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薅著金發老外的後領,像拖死狗似的把人拽進綠化帶深處。
旅人蕉的寬大葉片掃過臉,帶著潮濕的腥氣,夏春光緊隨其後,一腳踹在卷毛老外的膝彎,讓他“噗通”跪在滿地落葉上。
“媽的!讓你撞船!”林宇率先掄起拳頭,照著金發老外的側臉就砸了下去。
拳頭落在肉上的悶響混著對方的悶哼,在枝葉間炸開。
夏春光也紅了眼,抓起地上的斷樹枝抽在卷毛背上:“讓你罵黃皮豬!讓你囂張!”
樹枝抽斷的脆響裡,卷毛疼得嗷嗷叫,想爬起來卻被夏春光一腳踩住後背,臉直接按進泥裡。
這兩個老外想要反抗,但是此時已經伶仃大醉的他們,根本沒有力氣。
“媽的!知道錯了嗎?”林宇揪住金發老外的頭發,把他的臉往樹乾上撞,“還想在比賽時使陰招?我讓你連賽場都上不去!”
他嘴裡的國粹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狗東西!真當中國人好欺負?”
此時,無論是林宇和是夏春光都在無情的發泄著,雖然一開始叮囑過要小聲,可真動起手來,誰也顧不上了。
老外的慘叫、拳頭砸肉的悶響、樹枝斷裂的脆聲,在綠化帶裡攪成一團。
好在海邊的派對正到高潮,重低音炮震得地麵都在顫,“動次打次”的節奏蓋過了這邊的動靜,根本不拿沒人注意到這片茂密的綠植後,正上演著一場酣暢淋漓的報複。
卷毛老外掙紮著想去拽掉頭頂的塑料袋,但被夏春光一把抓住,按在了腿下,緊接著一頓拳頭就招呼上了。
“***,今天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艸**...你**...”
林宇打累了,喘著粗氣鬆開手。
金發老外順著樹乾滑坐在地,鼻血混著泥土糊了滿臉,眼鏡早就碎成了渣。卷毛趴在地上哼哼,後背的衣服被樹枝劃破,滲出血跡。
“記住了~!”林宇蹲下身,揪著金發老外的耳朵,聲音冷得像冰,“再敢對中國人不敬,下次就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了。”
夏春光踢了踢卷毛的屁股:“滾回你們的老家去,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拳頭正落在實處,林宇剛把卷毛老外摁在地上補了兩腳,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綠化帶外晃了三下手電光。
是徐蔚然的信號!
“有人!撤!”林宇拽著夏春光就往深處鑽,兩人貓著腰在灌木叢裡連滾帶爬,樹枝刮破了胳膊也顧不上疼。
跑出十幾米遠,才敢蹲在一叢旅人蕉後回頭看,可綠化帶入口空蕩蕩的,隻有晚風吹得樹葉沙沙響,連個鬼影都沒有。
“沒人啊?”夏春光喘著粗氣,抹了把臉上的泥,“徐蔚然咋回事?”
正說著,徐蔚然的身影從樹後鑽出來,手裡還攥著手電筒:“你們跑啥?我就是晃了三下!”
“不是說有情況才晃三下嗎?”林宇皺著眉,心臟還在砰砰跳,“嚇我們一跳!”
徐蔚然走近了才小聲說:“我看你們打了半天沒動靜,怕你們下手太重.....萬一真把人打死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她剛才在外麵聽見裡麵的悶響越來越重,心裡直發慌,隻好趕緊發信號讓他們停手。
夏春光“嗤”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放心,死不了。不過這頓揍,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他想起老外剛才的慘樣,心裡那股鬱氣總算順了,“媽的,這才叫解氣!讓他們再狂!”
林宇也鬆了口氣,剛才確實有點上頭,徐蔚然這一下倒是及時提醒了他。他扯下頭上的鴨舌帽,又摘了墨鏡,露出原本的模樣:“走吧,回去了。”
夏春光也跟著摘了偽裝,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就這麼大搖大擺走回去?不怕被人認出來?”
“怕啥?”林宇理了理衣領,臉上還帶著點打架後的紅熱,“現在誰認識咱們?再說了,就算有人看見,也隻會當是倆遊客。”
往酒店走了沒多遠,街角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昏黃的路燈下,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圍著兩個人推推搡搡,胳膊上的紋身在光線下看得格外紮眼,左邊那人紋著條過肩龍,右邊的是隻下山虎,中間的後背竟紋了個大大的字。
“操!在這兒也敢跟老子橫?”過肩龍揪住一個高個老外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用英文說道:“我們是中國人,有種你們打我們啊......”
高個老外被推得一個趔趄,旁邊的同伴想上前幫忙,被下山虎一腳踹在肚子上,疼得蜷在地上哼哼。
夏春光眼睛一下亮了,拉著徐蔚然往旁邊的垃圾桶後躲:“嘿,有熱鬨看!”
徐蔚然也踮著腳張望,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幾個老外看著也挺橫的,沒想到遇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