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馬車行駛到街道拐角,突然冒出一人,車夫勒馬停下來,看到來人的容貌,轉身稟報,“喬小姐攔住馬車,您要見嗎?”
喬夕晚不等馬車內的人開口,快步來到窗前:“我知道孟家的秘密,隻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
夏夢煙聽到孟家,微微挑眉,孟家背後是藺夜闌,他算什麼東西,隻是霍家的一條狗:“走。”
喬夕晚沒想到對方會拒絕,急切得握住窗戶:“這個秘密與林家有關,你真的不在乎?”
春月看向主子,與林家有關?
“上來。”
喬夕晚聽到後,喜出望外,連忙上馬車。
夏夢煙看向春月,春月點頭,隨後下車,讓車夫去旁邊喝茶。
“說,我不喜歡聽廢話。”夏夢煙懶散的撐著下巴,喬家本就不入流,喬夕晚又是二房的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隻是有些人,彆看什麼都不是,卻總能壞事。
比如喬夕晚。
喬夕晚坐在對麵,有些猶豫,事關幾家的秘密,若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會冒險:“事關重大,我告訴你,你幫我擺脫鄭家的婚事,事後給我五萬兩,幫我離開喬家。”
夏夢煙挑眉,嘴角帶著幾分嘲諷,語氣冷淡疏離:“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你……”喬夕晚心裡不甘,卻沒辦法,現在隻有夏夢煙能救她。
她深吸一口:“半月前,孟家家主曾暗中找到鄭大人,想搭上漕運的船將貨運到邊關。如今慢林城的碼頭都在林家的管控中,孟家想利用鄭大人對林家施壓。”
“漕運?”夏夢煙沒想到孟家想走朝廷的漕運,好大的膽子。
漕運一直由官府掌控,專門運輸糧草,還有將各處征收的田賦運往京城。各個地方有專門的驛站監督,可謂之一條安全且暢通無阻的路線。
前段時間林家拿到慢林城各處碼頭的掌控權,若是有朝廷的船經過,自然會放行,至於其他的,按規矩辦事即可。
孟家規規矩矩做生意,又何必找上鄭大人。
她麵色不改:“孟家早有海上生意,若能跟在朝廷身後,自然是順風順水,鄭大人願意行方便,林家也沒意見。”
喬夕晚想罵夏夢煙蠢,真這麼簡單就好了:“上次鄭景年吃醉酒,說是朝廷有意開辟海上新航線,奈何無人敢開頭。去年林家蹚出一條,讓其他世家看到甜頭,孟家的意思是讓鄭大人出麵,給林家施壓,將這條線拿過來。
日後新航線朝廷站七,孟家站三。”
“隻怕孟家不進要摘桃,還想連樹一起挪走。”
“你怎麼知道?”喬夕晚脫口而出,剛剛自己還說夏夢煙蠢,其實人家什麼都明白,“孟家想要碼頭的掌控權。”
夏夢煙端起桌上的花茶抿了一口,顯而易見,林家最近風頭太過,讓有些人眼紅。
這可惜,林家給鄭大人的太多,孟家,給不起。
“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你打算怎麼幫我?”喬夕晚見對方不說話,急切詢問自己的事情。
不能再拖,再過兩日,鄭家有要上門提親。
夏夢煙抬眸,清冷的眸中,掠過一絲嘲諷:“你的事?”
喬夕晚攥緊帕子:“你想反悔?”
“我何時答應過你。”夏夢煙說的好不在意,纖細的指尖落在瑩白的茶盞上,旋轉,纏繞,“鄭景年落的如此下場,始作俑者是誰,你心裡清楚。現在拿這件事要挾我,你找錯人了。”
若不是鄭景年姐弟居心不軌,又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喬夕晚身為兩人的狗腿子,這些年沒少得到好處。
如今有她買單,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