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嘰、咕嘰……”
無欲無求的煤球,依舊在外屋翻著跟頭。
謝儘歡把衣服床單收拾的整整齊齊,還打開窗戶散味,甚至泡了一壺好茶,免得待會大姨子上來,看出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結果他還沒折騰完,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沉悶腳步:
咚咚咚……
殺氣騰騰!
?
煤球見勢不妙,連忙躲到了裡屋,暗中觀察。
謝儘歡放下茶壺,正想打量,就發現房門被一把推開。
嘩啦~
繼而黑衣女俠手提佩劍進屋,直接飛撲過來。
呼~
謝儘歡感覺這應該不是猴急要繼續推他,但還是張開懷抱接住:
“誒?”
撲通!
南宮燁直接把謝儘歡摁在了茶榻上,柳眉倒豎:
“你什麼時候和她見過麵?為什麼不告訴我?”
口氣和冰山女總裁抓住黃毛出軌,對方還是商業死對頭似得……
謝儘歡知道兩人存在雌競關係,冰坨子被逮住,怒火中燒太正常了,解釋道:
“她說是你師姐,讓我彆透漏,不然就和她結怨了……”
“她不讓說,你就瞞著我?”
“你師姐,我哪裡敢得罪?話說她是不是你師姐?剛才我還旁敲側擊問了下,你也不說……”
南宮燁饒是一萬個不願意認那妖女當師姐,這時候也隻能咬碎銀牙點頭:
“是。”
謝儘歡攤開手:“那這真沒辦法。長兄為父、長姐為母,我要是把你師姐得罪死了,往後怎麼和你相處?”
“我和她隻是同門,並無情誼……”
“我知道,青冥劍莊互相競爭,隻有最厲害的人能當莊主,你和她爭這個。你們倆是同門,她讓我彆多管閒事插手,我也不好亂插手,本來是想當做沒見過,完全沒料到她能找過來。剛才幸好煤球提醒了一聲,不然就全完了……”
“咕嘰?”
躲在門口探頭觀察的煤球,有點茫然。
南宮燁見謝儘歡左右為難解釋,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把手鬆開了。
畢竟這妖女打著師姐旗號登門,還真認識她,叮囑此子不要透漏。
此子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得考慮下往後影響,當沒見過也說得過去,唯一問題,就是把這妖女引過來了!
“她跟蹤你,你沒發現?!”
“我……”
謝儘歡拿阿飄擔保,回來的時候絕對沒人跟蹤,他還試探了好幾次,心底也不明白花師姐怎麼就摸過來了,他略微回憶:
“你剛回來不久,花師姐就來了,她會不會是跟著你過來的?”
“?”
南宮燁不知道妖女在三江口,沒有太多提防,彼此知根知底,如果妖女有心算無心,確實有可能是跟著她過來的。
還好煤球警覺,提前發現,要是在西瓜推的時候被破門而入,她就可以直接投江自儘了……
念及此處,南宮燁還有點後怕,想要起身: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
謝儘歡抬手勾住冰坨子的小腰,讓她繼續壓著:
“你不解毒了?”
“我……”
南宮燁都差點被捉奸在床了,哪裡敢繼續在這裡當情婦陪著丹陽侯?
但不解毒月末怎麼收拾妖女?
打不過就是人財兩空,不光白給,連鳳羽草都沒了……
這不兩頭堵了嗎……
南宮燁神色冷如霜雪,卻無話可說。
謝儘歡知道冰坨子擔心什麼,柔聲安慰:
“解毒又不是非得乾壞事,咱們就這麼躺著,啥也不乾。”
說話間,往嘴裡丟了一顆火上澆油丸。
而此藥也對得起名字,簡直火上澆油!
南宮燁趴在身上,打量著額頭冒汗卻神色如常的混小子,很想硬起心腸。
但想要解毒又不付出,那欠的可都是真情……
南宮燁咬牙良久,最終還是嚴肅道:
“我答應過你,就不會言而無信。你……你讓煤球在外麵放哨,彆被人發現。”
謝儘歡見冰坨子非要給,那自然不多說,起身把煤球捧起來,放在外麵的窗台上當崗哨,而後把窗戶關起來。
哢噠~
南宮燁曲腿坐在榻上,默然不語,結果這混小子還挺溫柔,坐在跟前安慰:
“彆多想了,有人過來我肯定能發現,你安心解毒就好。”
南宮燁也沒其他法子,閉著眸子不予回應,而後就被摁著緩緩倒在棋榻上,呼吸逐漸不穩,衣襟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