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樹一邊走，一邊破壞者調查處的機關。
他的傀儡絲實在厲害，無孔不入、見縫插針，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能夠將機關破壞，跟個推土機一樣，不斷地把整個調查處的關卡破壞掉。
等到他壓倒性地破壞了許多機關，也順勢殺了不少人之後，終於在回廊的儘頭看到了簡姿。
簡姿剛剛幫著一個人消失在原地，等到她自己再出現，華樹的目光就鎖定了她。
簡姿也看到了華樹，清眸靜靜地寧凝視著華樹。
“你那天走得太快了。”華樹聲音不大，字字句句在簡姿的耳中都讓她心顫。
簡姿抿唇，說道：“華樹，你一直都做錯了。難道現在，還要跟隨無召麼？”
從進入調查處的那一刻起，他們這幫人就注定隻有一個結局：伏法。
不伏法，就是死路一條。
華樹搖頭，低聲道：“我不想殺你。”
他可以無條件、無理由地殺掉所有人，但是沒法對簡姿下手。
從接連幾次逮捕她時，華樹就意識到了。
他沒法對簡姿下手。
那種本能的抗拒，於華樹而言陌生又新奇。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情感，直到首領說：“那是愛。”
無聲無息流淌在心間，人就被控製住了。
“愛”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而簡姿已經攥住了他的命門。
他該殺了簡姿的。
就在那一瞬，華樹爆發出的殺意濃鬱得將整個空間都填滿了。
簡姿當機立斷，轉身就跑，速度快得自己都沒料到。
華樹的傀儡絲會時不時出現在任何地方，而簡姿的異能則會精準地將他釋放出的傀儡絲轉向他自己。
伴隨著二人的對招越來越多，簡姿的速度越來越快。
華樹不遑多讓，動作也越來越熟練，饒是簡姿能夠不斷地變幻著傀儡絲祭出的方向，二人都未能占到什麼便宜。
仿佛是要不死不休。
簡姿抿了抿唇，在最後一刻，驀然騰出手來，竟然弄出了兩個空間。
而在這個空間裡頭，古驚鴻突然出現，手上的兵器對準了華樹的心臟。
他開了槍。
是一個特製的槍支，在華樹猝不及防之時，饒是本能的傀儡絲也沒有辦法阻擋那枚子彈的靠近。
它立刻穿透了華樹的胸膛。
華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手上的血水，眼底湧現出幾分驚訝。
怎麼會。
他竟然會被子彈給打中？
古驚鴻居高臨下地望著華樹，眼底卻不是得意，而是悲憫。
這樣一個年輕人，曾經在最懵懂的年紀被哄騙、利用，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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