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直到回到成衣鋪,還是不明白,喬夕晚為何要這麼做。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像是有隻小貓在抓撓。
她不知道,可有人知道。
林清婉纏著夏夢煙,拉著她的衣袖,不停地搖晃:“表姐,同我說說,她為何這麼做。”
夏夢煙本就想讓她學,自然不會吝嗇解釋:“以前喬夕晚因為與鄭家兄妹走的近,在喬家受偏愛,風光無限。後鄭景年受傷,喬家毫不猶豫將她推出來,更借機與知州府談條件,將她當作一顆棋子。
換做任何人,從天上到地下,都會受不了。
喬夕媛的事情發生後,喬家對她應該沒有任何表示,我猜應該是讓她忍。
最後一根稻草壓下來,另尋出路也是人之常情。”
林清婉聽懂大部分,有一點不明白:“剛剛你說鄭景年受傷,喬家把她推出來,是什麼意思。鄭景年的傷很嚴重嗎?”
夏夢煙看著單純的林清婉,微微一笑,說出的話,直接將對方定住:“不能人道。”
“……”林清婉腦子嗡的一聲,感覺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炸開,她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
片刻,她猛地睜大眼睛,似是想到什麼:“所以,沒有所為的搶妹妹的婚事,都是喬夕晚謀劃的?”
夏夢煙點點她的額頭:“還算聰明,鄭景年不能人道的事情,隻有幾個人知曉,其中就有喬夕晚的父親。喬家為了利益,不惜犧牲女兒的幸福,真是令人心寒。”
林清婉暗罵一句畜生,明知道是火坑還推女兒進去:“怪不得剛剛喬夕晚沒有絲毫內疚。”
換做是她,想來也會如此,畢竟在這殘酷的家族鬥爭中,隻有自保才能活下去。
現在夏夢煙沒心情再逛街,喬夕晚說的事情她必須調查清楚,若是真的,隻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背後或許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兩人坐上馬車,車輪在石板路上滾滾向前,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回到林府後,夏夢煙人還沒到院子,就吩咐宋墨去查喬家的事情。
“二房三房可有動作?”夏夢煙剛坐下,顧不得喝口水,急切地看向李肖,眼神中滿是擔憂。
“三房沒有動靜,這兩日二爺倒是經常出門,還和喬家家主見麵了。”李肖道。
夏夢煙聽到喬家,懸著的心,徹底跌入穀底。
她深知喬家與二房的關係,二爺與喬家家主見麵,肯定沒安好心。
她走到書案前,鋪開紙張,略一思索,寫下幾個字,然後交給李肖:“將它暗中交給舅舅。”
李肖接過,原地消失不見。
春月見大小姐如此緊張,猜測有事情發生,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小姐,發生何事?”
夏夢煙癱坐在軟塌上,心裡五味雜陳。
沒想到周三爺這麼狠,直接來了個大的。
這或許就是她無法登上高位的原因,心,不夠狠。
此時二夫人對背後的危險毫無察覺,她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銀子,笑得見眉不見眼,那笑容仿佛能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二爺,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二爺得意的笑笑,腿晃晃悠悠地翹到書案上,手中白色扳指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快速旋轉,發出細微的聲響:“問那麼多乾什麼,拿去花,日後還有源源不斷的有。”
他心中暗自得意,早知道生意這麼好做,就應該早早離開林家,省得受這份窩囊氣。在林家,他處處受製於人,哪有如今這般逍遙自在。
二夫人忙將銀子收好,那動作小心翼翼的。
這才幾日,足足三萬兩啊,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