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英走後宋露白去隔壁問了陳瑜,陳瑜還不知道這件事,問的時候她一臉懵。
衛昭對陳瑜說:“你也彆總想著出去住了,你要是有那個膽量,我也不攔著你,但你看看外麵安不安全?”
“沒人逼你結婚,咱也不管你那事,你要是住的不安心,每個月十塊錢,就當是夥食費和住宿費。”
陳瑜大部分時間會在食堂吃完才回來,但偶爾也會在家裡吃飯,夥食費加住宿費其實有點貴,但算多點,衛昭覺得陳瑜會覺得更合適,她會覺得住在這裡不是寄人籬下。
衛昭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是因為她和陳瑜的關係雖說比以前好,但到底沒那麼親近,倆人的關係在陳瑜的刻意保持距離下,算是不冷不熱的。
衛昭沒覺得不好,相反,她覺得這樣正正好。
陳瑜一個月雖然隻拿十八塊,但給出去十塊,她也願意。
“那之前幾個月的也一並算上吧。”
衛昭搖頭:“用不著,就從這個月開始算。”
全程宋露白沒摻和一句,反正陳瑜交不交錢對她家的生活影響都不大。
團裡再次死了人,死的人還是武裝部的,衛揚當天在天黑後十點多才回家。
衛揚坐在爐子前烤著火,宋露白順嘴把那事問了。
衛揚沒想到消息傳的那麼快。
“死的是曾傑。”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宋露白想到是誰後眼睛微微睜大的說:“李大娘之前提過的那個,翟師傅還說他嚇到過陳瑜,是那個曾傑嗎?他咋出的事?”
衛揚點頭說:“是他,我說了你會害怕。”
宋露白覺得比起害怕,她現在更想知道曾傑是怎麼死的。
意外還是人為?
她拽著他的袖子,“你快說。”
衛揚拿著火鉤捅了捅爐子:“我看了屍體,腦袋上有個血窟窿,是被人用石頭砸死的,致命傷就在頭上,派出所正在調查。”
沒親眼見屍體,隻是聽衛揚描述,宋露白心裡倒是不覺得害怕。
在豫省,她親眼見過從公廁裡撈出來的屍體,還見過魯建西被林大海捶死快砸成肉泥的場景。
“以後早上天沒亮彆去彆的地方,往後再去地裡,一定要和彆人一起。”
疆省冬季夜長天短,早上九點多天還沒徹底亮,現在團裡有個未知的殺人犯,衛揚擔心,自然得叮囑幾句。
死了個人畢竟是大事,最近鄰居們紮堆說話時都在討論曾傑的死和那個未知的殺人犯。
宋露白想在年前做條褲子和新鞋子出來,便帶著趙紅英一道去了楊秀娥家。
今兒個剛到,楊秀娥給倆人倒著開水就說:“哎呦,那天可把我嚇死了,我那天去衛生院拿藥,回來就見人抬著屍體回來,地下有冰,抬著的人腳下一個打滑,屍體摔到地上直接滾到我眼前了,我連著做了幾宿的噩夢,夜裡就沒睡好過,你們瞅瞅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