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個意思！”
梅拉和奧蒂莉從外麵進來。
“天亮之後，我會聯係一些記者，報道這件事。
你也可以聯係一下安德烈……解放報的法爾內未必會出頭，但人道報一定會挺你。”
法共的報紙嘛！
“我也是這麼想的。”
“監控都拍下了什麼？”
“都拍下了。”
奧蒂莉看見儲存硬盤，於是走上前，重又連在了電視上。
三個女人坐在地毯上觀看，老鐘也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劉進眉骨上的止血貼，笑著在沙發上坐下。
“這麼不小心？”
“大意了！”
“怕不怕？”
“當時是想著衝出去拚了，但警察走後，確實有點後怕。”
“哈哈哈，很正常，人之常情嘛。”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華子，丟給劉進一支。
“liu，警方怎麼說？”
“是魯斯特過來，他走的時候，勸我找阿貝爾幫忙。
但我想了想，不能找阿貝爾，可能會更麻煩……幫派份子的節奏和道德，我不信。”
老鐘聽罷，忍不住大笑。
“說的沒錯，不能找幫派。
找了幫派，你就落了下乘……得堂堂正正。你得讓法國人知道，他們有多卑鄙。”
“我需要你找幾個亞裔麵孔的人，而且不是圖盧茲本地。”
劉進看著老鐘，正色說道。
“你要乾什麼？”
“苦肉計，了解一下？”
老鐘到底是華人，立刻明白了劉進的想法。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劉進兩眼，“傷成什麼樣子？”
劉進想了想，拍了怕左手臂。
“行，交給我吧！”
“拜托，你們在說什麼啊。”
劉進和老鐘是用法語交談，梅拉三人能聽懂他們說的每一個單詞，但卻一臉茫然。
“你們彆問了，反正到時候，配合就成！”
梅拉攔住了克羅艾繼續發問，點了點頭。
她和老鐘不算特彆熟悉，但她知道，這個華國大叔的背景，有點深。
“這個監控，我會送給我哥。”
“嗯？”
“讓他在二台播放，這可是一個大新聞。”
“可以！”
克羅艾突然道：“阿摩司，你得注意安全才行。”
劉進笑著起身，抱了抱克羅艾。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
小日子的攻勢，來的很突然。
在劉進窗戶被砸的第二天，鋪天蓋地的攻擊洶湧而至。
法蘭西諸多報紙，除了人道報和世界報之外，幾乎所有的刊物都出現了攻擊劉進的文章。
說他狂妄；說他在吸法國人的血；說他的文章無病呻吟（主要集中在《兩小無猜》）；說他花心；說他不尊重女性；說他道德低下……其中，更有高興建等一幫旅法華裔也發表了意見，認為劉進不尊重前輩，即便有才華，也是有才無德。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奧蒂莉怒了！
她在電話裡說道：“你們都是華裔啊，攻擊你，抹黑你，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有錢啊！”
“啊？”
“你覺得這些人跳出來，沒有人在背後指使嗎？”
劉進在電話裡笑了起來。
他早有準備，他就猜到，從去年開始銷聲匿跡的高先生，一定會跳出來說話的。
這些人很擅長站在道德的高點指責他人。
但實則，卻沒有一點道德。
劉進寫了一篇文章，發給了安德烈。
而後又給人道報主編帕特裡克取得聯係，把一些情況說明。
帕特裡克表示，人道報會力挺劉進。
本來，他還想找德爾菲娜幫忙，但想了想，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倒是老喬和他提了一嘴。
“西爾維女士已經幫我很多了……如果沒有她的推薦，讀書雜誌就不會那麼快力推《老人與海》。
我感激不儘。
再說了，這隻是小事，我能應付得來。”
“你確定？”喬安普笑道：“我可是聽說了，JICA那邊可是要動真格的。”
“他們敢開槍殺我嗎？”
“那估計不能！”
“隻要我的雙手還在，我的大腦仍在正常思考，我就不會害怕他們那些伎倆。”
劉進說著，拍了怕他的左臂。
喬安普看著他，上前狠狠擁抱了他一下。
“阿摩司，《美麗人生》不應該被玷汙，所有人都知道，你想要表達的內核思想並非仇恨，而是希望……謝謝你，謝謝華國人，在那個時候無私伸出的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