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的眼睛裡隻看得到傾傾。”
贏傾妥協“好吧,那我以後儘量不在你的麵前誇人。”
“在彆人麵前也不行。”
“阿珩,你太霸道了。”
“你不喜歡?”
贏傾輕哼“看在你今晚帶我看了一場美麗煙火的份上,我姑且可以喜歡一下。”
雲珩笑得胸腔震動。
他今晚真的很開心,贏傾也很開心。
四月初七日早晨,贏傾跟雲珩一起出現在朝殿上,接受滿朝文武的參拜。
“眾卿平身。”贏傾聲音淡淡,分明是溫和平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了幾分不敢冒犯的威嚴,“即日開始,朕與攝政王一並聽政,攝政王的意見即是朕的意見。眾卿有事,但奏無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四月初十,為期九天的春闈正式結束。
時間一晃到了四月底,終於到了放榜的時候。
此次春闈乃是屬於會試級彆,第一名會元沈聿,第二、第三居然是黎王府的西陵絕和寧王府的西陵揚。
五月初七的殿試是開放式的。
沈聿被封五品禦前參政,可自由出入禦書房,跟女皇和攝政王一道議政。
西陵揚則被封了七品翰林院修書,負責撰寫史書,起草詔書等事宜。
西陵絕依然得以隨侍攝政王,被封七品天子侍讀,雖官職微小,權力也不大,卻都是可以靠近權力中心的職務,以後表現得好,升遷不過是早晚的事。
五月在一片歡鬨中過去。
天氣炎熱,六月底到七月中,外麵熱得跟烤爐一樣,唯有大正宮裡放著幾盆冰塊,帶著涼爽之氣。
然而書案前,仍有折子一本本被扔到地上,雲珩臉色臭得跟誰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沒還似的,隻看得對麵倚著軟榻的贏傾唇角翹起,滿眼的笑意。
“怎麼了,攝政王?”她溫柔地開口,“又有誰不知死活惹您生氣了?”
雲珩翻閱折子的動作一頓,揚聲喊道“燕書。”
聽到自家主子不太好的語氣,燕書神經一緊,連忙轉身進殿“主子。”
“讓西陵絕過來。”
“是。”
沒多一會兒,待在禦書房跟沈聿一道查閱卷宗的西陵絕請見,一身七品官服襯得青年氣度沉穩,入殿之後正要行禮,就聽到攝政王的聲音響起“把這些折子搬去禦書房,讓沈聿篩選。”
西陵絕恭敬應下。
“所有廢話連篇的全部挑出來,以後再看到類似的,你跟沈聿兩個,本王都不會輕饒。”
西陵絕臉色微變,不安地低頭應下“是。”
贏傾唇角挑著笑意,就這麼不發一語地看著西陵絕低頭整理好案上的奏折,臨走前還不忘禮儀的周正。
“果然是天乾物燥,連冰塊都壓不住你的火氣。”她輕聲說著,“不會又有大臣不知死活地上折子要我選皇夫吧?”
雲珩平息了胸腔裡那種久違的殺氣,良久才舒緩眉眼,抬眸看向贏傾,“必然有人聯合起來上折子,否則不可能這麼多人一起舊事重提。”
贏傾淡笑“查唄,查出來該怎麼治怎麼治。”
雲珩沉默片刻,起身走到她跟前。
贏傾抬手朝他勾了勾。
雲珩順勢低下頭,唇瓣上很快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瞬間撫平了他心底所有的躁怒。
雲珩伸手攬住贏傾纖瘦的腰身,“傾傾……”
“眼下才是傍晚。”贏傾笑意盈盈,“攝政王想乾什麼?”
“侍寢。”
“朕尚未就寢。”
“陛下可以現在就去就寢。”雲珩低聲說道,“臣侍奉床榻。”
“不行,為君者不能沉迷美色……”
“可以沉迷男色。”雲珩把她從榻上抱起,往後殿浴池方向而去,“為夫伺候傾傾沐浴。”
贏傾依偎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嗅著他身上讓她越來越著迷的氣息,歎了口氣,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