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氣得直哆嗦,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他心中的那份執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此刻已完全占據了理智。
許衛國知道自己拗不過老爺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哭喪的表情。
他垂著頭,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房間,心中既無奈又焦急,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那個如同消失了一般的救命恩人。
到了前院,正在熱情接待客人的許安邦一眼就看到自己大哥黑著臉,神情沮喪。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到許衛國身邊,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咋的了?爸今天過大壽,你拉著個臉?”
“爸剛剛把我拽屋裡去了,非讓我去給他找救命恩人參加他的大壽,你說這不是難為人嗎?我現在上哪兒給他找去?”
“哎呀,老爺子的脾氣你也知道,這事兒是他的一塊心病,你也得上上心,我看你今天就躲著他點兒,彆讓他壽宴上發火,咱老許家可不能丟人。”許安邦拍了拍許衛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深知父親的脾氣和性格,也明白這件事對父親的重要性。
聞言,許衛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我出去轉轉,晚一些再回來,爸要是問了,就說我出去給他找人去了。”
許衛國前腳剛走,後腳林宇和朱有財就邁著匆匆步伐趕到了。
此時日頭高懸,灑下一片暖烘烘的光,映得許家大院門口熱鬨非凡。
隔著老遠,朱有財便抬起手,胳膊伸直,用手指著站在門口熱情招呼客人的中年男子,對身旁的林宇說道:“看到沒有,站在門口接待客人的就是許安邦,他就是銀行的行長,一會兒上前去機靈著點兒。”
朱有財一邊說著,一邊側頭看向林宇。
林宇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是見個人而已,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壓力。
兩人穩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許安邦麵前。
朱有財滿臉堆笑,那笑容就像春日裡盛開得極為燦爛的花朵,熱情洋溢。
他快走兩步,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許安邦的手,一邊搖晃一邊說道:“哎呀,許行長,好久不見呐,今天可算盼到許老爺子的大壽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朱有財的聲音洪亮又透著十足的熱絡勁兒,一下子就拉近了與許安邦的距離。
許安邦同樣滿臉笑意,回握住朱有財的手,說道:“朱廠長,你能來,我爸可高興壞了,快請進,快請進!”
他的目光越過朱有財,落在林宇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朱有財見狀,趕忙側身,將林宇拉到身前,笑著介紹道:“許行長,這位是林宇,是我的好朋友。這小夥子年輕有為,頭腦靈活得很,現在正搞漁業相關的生意呢,前景一片大好啊!這次聽聞許老爺子大壽,非要跟著我一起來,給老爺子拜壽,儘儘心意。”
朱有財一邊介紹,一邊輕輕拍了拍林宇的肩膀,示意他趕緊打招呼。
林宇連忙向前一步,臉上掛著笑容,說道:“許行長您好,久仰大名,今日能來給許老爺子祝壽,是我的榮幸。”
說著,他雙手遞上手中裝著青銅擺件的盒子,還有那兩瓶酒,“一點小小心意,希望你收下。”
林宇的聲音清脆而沉穩,大方得體,沒有一絲緊張。
即便有求於人,他也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該有的精氣神得有,不能唯唯諾諾的。
“嗬嗬,你能來給我們家老爺子拜壽,我非常高興,快裡邊請。”
這時候,朱有財靠近一步,拉著許安邦說道:“許行長,我這個小兄弟,想要跟你認識一下,等這次壽宴結束,能不能賞個臉,我們單獨吃個飯?”
一聽到這話,許安邦看了林宇一眼,頓時就明白朱有財帶個人來是什麼意思了。
作為銀行行長,這種事情他似乎司空見慣,“朱廠長,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也知道,我每天都很忙的。這次壽宴結束,我還要去外省一趟,實在是抽不開身啊!”
“哈哈,那行,那就等你忙完的!”朱有財哈哈一笑,將這個話題扯過去,“我們先進去,去看看老爺子去!”
“行,裡邊兒請!”
“小夥子,也謝謝你來參加我父親的壽宴。”
“您客氣了!”
林宇淡淡一笑。
知道對方說的話都是推辭,在人家老爺子的壽宴時候,也不好過多的說這些事情,讓人家心煩,所以林宇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朱有財就進了院子。
“完,這是連機會都不想給。”朱有財撇了撇嘴,然後說道:“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人家不給麵子,我也沒辦法......”
林宇淡淡一笑。
“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