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帕丘拉大約每10萬人有150名警察,扣除掉分散在各個社區的警務處片警,屬於奧馬爾市警察總局的也有200多人。
至於聯邦警察和州警,早就在這種程度的混亂中徹底失能了。
也就是說,現在站在操場上的警員,有接近100個!
哪怕自行高炮和車載機槍屠殺效率再快,哪怕這些黑警都聚集在了一起,也不能在一瞬之間就乾掉100個人。
這些黑警本來就有不少是加入了同一個黑幫的,彼此之間甚至可能是販毒鏈條中的上下遊。
在看到火炮毫無征兆的朝這邊打了過來,看到身邊不停有人變成碎塊,這些黑警頓時嗷嗷叫起來,四散著就要逃跑。
“這是在乾什麼……啊!!!”
“瘋了!奧馬爾瘋了!”
“跑——啊,我的腿!!!”
現在的操場上,上演了真正的“絞肉機”!不是誇張,而是真的能看到無數血肉在炮彈和大口徑子彈的掃射下變成一團碎肉四散炸開。
故意被米爾頓和奧馬爾挑出來的,勉強算是警局高層的約翰遜看到這一幕,眼睛裡閃過了茫然,驚恐,最後是極端的憤怒。
“住手!!!奧馬爾,米爾頓,你們以為自己在做什麼?”約翰遜激動的唾沫星子都飛了一點在米爾頓臉上,“這是屠殺,這是大屠殺!你竟然敢在警局裡搞大屠殺,你會下台的!”
他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因為那些他知道的黑警都在操場上,而那些冥頑不靈的警員則都不在!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清洗!
奧馬爾局長此時出奇的冷靜,他說道:“我不這麼做,也要下台了,不是嗎?不如在下台之前,把你們這群黑警給徹底清理乾淨。”
你們這群黑警……
約翰遜看著不久前還不可一世的警員們在自行高炮的追擊下四處哀嚎逃命,卻被步戰車堵住退路,一個個精準點殺,渾身都被氣得發抖。
“你,你們完蛋了,你們出名了,你們會上州報,不,會被墨西哥國家電視台報道的!敢製造大屠殺,等著上軍事法庭吧!誰也保不住你們!”
哢嚓!
力量強化過的米爾頓伸出手臂,直接捏住了約翰遜的肩膀,把他的關節捏的嘎吱作響:“你要記住,隻有失敗者才會上軍事法庭,而我們不會是失敗者,你才是。”
“至於大屠殺……嗬嗬,我想問了,被毒販乾掉的警員何止100個?我現在反過來乾掉100個毒販,就在大屠殺了?怎麼,在你這裡,警察們的地位比毒販還低嗎?”
約翰遜整個人因為疼痛不自覺的扭曲了過來,但還是咬緊牙,厲聲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說這些警員是毒販?憑你一張嘴嗎?!”
米爾頓用一種看可憐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覺得為什麼會留你一命?因為我很仁慈嗎?”
“我操,你這個瘋子……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米爾頓笑得依然很仁慈,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約翰遜的臉,“你都願意為了錢出賣良知,怎麼就不會為了性命出賣那些毒販呢?拉下去,把他的嘴堵上,先給我打1天,打足了再問他問題;要是還不回答也不勉強,繼續堵住嘴巴,再打1天,再問。”
“要昏過去了就用他賣的那些玩意給他提提神……自己生產的垃圾,就自己消化掉,不要浪費公共資源。”
轟轟轟……
此時,操場上的那些黑警也差不多死完了。
絕大多數人碎的連他媽媽過來看到了也認不出來。
米爾頓笑著吩咐道:“剩下地上的這些……屍塊,記得補一下槍,算了,直接用裝甲車去碾吧,死的人太多,不要浪費子彈了。”
約翰遜大聲喊著被幾個人暴力拖走,帶到了審訊室裡麵。
“屠夫!劊子手!瘋子!”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沒有人賦予外國人這種權力……”
“你們都完了,我告訴你,米爾頓,奧馬爾,你們惹到不該惹到的人了!!!”
“啊——”
回應他的隻有米爾頓和藹的笑容——他對這種人很大度,因為被打過一天後,他們就會老實起來的。
那些幸免於難的警員,看著上一刻可能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同事,在此時變成了一地的碎肉,臉上都露出了震撼的情緒。
特彆是那些“中間派”,更是一個個驚駭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米爾頓看向了那些中間派,看了他們很久,直到把這些人看的毛骨悚然後,才平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些人,因為各種原因,做過一些不那麼乾淨的事情,或者對一些不太乾淨的事情熟視無睹。”
“但……今天我既然讓你們站在這裡,就說明我可以暫時不追究這些事情。”
“我也不想逼迫沒有足夠勇氣,瞻前顧後的人為我拚命,那沒有任何意義。”
“我對你們的唯一要求是,不準擋路,不準和毒販媾和。”
“或許有的人會說,毒販脅迫了家人,毒販會開出懸賞……那今天,我就在這裡告訴你們,脅迫家人這種手段,毒販會,我也會。”
米爾頓認真的說道:“在我這裡,販毒,就是會死全家的。”
在墨西哥這個地方,毒販才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的原則。
1993年就奇瓦瓦州就有個警局局長前腳宣布禁毒,幾個小時後就被殺掉——連帶著妻子和孩子的屍體一起被塞進了一個不算大的垃圾桶。
那是什麼場景可想而知。
這種手段嚇到了無數官員和執法人員。
幫助政府對付毒販的代價太大,而反過來卻似乎並沒有什麼代價。
直到米爾頓進行了這場血腥的大屠殺,他們才恍然發覺,原來禁毒者,可以比毒販凶殘一萬倍。
米爾頓最後說了一句:“聯合我對抗毒販,是英雄,能在我手上賺到乾乾淨淨美元。就算死了,也是因公殉職,能拿到撫恤金,你的親人能得到一份體麵的工作,你的孩子提起你的時候都能驕傲的挺起胸膛。”
“聯合毒販對抗我,被我乾掉那是叛國——什麼都沒有,被唾棄一輩子。”
“兩條路,自己選,等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答案。”
“奧馬爾,收拾收拾,準備上車……我們去看看海灣集團的人到底在發什麼瘋,打的這麼激烈。”
“我的飛機已經就位,10分鐘後你就能看到它在塔帕丘拉上空盤旋。”
這次過去,算是抵近偵查,為真正的總攻(炸屎2.0)做準備。
奧馬爾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後麵那些警員,轉過頭,到警局去收拾裝備了。
那些麵如土色的警員們這才稍微緩過了一點神。
在剛剛,他們差點以為米爾頓才是真正的局長!
“我靠……你看到了嗎?他,他直接對著人群用機槍和機炮掃啊,他還敢拍下來?”
“你沒聽人說嗎?隔壁危地馬拉的人都喊他‘地獄稅吏’。”
“他比毒販還恐怖……他,作為公職人員,居然跟毒販一樣,用我們的家人來威脅我們?”
“那米爾頓就是這麼乾了你能怎麼辦呢?你看到他的裝備了嗎,你看到他帶過來的那些人可以這麼無條件的執行他的命令了嗎?他不比那些販毒集團弱小。販毒集團有多暴力,米爾頓就能有多暴力。”
“所以……我們怎麼辦,我,就隻是想混一份工資而已啊!”
“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跟著米爾頓打了啊……他說的沒錯,至少跟著他,死了之後還是個為國捐軀的烈士。”
“跟著毒販,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至少,至少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也算仁慈了?”
“我有預感,塔帕丘拉市要迎來一次恐怖的大洗牌了,米爾頓根本就不該叫什麼‘地獄稅吏’。”
“那,那應該叫什麼?”
“剛剛他就在你們麵前用最血腥的方式屠殺了一百個人,雲淡風輕的用你們全家威脅了你們,而你們居然還覺得他仁慈?!米爾頓應該叫‘慈父’!”
“‘慈父’……”
這個綽號,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1934的蘇聯,以及當時發生的恐怖“大清洗”。
“難道,屬於我們的‘慈父’來了嗎?”
“……”
這些中間派的警員們十分忐忑,但是那些一直在堅持緝毒,或者說家裡人早就被殘害,早就發誓和毒販勢不兩立的警員們則備受鼓舞。
殘暴又如何?
他們早就想這麼對毒販了!
毒販毫無顧忌,他們卻束手束腳的日子,他們早就受夠了!
“米爾頓先生!”其中一名警員強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一個健步走了上去,說道,“您稍等,我有件事和您彙報!”
原本這個警員是和另外兩個警員私下組了個“燒烤兄弟會”,專門私底下給毒販添堵的。
米爾頓這一過來就給全部毒販下馬威,絕對值得信任啊!
但凡打擊麵沒那麼廣,手段沒那麼殘忍,他們都會懷疑是不是被某家集團收買了。
米爾頓剛要上車,聽到有人要彙報,有點好笑:“有情況的話,不應該先跟你們局長彙報嗎?”
“不是我們不信任局長,是他身邊的有些人不值得信任。”那位警員很無奈的攤攤手,“比如約翰遜。”
“好吧。”米爾頓點點頭,確認這兩個警員是屬於隊友,是那種堅定緝毒的警員,“你們有什麼情報要和我彙報?”
“千萬,小心一個叫哈維爾的警員。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放過了他,但相信我,這個人不可信。喏,就是那邊那個,自己一個人在那邊站著的。”
米爾頓看了一眼麵板,皺眉問道:“為什麼不能信任他?”
麵板明明顯示的是隊友啊。
“嗬……長官,您是不知道,他的父親,早早投奔了錫那羅亞集團;他的親哥哥,被華雷斯集團收買。他本人能可信嗎?”那位警員冷笑道,“這些都算了,最關鍵的是在前天一次攻擊毒販窩點的行動中,他的小隊全軍覆沒,就他自己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事後調查是沒問題……但,我不信,至少不全信。”
“長官,無論如何,總之,一定要小心這個哈維爾!”
這位警員抵觸情緒極強的提醒道。
米爾頓緩緩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我們隨時待命,您如果有問題,有任務,第一時間吩咐我,和我的這幾位兄弟!”
“好。”
和這幾位振奮的警員說完話,局長奧馬爾也穿上了一套很不錯的裝備,來到了步戰車旁邊。
帶著各種電子配件的M16A2,重型防彈衣,戰術頭盔以及各種手雷!
看上去,這位局長先生是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