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手銬!”一個警員遞出一個手銬。
郝平川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把奪過手銬。
騎虎難下了,但現在不能慫,氣勢上不能輸!
“我銬你了”
“來啊”
“我銬你了!”
“來啊!”
“我銬你了!!!”
“來啊!!!”
“銬他——!”
“來啊——!”
身後,黃衣服的軍管會和黑衣服的留用警各自嗷嗷大叫。
氣氛都到這種地步了,不嗷兩嗓子不行!
這下,不論是郝平川還是多門,都是騎虎難下。
麻煩大嘍!
“很好,過!”孔晟大喊:“保持不動,祁導,準備上場!”
很快,拍攝繼續,祁諱拿著飯盒出場。
先是拍手阻止了所有人的叫喊,然後拿過手銬,把郝平川和多門銬在了一起。
然後用食堂放飯,趕走了所有人,平息了這場事端。
最後,多門和郝平川兩個死對頭蹲在地上,鬱悶的看著對方
“好,過了。”孔晟看了看監視器:“老張,演得不錯。”
“哈哈……導演見笑。”張雋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呼吸微微急促。
跟楊保祿這樣的演員對戲,壓力還是很大的,幸好他常年混在話劇上,演技還算過得去,沒有出問題。
不過,讓他不解的是祁諱。
這小年輕跟誰都能對上戲,能跟自己對戲,能跟楊保祿這個老手飆戲。
甚至景恬那個演技最差的,也能被祁諱帶著進入狀態。
演技不詳,遇誰都強!
有時候張雋益搞不明白,這家夥的極限在哪裡,怎麼老感覺他遊刃有餘呢?
周末,劇組輪休放假。
祁諱和景恬回家去了,但正想享受二人世界呢,吳驚的電話來了。
他劇本差不多了,過來幫忙掌掌眼。
祁諱不想去,但很不巧,景恬親戚來了。
照顧了一陣祁諱便出門了。
現在的景恬情緒有些不穩定,他也惹不起。
老地方,啤酒館。
助理開著車送祁諱過來,來這地方要喝酒,當然不能自己開車過來。
剛到地方,陸洋和郭凡也被助理送著到來了。
“喲?哥幾個,都來了?”祁諱打著招呼。
“驚哥也真是的,一個劇本都搞不定。”陸洋戴著墨鏡,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
劇本很難嗎?
我一個人當導演,當編劇,當道具,當美術……雖然也有人幫著,但我也出了很大的力。
沒覺得難在哪裡啊!
“就是,驚哥不行啊。”郭凡略微歎息,不經意間說道:“我那電影都快後期完成了,他劇本還沒搞完。”
“你們幾個就不能少說兩句?”吳驚黑著臉出現了,這幾個家夥就知道挖苦我!
豈有此理!
“走,咱們進去聊藝術。”祁諱一揮手說道。
啤酒館怎麼能不聊點藝術呢?
當即帶頭往裡走,反正是吳驚請客,不喝白不喝。
然而,剛走進酒館門口,祁諱的目光就被後排靠窗位置的兩個人吸引住了。
一個矮胖,寬鼻大臉,肥頭大耳的。
一個精瘦,瘦骨嶙峋,眼窩深陷的。
紋章和滕華滔。
或許是祁諱的目光過於玩味,紋章和滕華滔也下意識扭頭看了過來。
祁諱一下子看到了紋章那張滄桑憔悴,滿是胡茬的臉,他眼中還遍布血絲。
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哎喲喂!這不滕導和紋導嗎?兩位導演,好久不見了。”祁諱笑著打了個招呼。
看到祁諱,滕華滔的臉色猛然一黑。
而一旁,紋章卻是目光躲閃,眉低目垂,竟是連抬頭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