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大物博,包括食鹽在內的資源給了匈奴人拚死入侵的動力。
對於最無缺的計劃,西秦一眾文武也隻能全力支持。
畢竟各家在鹽政都有利益相關的人員,此事也能照顧他們的利益,這也是拓跋穹與最無缺這對君臣組合能讓西秦發展壯大的關鍵原因。
此時,匈奴單於正在為徐州那邊送來的消息發愁。
“徐州產鹽量突然激增,是何原因?”
就連大國師也是寢食難安。
匈奴效仿西秦,鹽鐵官營。
若是徐州往匈奴走私這種低價高質的精鹽,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不如求助西秦,適度讓利,再借此機會向西秦收購些糧食,方便整軍備戰……”大國師思來想去,唯有如此建言。
單於無奈,也隻能答應。
兩國可謂一拍即合,也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兩國合作。
而此時梁蕭正在天策府,親自接待司馬家的代表。
當朝太傅司馬延年的侄子,吏部侍郎司馬允年的長子,吏部員外郎司馬桐。
“武君何故禁航,是打算對我們幾家米商吃拿卡要麼?”
司馬桐率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並刻意強調“幾家”。
實際上,受損最嚴重的就是司馬家和端木家,兩家米商帶來的存糧占了九成以上,本想賺個盆滿缽滿,再挑起徐州各地暴動,誰承想,梁蕭已經做了萬全準備。
公羊氏的米商來徐州的隻有三五個,損失與他們兩家比起來,可以忽略不計。
毫無疑問,接下來梁蕭是打算把他們兩家的糧食吃乾抹淨。
徐州的存糧足夠堅持到秋收,梁蕭還要拿下這麼多糧食,自然是為了接收更多的江南流民。
再者,徐州的耕地產出的糧食也不全是給人吃的,戰馬所需的精飼料,比如大豆,也需要種植一些。
他們兩家並不想成人之美,可梁蕭一紙公文便能讓整個徐州禁航。
目前江南的船隻可以過來,卻不能隨便回去,必須經過官府同意,再由官兵護送,以防備水賊……
而他司馬桐正好是負責兩家攪亂徐州計劃的負責人,收到消息,馬不停蹄趕來沛郡談判。
“怎麼?本將軍和你們兩家一樣憂國憂民,防備水賊,你不樂意?”梁蕭反問。
司馬桐的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裡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將梁蕭撕碎。
他在諷刺他們這些門閥官員,平日裡說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私底下卻是以權謀私。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多少,報個數!”司馬桐咬牙道,“或者,這些糧食也可以賣給徐州官府,每石一百五十文!”
“徐州米價,每石四十文,供大於求,你難道還不知道麼?”梁蕭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本將軍憑什麼以每石一百五十文的價格收購你們兩家的糧食?”
聞言,司馬桐終於忍無可忍,失聲咆哮。
“你從西秦那邊收購的糧食,不也是這個價!難道你是打算吃裡扒外,甚至通敵賣國麼?!”
回應他的,卻是梁蕭毫不猶豫送來的一記耳光。
“啪!”
司馬桐頓時眼冒金星,迅速冷靜了下來,強壓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