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宿舍氛圍就變了。
沈照野和雲引川幾乎形影不離,岑微景一周六天早八,肖梓林很閒,時不時找雲引川搭話。
至於為什麼是找雲引川不是找沈照野。
那還是因為沈照野人長得就很排斥同類,beta不敢靠近alpha更是滾到十萬八千裡外。
他凶,不像善類,跟任何一頭雄獅待在一起都要分出個絕對勝負。
沈照野要當絕對強橫的那個。
隻有在和雲引川待一起的時候,沈照野的勝負欲才沒有那麼強。
開學前那段時間沈照野上了個選秀節目,播出期間漲粉無數。
眼裡的野心都快要溢出來了,藏都沒辦法藏。
那是一種絕對的勝券在握的感覺。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在娛樂圈爭出一個地位。
沈照野的野心明明白白——娛樂圈是我的。
我不屬於娛樂圈,是因為娛樂圈屬於我。
不到十九歲的沈照野身上就是有這麼一種少年人獨有的囂張和狂妄。
但沈照野確實有這個實力。
“雲引川,你今天又換了個表啊?”
肖梓林進門,習慣性的和雲引川搭話,“這個表好像也是全球限量,就兩塊,現在都不知道被誰買下了,你在哪裡買的贗品?”
沈照野靠著上床樓梯閉目養神。
按雲引川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擁有憂鬱天賦的男神。
聞言,那雙鋒利的雙眸一撐,掃過肖梓林。
雲引川漫不經心地嗯聲:“街頭路邊攤。”
“不是我說你啊,雲引川,這種東西贗品容易被人瞧不起,還不如多加點錢買個小眾的牌子。”
肖梓林意料之中的露出一個包容的笑,“這種東西還是要買實用的好,不要一味的追求格調。”
雲引川:“嗯。”
他隨手摘下手表,丟給沈照野:“送你了。二十塊買的。”
雲引川這人一大特點就是抓到什麼丟什麼,管他手上的東西值多少個億。
這次沈照野都心驚膽戰了一下,接下手表。
“能不能彆這麼隨便就把東西丟過來了?”
“不值錢。”
說完,雲引川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不愛跟這種舍友交流。
每個人都可能遇到有病的舍友,肖梓林顯然在有病的行列。
還是喜歡在彆人擅長的領域沒光硬發的那種。
彆人頂著太陽,他會拿著白熾燈硬往裡擠。
雲引川當時吃穿用度都是最低調的,隻想好好把大學上完,找點戲演一演。
對這種舍友,包容總比撕破臉好。
太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