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折騰片刻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反手把謝儘歡摁著:
“你答應我了,今天不能……不能那樣!”
謝儘歡眨了眨眸子:“那你來?”
“……”
南宮燁沉默一瞬,雙臂環胸遮住豐滿,在榻前跪坐,發現此子居高臨下望著她有點屈辱,就取來手絹蒙住了眼睛:
“你不許摸我臉。”
“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誒?!”
南宮燁連忙把此子摁住,忍著羞憤慢慢磨蹭,結果被此子勾起下巴,隔著手絹都能感受到那份鑒賞容顏的得意眼神……
——
江州幫駐地位於縣城東南角,宅院外站了幾十名幫眾,因為是外地幫派,周邊並未聚集多少仰慕者。
宅院深處頗為清淨,年過六十的徐觀複,在露台上席地而坐,身著一襲文袍,氣質頗為有種江州水鄉的儒雅,僅從外表,很難看出其是江州幫的龍頭。
江州幫起源,是南方各大碼頭力夫、船公組成的幫會,處於底層但數量龐大,發展到如今,東南沿海的碼頭港口,基本是都有他的人手,因為和南疆荒域接壤,暗中免不了往來。
而與江州幫合作之人,就是南疆的黑閻幫。
黑閻幫起初是海匪,但搶錢來的再快,也比不上商路穩定,如今已經慢慢變成南疆最大的走私犯,從海路往南北兩朝走私鹽鐵、藥材等等。
此時黑閻幫的二當家梁嶽,在對麵就坐,恭敬說著:
“鳳凰陵上次出現,應該在甲子前了,似乎是北周高人拿到了手。今年南疆酷熱,火鳳穀時常有野火燒山,幫主估摸那份機緣又冒了頭……”
徐觀複雖然在江湖武道上位列第七,但天賦限製,也已經走到極限,若沒有天大機緣,此生不可能再更上一層樓。
黑閻幫的意思,顯然是想拉著徐觀複當幫手,去尋覓鳳凰陵。
但南疆凶險,徐觀複有家有業,冒然跑去行走,出了岔子基本盤可能就沒了,此時隻是回應:
“閻幫主都沒確切消息,徐某冒然過去,若白跑一趟,手下堂口誰來照應?此事日後再議。”
梁嶽此行過來,主要是搶虎骨藤,拉幫手隻是次要任務,見此也沒多言,聊起其他幫派事務。
但話剛聊到一半,堂主劉溫就從廊道行來,在露台旁拱手一禮:
“幫主,公孫斷被朝廷抓了。”
梁嶽眉頭一皺,眼神警惕:
“大乾朝廷在三江口抓人?”
徐觀複也略顯疑惑,畢竟三江口是江湖會盟,雖然聲勢大點,但性質和魏無異辦壽宴、請朋友吃飯差不多。
衙門跑來抓人,這不妥妥砸場?魏無異要是擺不平,那江湖聲望得掉一大截,變成‘魏無骨’。
“誰抓的人?雪鷹嶺什麼反應?”
“是京城那邊風頭正盛的謝儘歡,李公浦和何國丈都栽他手上,拿著‘鎮妖令’,說公孫斷是妖道餘孽,直接打斷氣脈拎走了。雪鷹嶺知道後沒說啥,還讓人注意縣城內外風聲,看起來是想把事情壓住。”
徐觀複眉頭緊鎖:
“仙官找妖道,雪鷹嶺確實不好插手,但公孫斷就不是妖道,謝儘歡當著你麵抓的?”
劉溫點了點頭:“當麵把公孫斷打殘了,還提醒我彆煽風點火。看其架勢,我敢暗中散消息,他就敢把我也抓了。”
梁嶽是從南疆過來,對謝儘歡不是很了解,聞聲難以置信:
“朝廷鷹犬這麼橫?江州幫都不當人看?”
徐觀複神色也沉了幾分,回應道:
“此子背後是隱仙派的老不死,和丹王關係親密,被朝廷封為丹陽縣侯。不說江州幫,當麵頂魏無異兩句,魏無異也不好出手教訓。此事先記下,往後再說。”
“是。”
……
——
另一側。
子夜,一艘商船在江麵之上航行,船上無燈無火,幾名船公在甲板上巡視。
下方船艙內,何參蹲在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跟前,鄭重詢問:
“先生看起來有些本事,可否幫忙算算此行吉凶?”
老頭就是京郊被綁走的陰陽先生,此時雙手被綁縛鎖住氣脈,滿臉愁色:
“閣下眼尾上挑藏瑞氣,臥蠶飽滿隱福澤,是長壽之相,所以你此行吉多凶少,我等凶多吉少。”
“先生確實是高人,被妖道綁來當人牲,實在暴殄天物。”
何參說罷,看向在船艙內打坐的黑衣僧侶:
“你聽到了吧?算命先生都說我吉多凶少,你們凶多吉少,你可以不信我,但得信命。就你們十幾號人,如何破開屍祖陵?”
黑衣僧侶閉目禪坐,聽到詢問,並未言語,隻是從袖中取出了一根金色法器。
陰陽先生略微打量,瞳孔就微微一縮:
“金剛降魔杵?你們妖道豈會有佛門聖器?!”
何參也頗為訝異:“我就說你們怎麼敢來挖屍祖。不過這玩意丟了,無心和尚能沒發現?這不打草驚蛇嗎?”
黑衣僧閉目凝神繼續打坐:
“就是沒有打草驚蛇,才會讓佛門陷入眾矢之的。挖不挖得開不重要,隻要我一鑿子下去,無心和尚就和司空世棠沒了區彆。”
何參來到跟前蹲下,仔細打量黑衣人:
“你也配和屍祖比?司空世棠再養虎為患,屍祖也沒瞅著同門師長打,不然為啥叫‘巫教之亂’,而非‘妖道之亂’?
“你再看看你們,自己人即刻煉化,謝儘歡當看不見。你抓我算啥本事?你抓謝儘歡給屍祖當容器,不得是‘人皇騎武祖’,直接無敵……”
黑衣人覺得何參有點聒噪,不再搭理……
……
——
阿關正常時速八百字,寫完還得刪掉五分之一廢話,卡一點文就原地爆炸,從昨天早上四點寫到今天早上兩點,想多寫一點,但熬的越久越寫不出來,確實熬不住了,先睡一覺,還有一章大夥兒可能得下午才能看到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