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就算攻破了這一世界的破壞者一角,即便擊碎了初始的喪屍潮流……但還是怎麼也搞不明白,由於所見識到一切與一切隱秘,導致眼下為什麼一類的疑惑一直都在各自的腦海當中不斷盤旋,明明感覺得到對方是沒有什麼惡意的,但為什麼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觸呢?仿佛麵對的是某更高維度的某種存在。
尤其是小白,她現在所感受到的困惑甚至是比男主的都要多,首先是姐姐臨終前的那番『意義看似不明』的話語,儘管直至現在都沒搞清楚,再然後就是有關於異常與異常的一切——那女人,明顯是認識身邊的男性喪屍、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啊,可為什麼會出現在姐姐死亡的場所之中,那姐姐哪去了?
攜手,一起來到——外麵。
“哎?這天怎麼就亮了呢?是到了黎明時分了嗎?”
總之時間未知,地點仍然是那個、因果不改,依舊是上一個世界與這一個世界的——『喪屍災難爆發的起點』H市,儘管擺在兩個的麵前已然是那一片又一片的城市廢墟,生物快要死絕,但一切似乎終究還是歸於某種平靜之下,是的,可怕的一切的一切終於還是來到了太陽出來的這個重要時刻了啊。
他們走著。
一起走著。
習慣性的牽手動作,至此不改,一直走在這片廢墟之中,似乎是還想要找到一些什麼額外的事物?看起來是漫步,漫不經心、漫無目的,實際上倒也與那樣的好不到哪裡去了……總是在走著,習慣性的動作此刻正在驅使著他們,好似前方還存著什麼能夠將之分開的某樣可怕事物,因而一路上均不放手。
“你接下來打算乾什麼?”
“哦,我的身體正在往那個方向走去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落在那裡了吧”
女人跟著男人的步伐,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總是喜歡看著這家夥的傻臉,總是喜歡待在這家夥的身邊,就好似中了什麼病毒般的,就好像被本能與習慣牽著鼻子走般的,總是想要在他的身邊,看遍他的一切,……畢竟姐姐走後,現在能夠陪伴著自身大概就隻有他這瘋子了吧。
“這是——”
走了不久之後,大約還在太陽公公——那樣偉岸事物還在上班的途中——還在那裡爬升的中途吧,這對男女就已經又一次來到了某個跪下去的男人麵前。
“神父。”
開始吐露出來,這具身體明明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卻是下意識地找尋著什麼似的,因而順從那樣的不可抑製的心聲,喪屍化的男主就此開了口,開始進行所謂的對話。
“你來這裡乾什麼?是來嘲笑的嗎?!啊?!笑話我這個——這麼一個——連精神分裂都算不上的——簡直就是惡人與反派以及好人、善良之人的恥辱!!!!!!!!!!!!!!!!——這麼一個的小醜的麼!!!!!!!老子是『靈魂產生了分裂與分割』!!!但現在靠近我可不是什麼好事!”
“『烏托的民眾們應該會感激你的吧,不是你虔誠的祈禱話,我也不會有此機會【還願】,這也是你們應得的事物,因為【我答應了】啊。』”
突然間冒出來的話語,讓在場的三人均是一愣,女人看向男人,男人下意識地摸向了嘴巴……因為這事物在不聽話的亂動,緊緊跟著的就是跪下去的、目前還能夠活動的『那麼一個』還在那裡又哭又笑的——所謂神父,大概反派,應當是苦命人與可恨之物的結合體吧,大約就是那麼個事物。
“啊?”……神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啊……!”神父再一次露出欣慰與高興以及排斥相互都夾雜起來的詭異表情。——果然、是瘋掉了呢。在前後腳的時間裡,人類可做不出來這麼豐富多樣的精彩情緒的啊。
“『這一次是借助了【之前的世界裡的那家夥了】,畢竟從那個神明小孩出場的那一刻起,我就在這家夥體內,在這個被封為主角的可悲存在體內埋入了【我的因子】,是啊……友人啊,過去文明的輝煌與落寞以及我們的慘敗,導致了如今的種種悲劇,但我可還沒有放棄過啊。』”
“時間?!你是——怎麼會!!!為什麼那些、這些記憶還在折磨著我啊啊啊!!!!!!!!我可是高等存在!!!!要為這個沉寂太久的世界帶來『神明(救世主)』的使者啊啊啊啊!!!!再說了,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你是同伴,你是敵人,……啊。”
交錯起來的意誌,錯亂不堪的話語,重重複複的台詞,異樣的男人與異常的男子,過往的種種血腥場景與眼前的和平平平常常的小場麵不斷地進行著難看極了的交合,世界、時間、命運、人類、一切的深層意識就在此終於開始了首次的彙合、總算達到了合流,勉勉強強地做到了『不那麼令人發笑』。
“我是你的同伴,曾經的時間掌控者,如今隻留下了一絲神念給你,是因為與你有過一個『重要的約定』,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喪屍男主輕輕地放下了女人的手,並且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跟著、蹲下身子去,與地麵上的那麼一個爬蟲做到了平齊。
看著對方,注視著對方,默默地關注著什麼,笑了,開始笑了,就算暫時占據了這具身體也不管什麼用的吧,而且此時此刻除了傳達『那麼一個的祈願』以外,也做不了其他的了呢,大概是都能夠克服的吧,畢竟那位神明小孩就已經著了道了,加上、……算了,就不提了吧,現在是『還願』的時刻了。
……
“曾經的那個人,你跟我說過了,不想要輸給任何邪惡,不希望身體與靈以及思念均被那樣的家夥所利用,所以希望是由『我來殺死你』。”
……
啊。
好像在現在浮現的記憶回幕之中,似乎是那麼慘烈極了的一幕啊,可是那個時候的他應該不是現在的模樣才對,而且那位在那個時候應該快要死了吧。
“利用我的『權力』,這一特殊性,因為通過我,人類便可走向過去的世界,人類亦可打開通向未來的門窗,——前提是必須融入我的血肉與骨血之中,成為『祭品』……儘管不同宇宙之間、其中所運行的法則略有不同,但存放在我這裡,便可以去往過去,再一次讓『那麼一個事物』從靜海宇宙一路出發,前行,不斷地前行,直至抵達到『你我』現在這樣的處境之中,現在這具身體內已然沒了那般強大無比、強悍至極的意誌,我也好實現你的願望了。”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麼?!不就是說話與口氣跟那個人有點像麼!!!就這麼地了不起了嗎?!我是什麼,他是什麼東西、什麼玩意?!一個連科學都沒有搞明白,都搞不懂下三流的學者玩意,都有資格來教訓我了嗎?!我可是——我是——我就是——我那——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錚!
抬手,放了上去。
……
在戰爭之中,在那樣的血鬥不止的戰鬥之中,那家夥的戰鬥實在是太過瘋狂了,不要命地打法,還在守護他人的情況一次又一次地——大概快要達到極限了吧。
麵對著某個女人那樣快要哭出來的眼神,大概是肉眼可見地在心疼對方吧,但那家夥卻是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嘴裡還說著什麼——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了,有個安穩度日的小地方之後,就要返回他們的家鄉。
明明那個時候,舉起反抗的眾人、就連在戰爭當中活下去的念頭與希望以及其他什麼的大概信心一類都還沒有具備的啊。
……
……
在那樣冰冷的神宮一行中,他眼睜睜地目睹了祂受傷了,而且還是重傷——想來應當是在戰爭當中所負的傷,勞累過度,現在更是傷上加傷,馬上就是咽氣的感覺了啊。
但祂卻是在笑,絲毫不在意什麼,仿若一切均在祂的掌握之中般的,臨了最後還非要帶走那樣的麻煩東西。
……
……
……
看到了,在那樣的天穹之下,眾生被眾神、被那群高高在上的貴族權貴、被絕對的權力之人之物之王之皇之力之強所審判的、悲戚而又壯烈的——
在遙遠的那個時候,天上還傳來了,那樣的聲音。
『帝國與神教,已然做出判決,絕不允許、祂的人民踏入……那般可怕至極的神魔之道,這就交出【混沌之子】與【從外海來的時間異子】,便饒你等不死。』
他吼出聲,咆哮起來,同那個時候的、本該世世代代生活在那星球地麵的人們一起,向天、朝著不可違抗的天之道、帝國之道發出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