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謝儘歡當即在屋脊上頓足,收斂了所有氣息,右手放在了天罡鐧之上,眼神詢問。
夜紅殤蹙眉仔細勘察,低聲道:
“似乎有人埋伏,悄悄摸過去。”
“埋伏?”
謝儘歡見此不敢有絲毫大意,如同白衣鬼魅般摸過房頂,來到了小宅的西廂房外,可見其中除開一道呼吸聲,便再無其他異動。
夜紅殤背靠牆壁,略微感知後,眼神閃過一絲古怪,低聲道:
“她情況不太對,進去看看。”
謝儘歡眉頭一皺,當即推開房門,閃身進入其中。
結果抬眼就看到屋裡擺著個紅木浴桶,旁邊衣杆上掛著深藍裙裝及小衣,白皙柔雅的小師娘,背靠浴桶在其中歪著頭,有過一麵之緣的兩團柔膩,半浮在水麵之上……
?!
謝儘歡身形猛然一頓,本以為步月華是暈過去了,但馬上就發現隻是睡著了。
因為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浴桶中的輕熟美人,就猛然睜開了那一雙桃花眸,眸中全是錯愕與鋒銳,可能思緒還沒清醒,武夫本能就讓其整個人一躍而起!
嘩啦~
嗆啷——
水花飛濺之中,謝儘歡隻見一條豐腴大白魚鑽出浴桶,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半途已經拔出了細長彎刀,在水花之中拉出一條半狐。
不過在刀光臨身之前,對方顯然又看清了進來的是誰,倉促收刀但突襲慣性尚在,結果就是:
嘭——
謝儘歡站在原地,麵對突襲也不好一棒子抽過去,隻是一愣神的功夫,迎麵而來的肉彈衝擊,就直接砸在了懷裡,力道之強,硬生生把他撞的身形失衡摔在地上,往後滑出直至撞到牆壁。
咚~
“嘶~”
謝儘歡暗暗抽了口涼氣,下意識把懷中人扶住,結果入手全是油光水滑的大白滿月,又連忙把手鬆開,
然後房間就陷入下來,隻剩下門外圓月,灑在了四目相對的兩人身上……
……
步月華本就傷勢未愈,在蒼岩山又被神魂震擊,當時就有些頭痛,後續都是強撐著精神跟著謝儘歡到處跑。
等到回城後,她就獨自回到住處,本想著泡藥浴放鬆一會,精神疲倦半途就睡著了。
雖然警覺性尚在,但架不住謝儘歡跟個鬼一樣,無聲無息就摸了過來。
此時把謝儘歡撞倒,步月華腦子才徹底清醒,本想詢問謝儘歡怎麼走路一點聲兒都沒用,但話未出口又低頭看去:
謝儘歡背靠牆壁坐在地上,雙手抬著顯然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則是渾身濕噠噠,騎在謝儘歡腰上,左手倒持佩刀,右手抓著衣領,架勢很像是製服闖入賊子的女俠。
但弧度圓滿的兩團,氣勢洶洶的壓迫著近在咫尺的小孩子,再往下是光潔無痕的纖腰肚臍,以及和沒毛騷道姑不一樣的輕熟風韻……
因為是跨坐,導致謝儘歡眼底倒映出了駱駝趾的大略輪廓……
哢噠——
房門猛然自行關上!
謝儘歡剛掃了兩眼,就被一隻手捂住眼睛,繼而冰涼刀鋒貼在脖子上,銀牙緊咬的話語隨之傳來:
“你在往哪兒看?!”
“呃……”
我能往哪兒看……
謝儘歡覺得這哪兒是埋伏,完全是鬼媳婦在埋伏他,但他也沒辦法把阿飄推出來背鍋,此刻刀被夾脖子上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剛才我過來,見你沒動靜,還以為你暈倒了,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唉……都是誤會!你怎麼睡這麼深?”
?
步月華看似不動如山,實則臉頰已經化為血紅,麵對謝儘歡的惡人先告狀,她略微回想了下,也不清楚自己精神不好是睡太死,沒聽到謝儘歡腳步,想想隻能道:
“我有點困,你……你隔著幾條裂縫,都能知道呂炎在做什麼,能不知道我在屋裡做什麼?”
謝儘歡這時候也隻能理直氣壯:
“我隻能確定有沒有人,也沒法隔牆透視,進來才發現不對勁,然後你就衝上來。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
步月華有點懷疑謝儘歡是故意進來的,但光著腚騎在腰上,姿勢著實不太合適,當下還是催促道:
“你閉著眼睛!”
謝儘歡依言閉上眼睛,微微抬手示意。
步月華確定謝儘歡沒偷看,才輕手輕腳起身,抱著胸口右手遮擋腰下要害,快步閃到屏風之後,拉來裙子套上。
窸窸窣窣~
等待身上有了衣裳,步月華才緩過來一口氣,望了望已經起身的謝儘歡,臉頰如同火燒,但此子打著擔心她的名義衝進來,她也不好過多苛責,想了想隻是道:
“謝儘歡,上次在黎州,我是情急之下腦子有些糊塗,又不能言而無信,才有些許出格,你心裡可彆因此有想法。嗯……我是暮師妹師姐。”
謝儘歡覺得步姐姐是真省油,吃這麼大虧都不鬨脾氣,當下微微頷首:
“明白。我跑過來是衙門有點事情,問花師姐去不去四夷坊。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步月華本來是準備休息,但鬨這麼一出,今晚上是彆想睡著了,當下略微斟酌,還是默默無聲盤起了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