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
“李冰,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罪和間諜罪,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李冰的瞳孔在強光下縮成針尖,旗袍下擺不知何時已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腿上。她張了張嘴,喉間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荷槍實彈的警察如鐵桶般將小屋圍得水泄不通。
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線,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部署,此刻都成了笑話。
“笨蛋,知道你是小鬼子,我能孤身來赴鴻門宴?”林宇把玩著手槍,金屬外殼在警燈下折射出冷光,“就這,還間諜呢......嘖嘖嘖......”
話音未落,尾音裡的輕蔑像把鋼針,直直紮進李冰的心臟。她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張隊長,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啊。”
“嗬嗬,放心,這次多謝你們兩口子。”張隊長點了一根煙,笑著回應。
就在所有人以為局勢看似塵埃落定時,李冰的兩名手下突然暴起。
他們用日語嘶吼著,槍口調轉的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身後的警察剛要撲上去阻攔,卻見林宇身影一閃,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橫移半步。
“嘭...嘭...”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炸開。
子彈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林宇手中的槍噴出兩簇火光。
第一顆子彈精準擊中左側那人的手腕,手槍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第二顆子彈緊隨其後,在右側那人扣動扳機的前一刻,將其手中的槍打得粉碎。
木屑與金屬碎片四濺,兩個小鬼子驚愕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虎口處火辣辣的劇痛這才席卷而來。
整個過程不過瞬息之間,當眾人回過神來時,林宇已經重新站定,槍口穩穩指著李冰。
他的呼吸平穩,眼神銳利如鷹,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交鋒,不過是順手撚滅一隻飛蟲。
不過李冰似乎沒有任何輕舉妄動的意思,很快就被警察被按住,帶上了手銬,這讓林宇鬆了一口氣。
張隊長踩著滿地碎木屑走近,皮靴碾過彈殼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盯著林宇握槍的手,林宇的手虎口處沒有老繭,指腹卻有著常年與漁網摩擦出的厚皮,偏偏扣動扳機的姿勢比軍校教員還要標準。
“好家夥,這槍法趕上特戰隊了!”他拍了拍林宇的肩膀,眼中閃著精光。
林宇手腕輕轉,將手槍遞給張隊長,槍身還殘留著灼人的溫度,他望著地上扭曲的彈殼,嘿嘿一笑,打起馬虎眼:“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剛要開槍時手還抖呢。”
這話半真半假,隻有他自己知道,方才瞄準手腕的刹那,心臟跳得比海底暗流還凶。
因為剛剛那兩個人的槍口,分明是對著他和二妮的,要是他不開槍,估計小命就交代了。
聽到這話,張隊長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他壓下心中的疑慮,轉而看向躲在林宇身後的二妮,二妮的身上還沾著偽裝用的泥汙:“沒嚇著吧?這丫頭片子剛才演得夠逼真,我在外麵都捏把汗。”
“張隊長可彆誇她了~!”林宇笑著擋在二妮身前,“剛才綁在那兒直哆嗦,生怕李振江那小子假戲真做。”
二妮嗔怪地掐他胳膊,噘著嘴說道:“你不怕呀,萬一他們再反水咱們怎麼辦?”
說著,二妮看向了李振江和劉建偉。
此時的李振江和劉建偉同樣被戴上了手銬,聽到二妮的話,頓時不樂意了,“我說丫頭,彆瞧不起人,老子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對付小鬼子,老子也絕不含糊...”
“就是~!”
聽到這話,張隊長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兩個這次表現的也不錯,我會為你們申請減刑的。”
張隊長收起槍,從兜裡摸出皺巴巴的煙盒:“這次抓了條大魚,局裡肯定要給你們請功......”
“哎呀張隊長,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打小鬼子,使我們每個中國人義不容辭的事情,不要什麼獎賞。”二妮急忙說道:“我爺爺說過,隻要祖宗海還在,咱漁民的骨頭就不能軟,打小鬼子,是咱永遠的事業.....”
她這話讓張隊長哈哈大笑,“哈哈哈,還是二妮思想覺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