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也沒有其他人來過,據本地蹲守的同事說,張超母親的生活很有規律。”
“早上六點半出門去菜市場,回來後就基本不出門了,晚上會再出來倒一次垃圾。”
於大章沒言語,隻是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向單元門,呂忠鑫和張森緊隨其後。
來到四樓,他抬手敲了敲門,很快裡麵傳來了聲音:
“誰啊?”
於大章直接回答道:
“警察。”
房門打開,一個年近花甲的婦人站在門口:
“你們這是?”
“我們來了解一下有關張超的事。”於大章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涉嫌一起違法案件,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婦人聞言愣了一下,似乎被於大章的話嚇到了。
但也僅僅隻是那麼一秒鐘,她便恢複鎮定,並讓開身子:
“進來說吧。”
來到屋內,於大章掃視了一眼四周。
這裡的裝潢很簡陋,但卻很乾淨整潔,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似乎這個空間能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其實,往往是那種裝修豪華、板板正正的房間會讓人感到拘謹和壓抑。
這種亂而有序的地方才更適合居住。
“隨便坐。”
婦人招呼一聲後,從冰箱裡拿出三瓶礦泉水,放到了客廳的桌上。
“不用客氣了。”於大章擺擺手:
“我們簡單問幾句就走。”
“好。”婦人答應一聲後,也坐了下來。
於大章想了想,問道:
“張超多久沒回來了?”
“得有一個星期了。”婦人看了一眼屋裡掛著的日曆:
“上周五他們兩口子帶孩子回來,我給做的剁椒魚頭和口味蝦,那之後就沒回來過。”
答完後,還沒等於大章再開口,婦人搶先問道:
“小超怎麼了,是不是和彆人打架了?”
她的表情有些緊張,一臉擔憂地看著於大章。
這種情緒並不像裝出來的,而是自然流露出來的。
“他的事暫時還不能透露。”於大章回答道:
“現在案件處在調查階段,還不能最後下定論。”
他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婦人的表情變化。
沒有母親不關心孩子的,尤其聽到孩子有可能涉嫌犯罪,任何母親都會有情緒上的波動。
“這孩子脾氣一直不好,從小就和同學打架,惹了很多禍。”
張超的母親一副懊悔的神情:
“都怪我小時候沒管好他。”
她連聲歎氣,看起來是在自責,但更多的還是對張超的擔心。
“張超的父親是哪年去世的?”於大章又問道。
之前審訊王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張超的家庭狀況。
隻不過王昊了解的都是一些基本信息。
張超父親哪年去世的?
什麼原因去世的?
這些更深入的信息,王昊一概不知,他也沒問過張超。
“1988年。”婦人答道:
“那年小超六歲,說起來,這孩子脾氣不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婦人說到這裡歎了口氣,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因為他爸的突然離世,小超在學校裡經常被同學們嘲笑,喊他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所以他對同學和老師一直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