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如何想的做不得數,隻能在營門口跟李俊作撕扯。
就這麼耽擱了一會兒,金軍甲騎就已經抵達了葛大戶家的宅院,隻是簡單圍攏之後,就直接從正門殺了進去。
葛大戶雖然有一些家奴護院,卻哪裡是正經甲兵的對手,不過片刻,反抗的就被斬殺一空,隨後葛家的全家男丁就被揪了出來。
金軍將宅院中的金銀細軟搬了一空,隨後將其中的地契房契挑出,直接就地焚毀。
然後在火堆之旁,甲士手起刀落,將葛大戶全家男丁行刑式的斬殺當場。
蘇寬等三人躲在一處胡同拐角處,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大哥,金賊這是……”孫二喃喃出聲。
蘇寬卻立即咬緊牙關,隨後囑咐道:“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按著原路去投奔鐵弓太尉。”
說著,蘇寬將手中樸刀塞進阿武手裡,大踏步的向著金軍甲騎跑去。
“大哥!大哥!”阿武大聲呼喚兩句,卻終究不敢將金軍的注意力招惹過來,隻能在原地連連跺腳。
此時也有甲騎注意到了有人跑來,立即就迎了上去,以作恐嚇驅趕。
蘇寬揮舞雙手,大聲說道:“我是奉命而來,奉軍令而來!”
他倒是聰明,總算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張白魚的名字。
而那名金軍打扮的甲騎也是有些遲疑,隨後用長矛一指,就帶著蘇寬來到了典論身前。
“快一些!各個什長嚴肅軍紀!軍法不容情!”典論知道事情緊急,正在大聲嗬斥,讓手下人利索一點,然後就看到了前日隔著圍幛見到的蘇寬。
而蘇寬也沒有廢話,直接指著一個方向:“知縣在那裡,他是與葛老狗同謀的!地牢裡還關了我們村子的人!”
典論當即點頭,對著身側的斜卯張古歪了歪腦袋。
斜卯張古會意,直接帶著三十餘甲騎,向著蘇寬所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寬不會騎馬,所以隻是在馬屁股後麵一路狂奔,劉二與阿武二人緊隨其後。
待到趕到縣衙的時候,斜卯張古已經殺了進去,並且將那胖成一個球的知縣揪了出來。
“饒命……饒……我願降,我願降!”知縣渾身顫抖,大聲說道。
斜卯張古沒有廢話,將知縣與一柄解腕尖刀扔到蘇寬麵前。
而蘇寬更是沒有廢話,直接撿起解腕尖刀,當場捅殺了知縣後,將其頭顱割了下來,如同過去在軍中一般,彆在了腰間。
斜卯張古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後指著縣衙之內:“地牢已經砸開,這裡待不住了,跟著打著東平大旗的艦船,回東平軍,去山東吧。”
說著,斜卯張古直接打馬而去。
蘇寬狂奔到了地牢中,一邊用撿來的樸刀將攔路的獄卒砍翻,一邊大聲呼喊。
“王大麻子!”
“劉三彩!”
“我知道你們沒死!吱個聲!”
“大哥來了!在這裡!”
“鑰匙就在那邊!”
“這些人都是因為田契之事被抓來的。一起放出去!”
不過片刻工夫,地牢中的三十餘人就全部被放了出來。
“走!我有一條路!”混亂之中,蘇寬大聲說道:“咱們一起去山東!那邊有好日子!”
劉三彩臉上全都是鞭傷,此時大聲回應:“這個破地方沒什麼可待的了,一起去山東,投奔靖難軍劉大郎君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