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帶著殘兵退到沙灘,剛看清船隻被奪的絕境,身後就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他猛地回頭,隻見林宇、王大春帶著數十名隊員,手持武器從林區方向包抄過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陽光灑在隊員們的臉上,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冰冷的殺意,嚇得殘存的鬼子紛紛後退,手裡的槍都握不穩了,有的甚至直接癱坐在沙灘上。
佐藤握著短刀的手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地盯著林宇,突然開口,吐出一口流利的中文:“你們這群懦夫!隻會躲在暗處設陷阱,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他看著身邊死傷過半的手下,想到自己五十艘船的船隊落得如此下場,心中的不甘幾乎要將他吞噬。
林宇緩步走出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英雄?你們燒殺搶掠的時候,怎麼不提英雄?對付你們這種侵略者,隻要能把你們趕出這片海,任何辦法都是好辦法!倒是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漁民,現在輸了就說我們耍陰謀,真是可笑!”
“牙尖嘴利!”佐藤被懟得臉色鐵青,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你敢不敢跟我單打獨鬥?贏了,放我們走;輸了,我任憑你們處置!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軟腳蝦,根本沒人有種敢跟我正麵較量!”
他說著,故意挺了挺胸膛,露出身上結實的肌肉。
他曾是日軍裡的格鬥高手,退伍後才來海上捕魚,對自己的身手無比自信,篤定林宇不敢應戰。
“你放屁!”王大春立刻上前一步,指著佐藤怒喝,“你這小鬼子就是想耍花樣!你渾身肌肉疙瘩,一看就是練家子,林宇哥跟你打太吃虧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就行了,沒必要跟他賭!”
其他隊員也紛紛勸說:“是啊林宇哥,彆上他的當!”
“這種侵略者,不值得跟他講規矩!”
林宇卻擺了擺手,阻止了眾人。
他陰沉著臉,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
前世他也是一名軍人,雖然剛穿越過來得時候身體素質較差,但是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他從未放棄過鍛煉,日複一日的海上勞作和刻意訓練,早已讓他的體魄恢複到巔峰狀態,甚至比前世更加強健。
他絕不能讓小鬼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嘲諷“沒種”,這是對他的侮辱,更是對所有堅守這片海的漁民的侮辱!
“好,我跟你打!”
林宇怒吼一聲,從身後隊員手中抽出一把磨得鋥亮的大刀,刀身反射著陽光,寒氣逼人。
他一步步走向佐藤,每一步都踩得沙灘沙沙作響,眼神裡的決絕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王大春還想再勸,卻被林宇一個眼神製止了。
媽的,讓小鬼子瞧不起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丟的不光是他自己的臉,還有全國人的臉。
佐藤見林宇真的應戰,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還算你有點骨氣,不過,待會兒可彆哭著求饒!”
他握緊短刀,身體微微前傾,擺出格鬥的姿勢,渾身的肌肉緊繃,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看林宇的年齡這麼小,他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什麼能耐,而其他人都是一些漁民,他就更不怕了。隻要贏了,他就能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要是運氣好,還能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殺了,也算是出了心中的這一口惡氣。
林宇握著大刀正要上前,王大春突然衝過來死死拉住他的胳膊,急得額頭冒冷汗:“小宇,不能衝動!要不我先上,我跟他耗耗,要是打不過你再上也不遲!”
他知道林宇的身手,但佐藤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和軍人出身的背景,實在讓他放心不下,寧願自己冒險也不想讓林宇陷入險境。
“哼,車輪戰?”佐藤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用中文譏諷道,“你們支那人就是這麼不知羞恥嗎?不敢單獨應戰,就想用人多欺負人少?”
林宇一把推開王大春的手,眼神冰冷地掃向佐藤,發出一聲冷笑:“對付你這種貨色,還用得著車輪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話鋒一轉,手裡的大刀在沙灘上劃出一道淺痕,語氣帶著幾分玩味:“不過,就這麼光禿禿地打,未免太沒意思了。不如加點彩頭,玩得儘興點。”
佐藤眯起眼睛:“什麼彩頭?”
“很簡單。”林宇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我贏了,你們這群小鬼子,全都給我切腹自儘,給那些被你們欺負過的漁民償命!我輸了,我放你們所有人走,船也還給你們,怎麼樣?”
“不公平!”佐藤立刻反駁,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是拿我們的命在賭!你輸了不過是放我們走,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失,我們輸了卻是全軍覆沒,這根本不是公平的賭注!”
“公平?”林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放聲譏諷,“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公平嗎?從你們踏上這片海域,燒殺搶掠、傷害我們的同胞開始,就已經沒資格提公平二字了!”
他上前一步,刀尖幾乎要頂到佐藤的胸口,眼神裡的殺意讓佐藤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實話告訴你,你們的命本來就握在我們手裡。
現在給你一個單挑的機會,讓你有尊嚴地賭一把,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要麼接招,要麼現在就帶著你的人,乖乖受死,你沒有彆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