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晚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誰讓鄭家兄妹沒用。
她心一橫,跪在夏夢煙麵前:“我也是被父親逼的,二房在喬家什麼都不是,若我不自己尋找出路,隻會淪為喬家攀附的棋子,同為女子,應該明白我的難處。”
她不明白,夏夢煙為何如此心狠。
換做其他人,就算不能答應,也應該安慰她幾句,不會落井下石。
“你攀附鄭家時,就應該做好準備,萬一不成功,你該如何收場。”夏夢煙輕笑,俯身捏著她的下巴,似乎在端詳她的容貌,“鄭家要的是平息外麵的流言,你以為他們願意娶你。”
喬夕晚一愣,有些糊塗。
夏夢煙像是逗弄小貓小狗,摸著那張還算清秀的臉:“二房又不是喬家家主,讓你嫁過去確實欺負人,可若是大房嫡女自己願意替嫁,那誰也怨不著。”
喬夕晚瞪大眼睛,自己願意?
她微微咬唇,這個法子雖有些難,卻不是不行。
夏夢煙見她聽懂,鬆開對方,那帕子擦擦手:“下車。”
喬夕晚知道她要去鄭家,不敢耽擱,朝她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春月在馬車外聽的一清二楚,馬車行駛後,氣不過:“大小姐,您為什麼要幫她。”
夏夢煙笑笑:“誰說我在幫她。”
春月不明白,主子的法子能讓喬夕晚擺脫鄭家,脫離苦海,還不算幫。
夏夢煙望著湛藍的天,反複遙不可及,可伸手又覺得近在眼前:“鄭知州深處高位多年,礙於夏家在京城的地位,敗給我就算了,怎麼會容忍喬夕晚這種人忤逆他。
喬家剩下的產業怕是保不住了。”
沒有喬家,喬夕晚什麼都不是。
春月瞬間明白,不是誰都像小姐一樣自立自強,喬夕晚這種閨閣小姐,沒有家族的庇護,連丫鬟都不如。
大小姐這招看似幫忙,實則落井下石。
馬車緩緩停到知州府門口,鄭明蘭接到帖子,不情不願站在門口等。
看到林家的馬車,她甩著帕子走下台階:“夏夢煙,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讓我等你。”
她堂堂知州府嫡女,站在門口等一個商戶女,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
夏夢煙下車,打量對方,鄭景年的事情沒讓鄭明蘭長記性,她不介意給對方找點事情。
鄭明蘭被看的發毛,扶著丫鬟退後一步:“你,你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覺得正大小姐長的好看。”沒腦子的東西,還不配她費心。
鄭明蘭知道她不是真心,氣得跺腳:“父親在書房等你。”說完,帶著丫鬟進府,不再理會對方。
夏夢煙毫不介意,她本就是見鄭大人,鄭明蘭隻是幌子。
她進府後,由管家引著去書房。
“夏小姐,您稍等。”管家頷首,轉身推門進屋。
夏夢煙站在院子內,掃視四周的景色。
突然屋內傳來一聲厲色:“孟家算什麼東西,也敢越過我。”
話落,書房的門打開,屋內走出一人,看了眼夏夢煙急匆匆離開。
管家走出來,側身:“夏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