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做工十分精細,作為老品牌,的確質量有保證。
但是林宇隻看了一眼,然後就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說道:“你這是上海牌手表,雖然你買的時候70元,但是帶這麼長時間了,肯定得折舊,現在這麼一塊二手的上海牌手表值不值30塊錢都兩說,手表肯定不行。”
一聽林宇的話,李廣利頓時皺了皺眉,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兜裡估計有百八十塊錢,買章魚和梭魚差不多也就能差個二三十塊錢啊。”
林宇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抵押嘛!就得拿貴重的物品抵押,要不誰還願意贖回去呢?我要你這手表可沒用,我就是想要,我也得買新的不是?”
聽到林宇的話,李廣利思索了片刻,內心天人交戰。
片刻後,他心一橫,一咬牙,說道:“那把這個也抵押給你,總行了吧!”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不遠處那輛嶄新的自行車。
那自行車在陽光下泛著鋥亮的光,黑色的車身,銀色的車把,還有那寬大厚實的輪胎,看起來十分氣派。
“行!”林宇嗬嗬一笑,毫不猶豫地直接答應下來。
手表他看不上,不過這自行車他還是能看上的。
而且一看李廣利這輛自行車就是新買的二八大杠,車身嶄新,鏈條上還泛著新油的光澤,應該還沒騎過幾次。林宇心裡明白,李廣利肯定舍不得,不會因為幾十塊錢,就把自行車送給他。
兩人商定之後,又重新回到人群。
此時,在村民們的熱心幫助下,秤都已經過好。
王大春站在一旁,見林宇二人回來,對著李廣利認真說道:“章魚124斤去掉筐皮,是118斤,梭魚一共是132斤,一共是420塊錢,你要不要再看看秤?”
他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中的秤砣,示意李廣利檢查。
李廣利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走南闖北的,他的眼睛就是杆好秤,平日裡進貨出貨,全憑這雙眼睛估量,很少出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看到章魚和梭魚時,就能直接算出大概會賣400多塊錢。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從兜裡掏出錢,那錢被他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貼身的口袋裡。
他一張一張地數著,先數出了四百塊,此時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畢竟這可是他大部分的積蓄了。數完後,他的兜裡就隻剩下兩毛錢,他將四百塊遞給了林宇,說道:“小宇,還得有件事兒麻煩你。這麼多魚獲,我這根本帶不走,你這不是有馬車嗎?能不能給我送回去?”
“路途遠嗎?”林宇問道。
他一邊接過錢,一邊將錢仔細地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拍了拍,確認放好。
“不遠,我家就住在熊嶽城。”李廣利回答道。
聽到是在熊嶽城,林宇這才點了點頭。
心想著,將這些魚獲送回去之後,他正好也可以去接二妮下班。
“成,大春哥,把魚獲都裝車上去,”林宇大聲喊道:“我把他送回去,等回來,再給你們送錢去!”
“得嘞!”王大春應了一聲,立刻開始忙活起來。
他卷起袖子,雙手抱起一筐魚,大步朝著馬車走去。
“大家夥都搭把手啊!”林宇也跟著喊了一聲。
周圍的村民們紛紛圍過來,有的幫忙抬筐,有的幫忙整理,碼頭上一片熱鬨繁忙的景象,大家齊心協力,將魚獲都裝車。
“草,這不是傻了嗎?少賣多少錢?”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跟錢過去!”
貨已經賣了,此時的二醜子也沒有彆的辦法,一邊乾活,一邊嘴裡嘟囔著說道。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李剛,他站在不遠處,盯著那章魚被裝上車,臉色鐵青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暗自說道:“等著吧,他就買你這一次的魚獲,以後我不收你的魚獲,我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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