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仁生疼之下，沈旗還是接了。
梁斌開門見山。
“這樣的事兒很正常！對吧？”
沈旗“嗯”了一聲，“確實很正常。”
梁斌言簡意賅表明想法道：
“沈旗，咱倆都不是娛樂圈的人，但又得算是娛樂圈的人，包括柳嫣也是。”
“而白清荷是正兒八經娛樂圈的人，所以這些事情完全都很正常！”
“絕大多數娛樂圈的人都更加肮臟，隻是不為人知而已。”
“所以，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大家都當不知道就好。”
“你那部《全家都愛假少爺，我叛出家門全家後悔》的短劇馬上就上線了，一定會大賺！所以咱們以後合作的機會很多，一起賺錢就好！”
“其他的……都是小事兒！”
沈旗咧嘴一笑，“都是小事兒！”
“那就好！”梁斌笑道，“你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我看得出來！”
“你也是！”
電話掛斷，沈旗有點惡心。
“是個屁啊！我多純情啊，李歡歌真的是賺大了！”
“我和你梁斌可完全不是一種人！”
正嘟囔著，梁斌的信息忽然發來了——下一部短劇，多給歡歌娛樂分一成！
沈旗立馬回複——好兄弟！講義氣！
梁斌又回複——你那個招聘會，給白清荷留個正式麵試官的位置唄？
沈旗——？？？
梁斌——她畢竟也是歌手，女人不好意思給你張口，讓我來說！我也不為彆的，就為了讓她覺得虧欠我。
沈旗——你頭像真牛逼！
另一頭的梁斌微微一愣，看向自己的微信頭像。
頭像的畫麵是一棵楊柳，蝴蝶嫣然飛舞。
梁斌順手換了一張清塘裡麵一望無際連綿的白色荷花頭像。
……
黑精娛樂總裁辦公室裡，氣氛十分壓抑。
總裁趙偉達，副總裁劉金濤正抽著煙，對麵坐著季明和林瀟鹿兩口子。
四個人半晌沒說話。
一根煙抽完了之後，劉金濤語氣冰冷道：
“季天王，林影後，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就想問一句，這段時間你們和歡歌娛樂走這麼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季明一臉無所謂，“我們是黑晶娛樂的藝人不假，我們一沒違規，二正常納稅，三正常交三成的利益給黑晶，有什麼問題？”
林瀟鹿也笑道：“大家合作共贏，我們夫妻就是圖個省心，但你們虧了我們了，我們不僅沒有以德報怨，還自己攬通告掙錢，你們還不樂意了？”
“黑晶怎麼虧待你們了？”趙偉達怒問。
“嗬嗬……”林瀟鹿冷笑一聲。
季明冷哼道：
“前段時間《媽媽出差了》直播的時候，包括直播結束之後，我們夫妻都快糊了，挨了多少罵？”
“本來就是過氣藝人，在那種情況下完全無法翻身！”
“公司幫我們什麼了？那是一丁點的表示都沒有，一丁點的措施都沒有！”
“合著就賺錢的時候大家你好我好，我們出事兒的時候公司撒手不管？”
“既然你們都說大家是聰明人，兩位總裁不會腆著臉不承認吧？”
趙偉達和劉金濤臉皮子同時一顫，對視一眼之後同時變臉，換上了和善的微笑。
“哎呀，開玩笑的嘛！”
“對啊，一直合作這麼愉快，關係又好，這點玩笑不算什麼啦。”
季明和林瀟鹿也忽然大笑起來。
“哎呀，我們都看出來了，這不是跟著一起開玩笑的嗎？”
“對啊，我好歹是影後，演技還是在線的好吧？”
然後，又冷場了。
趙偉達和劉金濤很清楚，演戲是真沒用了。
“這次把兩位叫來，其實是有件彆的事兒。”
“歡歌娛樂那套招聘會的版權……”
“就算拿不到，景天王和陳天後這兩位去當個終審麵試官……”
“應該是綽綽有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