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頓不斷給反抗軍那邊提供物資,空運後勤補給,那邊也儘量會讓一些米爾頓用得到的人才過來。
那名軍官臉上又愧疚又不安:“長官……我,我不太敢,因為之前我們進城的時候,看到有電視台,有記者。”
“我擔心要是被記者拍到,添油加醋的報道,會給您帶來麻煩。”
“之前的反抗軍也被這樣汙蔑過,所以……”
米爾頓臉色一變:“有記者?!”
軍官神情嚴肅,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敢肯定這裡有記者,而且還不是被我們控製的電視台!要是我們貿然行動,很容易被抓到把柄。”
米爾頓已經有點懊惱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軍官苦笑連連:“我已經向上彙報過了……或許是,或許是長官們認為這件事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向您彙報的程度?”
軍隊又不是扁平化管理的,這種不算太重要的情報傳不到米爾頓這一級確實正常。
看著米爾頓毫不掩飾的懊惱表情,這位軍官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雖然“地獄稅吏”冷靜瘋狂強大,門路多手段狠,但畢竟人無完人,終究還是有漏算的時候啊。
不過這也正常,誰能一直算無遺策?
米爾頓著急的拍了一下裝甲車門,對芙蘿拉吩咐道:“快,通知後勤,給我把繳獲的政府軍軍服拿過來,有多少拿多少,快!”
“趕緊啊,正好現在外界對我控製的媒體新聞真實度有懷疑,這不趕緊穿上政府軍的衣服,屠殺這些暴民,讓外界看到一個沒有我的媒體摻和的,真實的內戰戰場環境?”
“正好,我們收編了一些前政府軍的軍隊,就讓他們來,記住一個單詞,‘真實’!”
“正義的泛馬德雷集團反抗軍正在分發糧食,而邪惡的政府軍則大肆屠殺百姓!”
“殺,給我殺乾淨!他媽的,吃了我的糧食不說謝謝就算了,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早就想殺了。”
軍官人都要傻了:“啊?”
原來“地獄稅吏”是因為這個在懊惱?
他不是在懊惱太過衝動殺了人,而是懊惱沒把握住一個把人全部殺光的機會?
瘋子!
芙蘿拉一邊安排,一邊問道:“‘稅吏’,我們可以披上政府軍的衣服,政府軍會不會也這麼乾?”
米爾頓嗬嗬一笑:“他們乾不了的……我們的軍隊又沒被成建製的殲滅或者俘虜,政府軍哪能弄到我們這麼多軍服?”
“我的軍服都是特質的,全球就我的軍隊用這個款式的衣服,他們想在彆的地方弄也弄不到。”
“就算洛佩斯真的發了瘋,咬牙擠出這筆錢,等衣服做好戰鬥也早就打完了。”
泛馬德雷集團武裝都有統一的製服,全是米爾頓用普通積分從麵板那裡換過來的。
全球就這麼一個款式,絕對買不到現貨。
“明,明白了……”
米爾頓又叮囑了一句:“記住做好敵我識彆,彆到時候自己人打起來了。順便,把奧莉婭喊過來,不能光是讓彆人被動報道,我們自己也要主動報道。”
“還有,現在我們的資金稍微有那麼一點短缺,這些人家裡應該有點錢,應該偷過漏過那麼一些稅,乾掉之前記得先把錢收上來。”
“哈,他們還真以為我不搶劫,哦,不收稅啊?”
軍官人已經有點麻了,他機械式的點了點頭:“收到,長官。”
他離開時,腳步都有點虛浮。
太可怕了!
米爾頓轉頭看著同樣一臉繃不住的芙蘿拉,繼續吩咐道:“把布蘭登喊過來,讓他帶著工兵隊伍,臨時修建一個毒氣室。”
“我想都不用想,這裡肯定一大堆毒品,正好原湯化原食,讓這些人渣把這些垃圾自己處理掉。”
芙蘿拉情緒穩定,嗯嗯兩聲,想了想,又問道:“嗯……得羅織一個罪名吧?就這麼塞進去全部毒死嗎?”
“找得到罪名的就用他的罪名,找不到的就說他逃稅。”米爾頓擺擺手,“隨便編一點就行了,反正我們是殘暴瘋狂的政府軍。”
芙蘿拉頗為感慨:“遇到你也算洛佩斯倒血黴了……”
“少廢話,快行動。”米爾頓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防毒麵具,“然後,通知一下我們後方,準備藥品——在控製醫院之後,我們還是要解決瘟疫問題的。”
“那些想靠瘟疫搞事的人,要進毒氣室,但真正受害的平民,還是能幫就幫,他們可都是我的稅源。”
芙蘿拉歎了口氣:“其實,這種瘟疫控製起來也不算難,最大的阻力是藥物的價格和人為製造的稀缺。”
“‘稅吏’,我敢和你保證,本地的醫藥複合體一定在借此機會大發橫財。”
“一顆藥賣200美元,可以救命,買不買?買不起?買不起沒關係,出門左轉就能找到放高利貸的黑幫,借錢不就買得起了?”
“相信我,會有人買的,會有無數人買的,相較於200美元來說,還是生命更昂貴一點,不是嗎?”
“他們一下子就能把一個家庭的錢包榨到10年後,就算我們把城市打下來,也隻能得到一堆貧窮的人口。”
“而那些食利者,早就卷著所有錢款跑路了。錢佩裡科港淪陷,他們就來雷塔盧萊烏,雷塔盧萊烏淪陷,他們就去克薩爾特南戈……他們總有地方去的。”
“留下來的全都是‘背鍋俠’。”
米爾頓沉默了一下,幅度很輕的點頭道:“所以當時我手上隻有一個馬拉坎鎮的時候,就開始賣醫保了。”
而且麵板也可以兌換藥物,以積分的購買力和大部分藥物實際的價格,滿足當下的醫療需求還不算難。
“唉,虧死你!”
“虧不了一點。”米爾頓冷笑了一聲,“你說那些人已經卷錢跑路了,那把他們抓回來不就行了嗎?”
芙蘿拉有點茫然:“怎麼抓,你都不一定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們不是留下了‘背鍋俠’嗎?”米爾頓說道,“隻要他們留下線索,我就有辦法追蹤到他們。”
“吃進去多少,就讓他們吐出來多少。”
“這些人似乎忘記了,我的外號叫‘地獄稅吏’。”
無非就是花點積分購買情報。
芙蘿拉見縫插針的吐槽道:“你終於放棄抵抗,連自己都承認自己這個外號了是嗎?之前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說了,外號是彆人取的,你總有一天會認的。”
“閉嘴。”
“……”
……
下午時分。
聽到槍聲之後,不少戰地記者就已經出動了。
原本他們就在報道這裡的瘟疫,報道被擠爆的醫院,現在戰火蔓延過來,這些不怕死的戰地記者當然得來獲得第一手的情報。
“這裡是……電視台記者,鮑勃!我現在正在危地馬拉,雷塔盧萊烏市……跨國軍閥已經攻入……情況……瘟疫……”
“現在正在進行城市巷戰,平民傷亡慘重,局勢持續惡化。”
他話還沒說完,鏡頭裡突然就出現了一大群大量逃竄的人,打扮看上去像是平民或者本地黑幫。
鮑勃剛把鏡頭對過去,打算用這個畫麵繼續播報……
突然,槍聲大作!
嘣嘣嘣!!!
大量子彈掃射過去,人群直接倒了一片。
鏡頭中,一夥穿著政府軍製服,用著政府軍製式武器的人對準人群瘋狂開槍!
鮑勃震驚了,脫口而出:“政府軍瘋了,他們在掃射平民!”
就連那些“平民”也一臉茫然——不是說好合作一起針對米爾頓的嗎,怎麼這隊政府軍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衝上來,就直接開槍了呢?
此時,鮑勃已經扛著攝像頭,衝到前麵,試圖弄一個特寫出來。
鏡頭清晰的拍到這群凶神惡煞的政府軍衝到前麵來,把地上這些人抓走,押送到車上。
看到有記者在拍照,其中一個士兵謹記米爾頓的教導,露出肆無忌憚的表情,給鏡頭比了一個中指,然後當著鏡頭的麵隨機處決了一個毒販偽裝成的平民。
“夠不夠勁爆,記者先生?”
“傻逼記者,小心晚上被人用槍管捅菊花,哈哈哈哈!”
縱然見多識廣,鮑勃也被政府軍的囂張和瘋狂震撼到了。
“等等!”鮑勃無視了他們的汙言穢語,“能否透露一下,你們要把這些人抓到哪裡,做什麼?”
士兵洋洋得意的把一個人踹上車,答道:“洛佩斯先生大發慈悲,把救命的藥用賠本價500美元賣給他們,他們居然覺得太貴了,前線還在打仗呢,這種叛徒行為,一定要得到嚴懲!”
500美元?你媽的這藥歐洲人都吃不起啊!
鮑勃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保持了語氣的平穩:“怎麼嚴懲?”
士兵一邊狂笑一邊揚長而去:“把他們關進毒氣室,哈哈哈哈哈……”
看著“政府軍”這麼瘋狂,鮑勃終於忍無可忍了——他要出報道,立刻出,現在出,馬上出!
標題,標題就叫……對,法西斯主義的複興!
一定要把洛佩斯這個法西斯分子和他的法西斯軍隊的猖獗行徑曝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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