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堤壩在藥力和原始衝動的雙重衝擊下,轟然崩塌!
耶律嫣然感受到了身下那具身體的劇烈變化,感受到了那如同火山熔岩般奔湧的、即將失控的力量!
她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瘋狂與孤注一擲的決絕!不再有任何猶豫!
“啊——!”
一聲短促而尖銳的痛呼,被耶律嫣然死死咬唇咽了回去!
牛角燈昏黃的光線在紗帳上投下瘋狂糾纏、劇烈起伏的剪影。
金狼頭冠在劇烈的顛簸中歪斜。
時間靜宜中,不知過了多久,風暴終於停歇。
寢殿內隻剩下兩人粗重而紊亂的喘息聲,如同破敗的風箱。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如同戰場硝煙與情欲混合的奇異氣息。
蘇淵緊繃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轟然癱軟在厚軟的熊皮上。
他依舊緊閉著雙眼,胸口劇烈起伏,汗水浸透了身下的皮毛。藥力與極致的宣泄過後,是深沉的、如同死亡般的疲憊。
他的意識徹底沉入了黑暗的深淵。
耶律嫣然無力地伏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心臟依舊劇烈的跳動,如同擂鼓般撞擊著她的耳膜。
身體像是被徹底拆散重組,每一寸骨骼都在**,她微微抬起頭,汗水濡濕的發絲黏在臉頰。
她看著蘇淵陷入沉睡、依舊殘留著痛苦與憤怒痕跡的英俊臉龐,看著他那雙即使在沉睡中也緊握成拳、指節發白的手。
一絲極淡、極複雜的情緒在她空洞的眼底一閃而過,快得無法捕捉。
隨即,便被一種冰冷的、塵埃落定的決絕所取代。
她極其緩慢、極其艱難地從他身上撐起。
牽扯到傷處,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毯上,忍著身體的酸痛和粘膩的不適,彎腰拾起散落在地的絲質中衣,動作僵硬地穿上,再披上那件墨紫色的王袍。
金狼頭冠被她重新扶正,冰冷的觸感讓她混亂的頭腦瞬間清醒。
她走到矮榻邊,最後看了一眼沉睡的蘇淵。
他呼吸漸漸平穩,如同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搏殺。她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輕輕拂過他緊蹙的眉頭,似乎想撫平那刻骨的屈辱痕跡,但最終,指尖隻是懸停片刻,便收了回來。
“盟友……”她低低地、無聲地吐出兩個字,唇角勾起一絲冰冷而苦澀的弧度。
她不再停留,轉身,挺直了脊背,如同披上了最堅硬的鎧甲,邁著雖然有些虛浮、卻異常堅定的步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座彌漫著情欲與算計氣息的寢殿。
厚重的氈簾在她身後落下,隔絕了一切。
帳外,是龍城深沉的夜。寒風卷著細碎的雪沫,抽打在臉上,冰冷刺骨,卻讓她滾燙混亂的頭腦瞬間清明。
她抬手,輕輕按在自己依舊平坦、卻仿佛蘊藏了某種滾燙力量的小腹上,目光投向遠方依舊有零星火光閃爍的王庭廢墟,眼神銳利如刀,冰冷如北境萬載不化的寒冰。
這一步,她走完了。無論代價是什麼。
密藥能保證她的目的達成,即使,明天蘇淵跟她翻臉,她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