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人到樓下就看到燈光了,上不上去,不上去,自己去哪,又怎麼跟薑惟說,說你等我一兩個小時了,我看到你在,我跑了?
上去又沒想好。
天天倆小人打架,一個說,反正你老婆也不說啥,一個說,你丫就是想禍害人家。
出發前買了一包煙,到家了,又抽上,想好想不好,沈在心都硬著頭皮上樓了,敲了下門。
是薑惟開的門。
人室內是燈光,室外聲控燈一滅是暗夜中,她就像是暗夜中眼前綻放的玫瑰,周身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迷人氣息。
她把頭發放下來了,因為長期紮韭,發梢顯得微微有點卷,發絲光亮似綢,白皙如雪的臉頰泛出柔和的光暈,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玉,細膩而溫潤,在光影和黑暗這種交界時呈現,似有萬種風情。
她還塗了口紅。
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下,是一抹潤澤的紅唇。
不敢對視,卻最終對視,眼前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嫵媚,不經意間的凝視,便能將人深深吸引。
她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玉肩圓潤,性感迷人,白皙的鎖骨和峰巒深處的溝壑,幾乎令人感到驚心動魄。
不是?
這天,她穿得也太薄。
沈在心本來想躲一躲,一看這天氣,自己還穿著羽絨服呢,連忙脫下來給她,問她:“你瘋了嗎,穿這麼薄?”
然而進了門才知道。
家裡裝空調了,視線裡,還有一隻嶄新的溫控壺,再看看,拖鞋放了兩雙,沙發都換了新墊子。
他在心裡無力地呻吟。
完了。
這兩天不在,被偷家了。
小飯廳的桌子被拉出來,兩把椅子擺成斜對角,之前沒有,這椅子也是新買的,飯桌上是一些熟食和炒菜。
看著?
有些是買的,有些像是做的,買的色多好呀,做的,嗬嗬,光看菜塊大小不一,顏色古怪,就已經很清楚了。
沈在心故意拿出手機,用尤雅來對抗自己受到的誘惑,給薑惟說:“尤雅讓我拍一下你做的菜,哪個是你做的?”
他以為薑惟會吃醋,然後一生氣,就沒彆的想法了,沒想到薑惟一伸手,端出來一盤,給沈在心說:“這一盤是的,你拍給尤雅姐姐吧,看她會不會覺得我有進步?”
確實有進步。
沈在心把幾個菜都拍了。
尤雅直接視頻發來,瞠目結舌說:“這賤人做了好幾個,人呢,讓我看看她。”
沈在心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