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平安身後的重騎兵,因正處於衝鋒狀態,一時間閃躲不及,馬蹄竟直接將這三位有名氣的宗師踩成了肉泥。
而陳平安這時,臉色也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手持重劍。
他對著前方重騎兵提了一口氣後,陷入短暫停頓。
下一刻,正當這些重騎兵衝到他麵前時,陳平安的身形陡然動了,帶著重劍竟化成一道殘影,瞬間在這些重騎兵四周環繞一圈。
與此同時
傳來一陣微不可查的聲響。
等到陳平安再次現身,這些重騎兵仿佛才反應過來,他們胯下的駿馬更是像感知到大敵般,本能地跑了兩三步後。
“砰”的一聲,一匹匹戰馬,直接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陳平安重劍無鋒,舉重若輕。
這也是一種劍道追求。
當然,若是遇到讓陳平安值得入眼的敵人,他早就將對方打死。
但現在在陳平安眼中,這隻是一場曆練。
緊接著,在場的重騎兵被陳平安這神乎其技,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他們終究是久經沙場的人,隨著幾聲呐喊、擂鼓響起,他們也跟著喊了一聲“殺”,將心中的恐懼暫時拋到腦後,拿著長槍繼續朝著陳平安衝刺過去。
不得不說,他們倒有幾分膽量。
不過很快,他們的膽量便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
也就在這時,空中陡然飛出一名長衫漢子。
他手中拿著皇家禦賜的銀色長槍,抽槍如龍,快若閃電,瞬間踩著幾名騎兵的腦袋後,刹那間來到陳平安身後。
緊接著一槍直接對著陳平安的腰椎紮去。
然而下一刻,陳平安似有所感,這次他沒有用重劍對碰,直接用兩個手指捏住那槍身。
這漢子頓時如臨大敵,而陳平安也隻是簡單用力,漢子便直接騰空被震飛,口噴鮮血。
陳平安做完這些,目光投向遠處。
宋雨燒已然精疲力儘,明顯要再次換氣。
與此同時,又有七八名江湖宗師朝著宋雨燒殺來。陳平安眼神一凝,拿起那杆銀色長槍,使了幾分力道朝著前方擲了過去。
“嗡”的一聲,槍身發出一陣嗡鳴,周圍空氣陡然傳來一聲爆響。
聲未至,槍已至!
刹那間。
“轟”的一聲,三名江湖宗師直接被串成糖葫蘆般帶飛數十丈遠。
那槍身勢頭未減,穿透他們的血肉後,徑直紮向楚濠所在的軍隊中心!
“轟”的一聲,數十張盾牌炸得粉碎,長槍最終在楚濠腳下三丈之處猛然紮入地麵,發出一聲嗡鳴。
楚濠直接一個哆嗦。
就在這時,楚濠身旁赫然出現一人。
此人身穿青綠長袍,一手負於身後,一手輕撚竹枝,神態瀟灑。他看著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出頭,實際年齡卻已過四十。
他手中握的並非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而是一節光澤耀人的青竹,長兩尺六寸,倒與普通長劍的長度一般無二。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梳水國的鄰國——鬆溪國最年輕的劍客,練氣六境修為,號稱“青竹劍仙”。
此時青竹劍仙的目光,掃向那插在地麵的長槍,淡淡開口。
“好一個隻會用蠻力的莽夫!”
楚濠看到這位劍客後,終於暗自鬆了口氣,笑道:“青竹劍仙此言不假,那小子果真是一身蠻力而已,可終有力竭之時。”
青竹劍仙再次點頭,緊接著手中竹劍徑直指向宋雨燒,開口道:“宋雨燒那把劍的劍鞘不錯,楚將軍,此事了結之後,可否贈予我?”
楚濠聽到這話,豪邁一笑:“有何不可?彆說是這劍鞘了,他手中那把劍一並送你,又有何妨?”
青竹劍仙搖頭一笑:“那倒不用,宋雨燒的劍能屹立至今,楚將軍若將它獻給陛下,以示江湖對朝廷稱臣之意,這也是一樁美談。”
楚濠恍然大悟,緊接著拍掌笑道:“還是青竹劍仙想得久遠!如此甚好,甚好啊!”
緊接著。
青竹劍仙看向楚濠旁邊的兩名護國供奉,開口道。
“兩位,選一人與我絞殺這少年,另一人拖住宋雨燒便可。”
“少年一死,宋雨燒便徹底沒了換氣的機會,到時隻能做困獸之鬥。”
其中一名護國供奉冷然一笑,對著青竹劍仙道。
“既如此甚好,那老夫便先去打上一個頭陣!”
緊接著,他沒有絲毫遲疑,深吸一口氣,心疼地從袖口中拿出一張銀色符紙。
那符紙在空中輕輕一揮,緊接著便化作一名身披銀色戰甲的搬山力士。
隨後這老者大喝一聲:“殺!”
那搬山力士便順著老者的心意,徑直朝著陳平安衝殺而來。
同一時刻,老者又拿出兩張黃色符紙。
這是比銀色符紙低一個等級的存在,同樣喚出兩名黃色的搬山力士,緊跟其後。
其他力士也做好準備,伺機而上。
青竹劍仙見到這般情景,暗自點頭:“可真是破費了。”
緊接著,他也沒有任何猶豫,身形縹緲,直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