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有情愫,隻是互幫互助,你幫我解毒,我幫你緩解痛處……”
謝儘歡就知道會如此,把白皙左手拉過來,摸出一個手鐲。
鐲子玉質透明,內部有墨紋繚繞,整體宛若水墨交彙,十分漂亮。
“你上次在這兒讓我肆意妄為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人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咱們一起商量。當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隻是希望你認清現實。”
?
南宮燁瞧見‘謝婦鐲’,眼神微愣,縮回左手:
“我心裡沒情愫,不要這個。”
謝儘歡見此停下動作,望著拒人千裡的冰山美人:
“我不是讓你認清自己,你心裡有沒有情愫,自己清楚,認不認清都一樣。我是讓你認清我。”
南宮燁眉頭一皺:“認清你什麼?”
謝儘歡抬手勾起白皙下巴:
“我什麼性格你應該看出來了,正歸正、邪歸邪,不會故意破壞正道規矩,但正道規矩也壓不住我這一身反骨。
“你無論出於什麼緣由抗拒,都不是我以後棄之不顧的理由,所以暮女俠跑不掉的!你躲在青冥劍莊,我就去青冥劍莊要人;你躲在正道老祖背後,我去找正道老祖要人;你隱居山野,我就把咱們的事兒捅的天下皆知……”
?
南宮燁眼神冷了幾分,但心底也不得不認可這得意言語。
此子進攻性太強,不讓她走,她真跑不掉。
但她堂堂紫徽山掌門,總不能往後一輩子,都暗戳戳藏著身份當情人吧……
“你……你此舉隻能困住我的人,我心裡還是……”
“唉,感情是慢慢培養的。”
謝儘歡拉起秋被蓋住兩人,輕聲道:
“隻要你不悶不吭聲跑了,遲早有一天能想開,哪怕一輩子想不開,咱們心知肚明過日子,也不是不行。喜歡又不一定非得說出來,你不情不願的調調,我其實挺喜歡……”
南宮燁如果能就這樣偷一輩子也好,但她的身份注定了要見光,如今也隻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在沉默一瞬後,目光望向彆處。
謝儘歡見冰坨子認命了,又把手拉過來,戴上鐲子。
“……”
南宮燁縮了縮手,還是不想套上玉箍,從此蓋上‘謝婦’印。
但不曾想這死小子相當霸道,見狀就準備摁她。
“你?!”
南宮燁察覺不對,連忙把肩膀推著,輕咬紅唇,眼神殺氣騰騰,但還是透出了一捏捏怯意……
謝儘歡這才滿意,重新把手腕拉過來,套上鐲子:
“剛才天色太晚,把掌櫃的叫起來買鐲子,也不好耽擱人家太久,不知道選的搭不搭你膚色……”
察覺到手腕觸感冰涼,南宮燁沒再躲避,把手收回來藏進袖袍,岔開話題:
“明天打擂,你準備怎麼辦?”
雖然今天出了點小插曲,但三江口的大會尚未結束,謝儘歡尚且有爭奪‘超品之下最強武夫’的資格,從而獲得戰利品虎骨藤。
但‘老龍推車’馬力太大,容易把人推散架,目前隻能發揮一捏捏,不足以擊敗魏無異掏棺材板養出來的人間兵器。
謝儘歡靠在枕頭上,想了想道:
“一力降十會,除非提點道行,不然我很難對付,不知道花師姐有沒有把握。”
南宮燁旁觀全程,知道監兵神賜養出來的武夫有多逆天,步月華如果火力全開動用巫教手段,仗著境界優勢取勝不難,但這顯然不可行,純論武道功底贏不了。
謝儘歡是純粹武夫,打同境的監兵神賜,約等於極限凡人挑戰半神,沒有任何勝算。
但虎骨藤這東西,是入超品的鑰匙,如果錯過,往後想步入超品,要麼另尋機緣,要麼靠悟性硬破境。
謝儘歡即便有這悟性,也要浪費不少時間,她就在天人門檻上卡了好多年……
南宮燁靠在肩膀上,沉默良久,詢問道:
“你還有沒有法子提功力?”
謝儘歡把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此刻隻能逆境看阿飄。
夜紅殤一直躺在裡麵,看墨墨師父靠在阿歡懷裡膩歪,此時眼神示意熟透了的冰坨子:
“嗯哼~這不就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