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如狼似虎，將宇文忠像拖死狗一般架起，雙腳離地。
宇文忠拚命掙紮，脖頸青筋暴起，嘴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咒罵。
“x你姥姥的唐臨風！你個生兒子沒p眼的狗雜種！”
“還有你們三個，顧濤、劉長歌、鄧二狗！老子記住你們了！今天有一個算一個，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爹操出來的！”
“王八蛋！畜生！你們等著，老子早晚把你們的皮扒了點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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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言穢語傾瀉而出，不堪入耳。
走廊上的患者和家屬紛紛停下腳步，伸長脖子張望，隨即對著宇文忠指指點點。
“這人誰啊？怎麼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聽說是以前內科的醫生，腦子好像不太正常，被醫院開除了，還天天跑來這裡鬨事。”
“嘖嘖，這素質，看著都嚇人，現在的醫生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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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們麵子上掛不住，動作更加粗暴，強行將宇文忠往電梯間拖。
電梯門合攏的瞬間，一個名叫顧濤的保安猛地鬆手。
宇文忠“噗通”一聲狼狽地摔倒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
未等他起身，另一個保安劉長歌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
宇文忠的嘴角滲出血絲。
保安隊長唐臨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語氣森然：
“操！你再罵一句試試看！”
宇文忠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濺在光潔的地麵上，眼神卻比先前更加瘋狂。
“呸！一群狗娘養的東西！”
他抬起頭，目光逐一掃過麵前的四人。
“顧濤，你他媽的又打老子臉！好，很好！”
“劉長歌，你剛才扭了老子左胳膊三下，我記著！”
“鄧二狗，你扇了老子兩個耳光，力道不小！”
“還有那個唐臨風，你們四個，老子都記下了！”
宇文忠被打得蜷縮在角落，聲音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今天這頓打，老子要你們十倍、百倍地還回來！不死不休！”
四個保安聽著他那清晰無比的“記仇宣言”，尤其是他那雙仿佛淬了毒的、不要命的眼神，心裡竟莫名有些發毛。
這老家夥，難道真不怕死？
顧濤被他看得心頭火起，惱羞成怒：
“媽的，死到臨頭還敢威脅老子！”
他向唐臨風遞了個眼色，又對其他兩人使了個眼色。
四人再次圍攏上去，對著蜷縮的宇文忠拳打腳踢。
電梯轎廂內充斥著沉悶的擊打聲，以及宇文忠壓抑的痛哼。
這一次，他沒有再咒罵，隻是用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每一個施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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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李凡在三樓內科的走廊裡來回走了幾遍，並未發現符合宇文忠形象的人。
他想起谘詢台護士說的“瞎轉悠”和那個“強猴子”的外號。
他的目光在走廊裡搜尋，最後停留在儘頭一個不顯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