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對,但言家當初培養唐大師,可是不遺餘力。”
言南霜音帶不滿:
“唐大師學有所成,卻在藏私。”
言家現在還有兩位二階中品陣法師,但對她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思及此處心中難免有些抱怨。
“罷了!”
“朱兄看看,我這陣法可有不足之處?”
“味道不對。”朱居彎腰摸了摸腳下的青草,搖頭道:
“青草、泥土的味道不是這樣,要更加的鮮活,言姑娘在陣眼用了青藤絲?”
“是。”言南霜點頭:
“青藤絲可以散發出一種迷惑感知的氣味,而且這種氣味有些像泥土。”
“朱兄看的很準。”
“我覺得應該變成沼澤。”朱居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沼澤的味道腐朽、潰爛,更加合適,而且也更容易布置些陷阱。”
“不錯!”言南霜雙目亮起:
“可以加入地陷陣,我就知道讓朱兄過來能夠幫到我,果不其然。”
“朱兄,你來控製一下陣法,如此更加清楚。”
“好。”朱居應是,接過對方遞來的陣盤,隨著真元渡入其中一個複雜到極點的陣法也映入感知。
二階陣法!
“嗯!”
他口發悶哼,額頭冒汗,急忙停下真元渡入,苦笑搖頭道:
“終究是修為太差,對現在的我來說,控製二階陣法太過吃力了。”
“抱歉。”言南霜麵泛歉意,急急接過陣盤:
“我忘了朱兄進階道基境界才沒有幾年,體內真元不足倒也正常。”
“其實就算是我,也要借助靈石來驅動陣法。”
朱居苦笑。
道基初期……
他這等修為隻能說是墊底存在,而且所修法門本就不擅長積累真元。
這幾年他已經是經常服用丹藥輔助修煉,奈何……
修為增長非一日之功。
也難怪很多道基修士活了三百多歲,還是道基初期,修為增長委實太慢。
“來。”
言南霜伸手示意:
“這邊有金刀烈焰陣,朱兄嘗試一下。”
朱居雙眼一亮。
他此行目的,一來是為言南霜糾錯、提些意見,二來就是為了體驗這金刀烈焰陣。
想要把金刀烈焰陣納入封神榜並非易事,若是能夠在此地嘗試一二,屆時會更加輕鬆。
“嗡……”
隨著真元渡入,靈石閃爍,金刀烈焰陣隨之引動。
“朱兄,你天生神魂之力強大,為何不喜幻術?”在他嘗試之際,言南霜好奇問道:
“你如果學幻陣的話,肯定進展神速。”
“幻陣難殺敵。”朱居一邊嘗試操控金刀烈焰陣,一邊開口:
“也許正是因為朱某覺得幻術容易,所以才會不喜幻陣,畢竟感覺處處都是破綻,而且殺傷力不足。”
“言姑娘喜歡幻陣?”
“是。”言南霜點頭:
“就算是修行之人,有些事也難以辦到,唯有幻陣能夠心想事成。”
“而且……”
“我已經在其他人身上學不到新東西,幻陣能夠助我更上一層樓。”
朱居了然。
親自操控金刀烈焰陣與觀想陣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他漸漸沉浸於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
朱居方停下手上的動作,閉眼與心中所想陣法一一對照,自感收獲不小。
‘若是材料集齊,當可以入手一試了。’
轉過身,就見言南霜正與一位年輕人小聲交談著什麼,似乎是陣法。
“言姑娘。”
朱居出言告辭。
“朱兄慢走。”言南霜並未挽留,隻是道:
“彆忘了那件法器,明年要用。”
“定然不會誤時。”朱居拱手:
“告辭。”
*
*
*
神京。
耿文庸的事被做實是惡疾複發,醫治不及時,天牢官吏因此遭受重罰。
但這顯然不足以平複他人心中的不滿。
一時間。
許多義憤填膺的文人、書生在京城集結,各種官員帖子紛紛顯於崇安帝桌案。
嚴懲貪佞,杜絕生辰綱,安撫流民叛軍等等……
更有數百書生靜坐皇城城門前,要效仿耿文庸,以死明誌,警示陛下。
奈何,
些許書生不過是靠心中那口不平氣支撐,而做事終究還是要看實力。
一道旨意。
數十官員就被打入大牢。
數百書生被罷黜參加科考的機會,注定他們這一輩子都與官員無緣。
崇安帝的憤怒,籠罩整個神京。
不良人嚴查京城,隻要發現有人私下結社,不論何人儘數押入大牢。
一時間。
就連戲院、酒館都客人稀疏,唯恐被人以結社的名義遭衙役緝捕。
而半個月後的一場刺殺,則讓事情迎來鼎沸時刻。
原本一場招待城中百歲祥瑞的宴席,竟有刺客隱藏其中行刺崇安帝。
那刺客有著一品大宗師巔峰的修為,且隱藏氣息的法門匪夷所思,即使是神藏武聖也未能提前發覺異常,任由對方靠近崇安帝十步之內。
燃燒壽元的搏命一擊,讓武聖也為之驚懼。
若非七公主齊琬琰舍命相救,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來襲利刃,怕是崇安帝已經遇刺身亡。
崇安帝大怒。
當初誅殺數十護衛不利的禦前侍衛,甚至就連張相都遭到訓斥責罰。
緊接著。
一場席卷整個神京的調查啟動。
隱藏在神京各個角落的江湖勢力、武林高手被不良人給翻了個底朝天。
期間更是爆發了數位神藏武聖的交手。
不良帥之首、最為神秘的辰龍單掌轟殺一位神藏武聖,顯出金剛境的修為,一時驚駭世人。
神京,
陷入動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