故意的。
何況薑惟?
天亮起來,薑惟一夜沒睡好,見了二人,又有火發不出來。
尤雅故意的,湊她臉龐看看:“啊呀,心一,你沒睡好嗎?這是黑眼圈呀,這麼明顯,出去要戴墨鏡啊。”
新居沒備菜,吃不上早飯,尤雅翻一遍,全是空的,忍不住給沈在心發牢騷:“你姑呀,乾什麼事兒,全是表麵文章……”
她給沈在心的媽媽打電話了:“媽媽。我昨晚回來了,跟在心住的,我想回家吃早飯,可以嗎?”
薑惟瞪大眼睛。
還能這樣?
我去不去?
她去她婆婆家,她婆婆不知道她離婚了,我去,我像啥呀,討厭死了。
沈在心也察覺到這種窘迫,就說:“既然尤雅給我媽打電話了,薑惟你也一起去,我媽要問,你就說你是跟尤雅一起住。”
尤雅故意說:“她跟我一起住嗎?我跟我老公一起住的,你說這一男二女,怎麼跟老人家講?”
給個去收拾東西的背影,她還來一句:“好happy呀。”
薑惟做了個追上去打死的假動作,見沈在心眼睛轉跑了,上去掐他一把,黑著臉說:“你不能再跟她這樣下去了……她有錢,她可以隨便玩,你行嗎,錯過這兩年,你老啦,你就是不喜歡我,你也要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好嗎。”
也對。
但問題是?
已經死心塌地了。
又是薑惟開車,這回還戴了墨鏡,尤雅跟沈在心坐後排座回的家。
吃完飯,尤雅說有事兒找薑惟談,她們反而把沈在心丟在中醫院,兩人開車走了。
一上午,看著是在帶著方醫生他們工作,沈在心一直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