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的也沒撐過十息!”
“那嵐妖竟能同時操控寒冰與雷霆,還有疾風!”
“不愧是丹曦真君高徒,這嵐妖培養的太牛了,若是同等修為,怕是比丹曦真君自己的金烏火嵐都不差。”
“不會真的沒人能逼得她站起來吧?”
“急什麼,這才第一天,各宗高手都還沒出手呢,且等著吧,她囂張不了多長時間。”
一直站在下麵的柳桃之拳頭緊握不鬆,確實如周圍人所言,目前這些人根本逼不出江鶴影的真本事!
柳桃之看向徐漫修所在的擂台,又抬頭看戰榜,徐師兄暫居戰榜魁首。
都在擂台上的人可以跨擂台互相挑戰,但這才第一天,直接讓徐師兄出手風險太大,她自己又承擔著後半場的重任。
以目前這個狀況,徐師兄那邊願意上場的修士越來越少,反倒是江鶴影這邊,因為曜靈劍做賭注,挑戰的修士源源不絕,今日之內,她必登上魁首之位。
就在柳桃之思索該怎麼辦時,刺耳的嘲諷聲從人群後方傳來。
“喲,這不是玄英劍宗的高徒嗎?怎麼跟喪家犬似的縮在這兒?”
柳桃之轉頭,看見一個熟人,白藏穀的連猙。
他一身獸皮坎肩,裸露的臂膀上刺著青色獸首紋身,脖頸間掛著一串狼牙項鏈,野獸般的雙眼睛微微眯起,透著輕蔑與挑釁。
一頭半人高的獨角雷猙獸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雷猙通體烏青,皮毛間隱隱有雷光流竄,額前一根螺旋狀的獨角閃爍著危險的電弧,一雙獸瞳森冷地盯著柳桃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仿佛隨時會撲殺而上。
連猙伸手拍了拍雷猙的頭,那妖獸立刻乖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但眼神依舊凶戾。
“聽說你們玄英劍修被人欺負到臉上都慫得不敢出手,還要拿自家大師姐的遺物做賭,求彆人幫忙,真是可憐呐。”
柳桃之眸光一冷,多年前,連猙因為太過囂張,羞辱劍宗弟子,曾被大師姐當眾打得跪地求饒,哭著喊‘親娘饒命’。
那時候他和大師姐都是築基後期,如今,連猙也才築基巔峰,差一線結丹。
連猙故意提高嗓門,引得周圍修士紛紛側目。
“江鳳影要是知道她才死了八年,你們這群廢物連她的劍都保不住,怕是要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吧?不過也是,你們那位大師姐活著的時候就愛逞英雄,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你們要引以為戒!”
“連猙!”
柳桃之周身寒氣爆湧,拔劍直指連錚喉間。
人群中的趙蒼雲也罵了句臟話,但他剛一抬腳就被風無痕拉住。
“人家罵的是劍宗的江鳳影,你激動什麼?”
雖然風無痕也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他可不會認為江意跟劍宗江鳳影有什麼關係,年紀修為靈根這些可都對不上,而且又是丹曦真君……
“滾!”
趙蒼雲甩開風無痕,看到江意在台上衝他微微搖頭,這才稍壓火氣,但是連猙在他心裡,已經死定了。
還有齊天,此刻嘴裡也罵罵咧咧的,他自己雖然沒本事,但他可以到黑市懸賞這個連猙的狗頭!
連猙此刻還不知道他被多少人判了死刑,囂張地迎上柳桃之的劍,越說越起勁,“要我說啊,你們玄英劍宗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連猙的目光突然凝固在擂台上江意漫不經心抬眼看向他的瞬間,那張臉那氣勢,尤其是那居高臨下看廢物一般的眼神,簡直和當年的江鳳影如出一轍,讓他膝蓋條件反射地一軟。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江鳳影當年站在一眾劍宗弟子前麵,腳踩他雷猙獸腦袋,下巴高揚,說他磕頭不夠響亮,聲音不夠清晰,眼神沒有誠意的樣子。
當時要不是他在白藏穀後台過硬,江鳳影肯定直接宰了他。
見、見鬼了……
連猙喉結滾動,後背瞬間沁出冷汗。
但他很快就挺直腰杆,台上人再像,也隻是個築基中期的禦妖師而已,而且他師父如今也已經結嬰,沒什麼好怕的。
連猙強裝鎮定地嗤笑道,“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丹曦真君為了惡心你們劍宗倒是找了個好替身。”
“正好我缺把劍砍柴,既然你們劍宗沒本事對付這個冒牌貨,老子就不計前嫌幫你們出手,到時候你們劍宗沒了臉麵,可彆對我恩將仇報,也彆賴賬,舍不得把曜靈劍給我。”
“上台!我跟你打!”
柳桃之清喝,意圖逼連猙跟她對陣,可連猙向來欺軟怕硬根本不理,避開柳桃之劍芒躍上江意的擂台,雷猙獸緊隨其後。
柳桃之強壓怒意,連猙築基巔峰的修為,加上那頭築基後期的雷猙獸,實力非比尋常。
更可恨的是,他字字句句都在踐踏劍宗尊嚴,將大師姐的榮耀踩在腳下。
柳桃之目光死死鎖定台上那道紅色身影,哪怕你真的不是我的大師姐,也一定要贏!
江意心有所感,轉頭對柳桃之投來柔和目光,眼眸輕閉,下巴輕點,微笑示意。
柳桃之呼吸一滯,耳邊嘈雜的擂台喧囂仿佛瞬間遠去,恍惚間看到許多白衣獵獵的身影在她眼前閃爍重疊,那是大師姐一次次對她閉目頷首微笑,用眼神說‘夭夭彆怕’。
當柳桃之想要看得再清楚些時,台上的江意已收回目光,柳桃之死死咬住下唇,嘗到鐵鏽味才驚覺自己咬破了嘴唇。
“蒼靈宗丹曦真君門下江鶴影,對陣白藏穀天狩真君門下連猙,開戰!”
今天兩章是三章的量,6700+字,我就不拆分了,當我加了一更吧~(其實以前我不愛計較一章更了多少字,四千一章我以前也發,但是有時候因為章數少,容易被人誤會我偷懶,最後還是決定以後都要‘炫耀’一下!)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