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路歸來_刹那燦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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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路歸來(1 / 1)

“先生,我都記下了,其實無論從最初的所傳之書,還是你早先和我講過的話,都一再的說起過這個問題,是我自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沒能處理好。”

“你也不必如此。人誰無惑,都是會有的,如果都能無師自通,那世間會不會因此就不一樣了呢?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個師未必一定就得是教習和先生,但一定是有彆人的長處是值得自己學習的。所以總說學海無涯,不拘於書本之所得,世間處處皆學問,保留一個恭謹、謙遜之心,朝著目標,不屈不撓,不停前行就可以了。”

“世間多有比我高者、智者、美者、富裕者等等不一而足,隻這是羨慕不來的,但我就是我。有先生的引導,再加上自身戮力,擺正姿態,將來總歸是不會比那些人稍差,這也是我所深信的。”

這話就說得有些拍馬屁的嫌疑了,不過葛自澹顯然也並不在意,說道:“你能這麼想很好。既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充滿自信。隻是既然知道自己有著不足,還有何理由荒廢時日?還不快去。”

亨亞日趕緊起身,躬身行禮後,忙不迭的說道:“這就去了,這就去了。”

言罷,落荒而逃,這一幕卻被剛剛準備進屋的謝明宇見個正著。謝明宇見到葛自澹的嘴角猶自掛著笑,也是感到奇怪,隻是不知前情的,隻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葛自澹。葛自澹也不明說,示意讓他坐下飲茶。

亨亞日回到房間之後,端坐在案頭。先是自失的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自言自語道:“這下瞎想卻是漏怯了,真是不該啊。想來先生的法寶實在是太好了,自己早早的就得了,這後麵安排的讀史當也是處世之利器,自己是已經有了些所得而不自知,想來是之前瞎想的太多,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來得收收心,致力於趕緊啃書才好。”

話說出口後半晌,他終於察覺到不妥,不過好在身邊並沒有長輩在,避免了尷尬。後麵還有的那些巨著,亨亞日想想都頭痛,自己這一邊學業,一邊讀的,這一、二年的功夫都未必夠。隻讀完史之後,聽先生的意思,後麵應該還有好多事在等著自己呢。想到這裡,亨亞日就趕緊收束了遐想,打開平放在桌麵的魏書,看了起來。

第二日早餐後,按照計劃,謝明宇先去街上租了輛馬車,於是三人用過早餐後,就乘著馬車在太蒼市內各處穿行。太蒼市並不太大,馬車大半天的時間就可以逛遍,而車夫又是當地土生土長的中年人,對本地的地理情況了若指掌,除了一腔子的熱心外,也不知是不是常年駕車的關係,見識也不同於一般,又兼起了向導。除了帶三人逛遍太蒼市內熱鬨之處外,還在彆具一格或是有人文、曆史背景之處,停下車馬,讓三人品鑒一回之後,才又開始下一步的行程,這種熟絡雖然帶有車夫自己的主觀印象,但對第一次來的三人而言,無疑節省了很多了解和熟悉的時間。而除了異國風情的建築外,還有一些寺廟和道觀,其中居然還有一座號媽祖的廟宇氣勢恢宏,甚至比一直地處中原的亨亞日所知的最大的道尊佛祖的尤甚,香火也更為鼎盛。早先的時候,亨亞日並不大明白這所謂媽祖到底是個什麼,隻聽了車夫的介紹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尊向海而生的人們供奉的一位神靈,承載著平安和吉祥的職事。隻你要問祂是男是女、是佛是道,祂會告訴你,祂什麼都不是,祂就是祂,是那個天地間的唯一。亨亞日作為一個內陸省份的少年早先對此是一無所知,也是遊曆到此後才聽說了這麼一個傳說,早先甚至曾以為是千麵觀音的一種呢,聽這麼一介紹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淺薄了。

太蒼市內逛遍,然而下午的時間尚早,葛自澹吩咐車夫道:“我們去可遂口的話,時間是否來得及,哪裡如今讓人看麼?”

車夫回答說:“時間夠。隻是可遂口的外麵地理風物的可以隨便看,隻是不能進港。如果在外麵的話,那山可以登上一部分,炮台那邊就不讓了,不過在稍遠些的地方也能看得清楚,就是不能近前看個仔細。”

車夫自然明白葛自澹之所以這麼問的用意在哪,答的也很清楚明了。可遂口早先是專門的軍用港口,也是早期政府最大的海上艦隊的駐泊地,這個港口的地形很好,三麵環山,寧靜而避風,並且港口又是天然良港,可以駐泊很大噸位的艦船。天時地利都有,所以當年才會選了這裡作為艦隊的駐泊港。周圍的環山上還修建了為數眾多的岸防炮台,再加上強大的水師艦隊本身,原本的設想是建成一個攻不破的海上堡壘,隻是天底下哪有這般的如意事,腐敗無能,再加內賊重生,一場慘烈的海戰之下,攻不破的堡壘成了搬不動的擺設,水師艦隊全滅之後,利劍空懸,繼而失去了作用,徒為他人做嫁衣耳。

這段屈辱史,亨亞日了解的同樣不多,僅限於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這樣一回事,所以在遠處觀訪的時候,也看得格外認真。遠眺之下,鬱鬱蔥蔥的環山山體之上,有著一個個傷疤,傷疤上矗立著一尊尊黑洞洞的炮台,離得近些的炮台甚至能見得到向海的悠長炮管,平直而黢黑,映照著午後不太強的陽光下,偶爾泛出些亮光來。青山不語,喜哀自繪,隻是在整個平遂口的觀訪中,氣氛莊嚴、肅穆,多少還有些沉重,大家一直也都未曾開口說話。就連同樣棄車而來引路的車夫,似乎也失去了言語的想法,也默默的來,默默的看過,再默默的走開。

回程的時候,葛自澹吩咐車夫先帶幾人熟悉一下旅店附近的市場位置後,再把他們三人送回旅館,其時已是到了下午五時多。到了旅館,謝明宇付過車資,謝過車夫後,讓馬車離開了。隻三人回到旅館,似是仍然受著才剛觀訪平遂口的影響,失去了說話的興致,依然是默不作聲的按部就班洗漱完後,各自又做著自己日常做的事情。

亨亞日是趁著情緒把今日的觀後感寫完,把那情緒都融入到文字之中,一直到寫完,情緒部分宣泄,方才收斂了不少。重任在肩的他收拾了下殘餘的心情,再次捧起了魏書,伏案讀了起來。魏在曆史的長河中延續的時間並不長,首尾也隻有五十多年,從後輩尊稱算起,也可稱得上是五世而亡吧,所以書本的厚度並不算厚,後麵的晉書則更短,二世而亡,雖有不少的伊人軼事、文采風流的,也隻不過是長河中的花邊點綴而已。

恍恍惚,一日轉眼已逝,第二日的時候,也是三人將要啟程之日,隻時間卻是在午後。上午的空閒時間裡,三人原定的是去市場看看的,於是早餐後,三人依計而行。

因為事先打探過方位,三人不疾不徐的慢慢向市場而去,一路上所見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們,有順流而去的,還有逆流滿載而歸者。

太蒼市場的樣式和內地的集市沒有太大的分彆,或許是濱海的原因,和內地相比,特色又很是鮮明。市場提供了很少的攤位,大部分人都圍繞在道路兩旁,攤開自家待售的貨品,吆喝著人們前來購買,氣氛濃烈,隻是有點吵。三人屬於到的比較早的那種,有些早上勞作之人或是辛苦擺攤的貨主才剛剛用完早餐,有的甚至就簡單的一邊啃著大餅,一邊吆喝,偶爾的在喝口熱水什麼的,並沒有太多的講究和忌諱,顧客也有了一些,隻也都見怪不怪的。

時間就在這邊走邊看中的不經意中流逝,三人在市場閒逛間,隻有亨亞日要了兩樣東西,一樣是貝雕,其實就是以扇貝為基,匠人再依據扇貝的造型和花紋走勢,稍加琢磨而成的供人們賞玩的小玩意,主要講究個意向;另一樣是剪紙,剪出的不管是動物也好,人物也罷,形象生動活潑,憨態可掬,喜氣盎然,一些表達人物和動物的具象也是亨亞日所未見的,自是欣喜不已。這兩樣東西都很便宜,主要是取材簡單,憑的也隻是手藝人的心靈手巧,隻是這東西不當吃又不當喝的,還難登大雅之堂,所以時下手藝人的手工都賤的很,不值什麼錢。大家最多也就圖個新鮮,樂嗬一下就完,有些則是過節才用的東西。所以僅僅隻用了一個記事本的錢,就購得好幾樣的貝雕和一遝的剪紙,收獲滿滿。甚至在購得剪紙的時候,亨亞日還提了一個要求,讓手藝人給剪了二件二人同窗學習的剪紙,攤開後一看,雖為其隨手之作,但是這種對人物的呈現和表達,也是讓人喜悅。兩件還各有不同,有對向而坐的,倚於窗前者,還有一坐一倚同觀一書者,而且人物的動作,所處的場所表現的既完整、契合又內容豐富,甚至於仔細看去,二人麵部表情的一些細微處居然還能體現出歡欣的樣子來。這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就連葛自澹看後都連連點頭,隻是他自己大概是自持身份,不肯下場。也就是在這看和買的過程中,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都溜走了大半,亨亞日看表的時候,十點半已過,看看該當是回程的時候了。隻在返回之前,謝明宇去了早先路過、留意過賣零嘴之處,買了些吃食,好備在船上的一時隻需。

回到旅館稍稍休息不久,就又到了午餐時間,美美的享用了一餐後,三人再入房間,收拾完再檢視了一遍行李,再無遺漏後,於是三人結賬離開,往碼頭港口而去。

他們到達候船大廳的時候,距離登船起航也就隻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說是節奏把握得剛剛好。候船大廳建得很大,隻是內裡三三兩兩的坐了不少人,一些人還用行李占著座,雖還遠未到客滿之時,但整個大廳裡眼睛可見之處,並沒有剩下多少的座位可供後來者坐下了。候船的人們毫無顧忌的向自己身邊的人表達著離情彆意,男人們則相互抽著煙,嬉鬨著,大聲的說著話;女人們則有興奮的,也還有抹淚的,低聲言語;小孩子則滿場的瘋跑亂叫,毫不在乎撞到人或是行李,即使跌倒,起身之後,仍然接著再跑。候船廳裡吵鬨和煙霧繚繞的感覺和亨亞日在國內見到的一些地方是差不多的,大概是一脈相承吧,在這裡需要安靜的人沒有容身之處,於是三人就站在入口處等。隻是從偶爾經過身畔之人所外露的言語之中,裡麵除了很少的說和那語的旅人外,居然有不少的是操離高口音的旅人,這在內地也是少見的,亨亞日也從未在異國裡見到有如此多的離高人在他鄉如此自在的穿梭。

大廳裡的一切與他們的關係不大,所以他們也不在意是否有座,是否吵鬨,是否煙氣嗆鼻,隻在門口附近,有時打量一下廳內,看是不是到了通知檢票登船的時候,有時又往場外看看那日趨友好的秋日高陽。雖說這北地夏日已將逝去,而秋意漸濃,但一直也未落雨,秋老虎依然威力不小,隻早晚之間的氣溫卻要涼快許多,天氣漸漸會變得宜人起來。三人並沒有在出入口站立多久,忽然就聽得登船檢票的提示在大廳內響起,於是那些準備登船的人們潮水一般的又湧向檢票口。登船的,送行的,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擠擠攘攘的,除了一聲聲的珍重,還間或夾雜這孩童的哭鬨聲,直到約莫十多分鐘後,人群散儘,三人這才啟程登船,一路暢行。

登船之後,三人訂的也是一間三人艙室,這種三人間在船上卻是少見的艙室,內裡比去和那國時的二人艙室要大上不少,但由於立柱牆架布局受限的緣由,門口處窄狹,入內漸寬,所以也造成了這個房間並不是一處對稱的艙室。入門處是一張床位,立柱牆架設了一個洗浴間,最深處則是對向而立兩張床,入口處臨床一側有窗,而深處就是一堵牆壁。兩床之間是一張書桌,上有一盞台燈。洗浴間朝向房內一側還設有一些箱櫃作儲物之用,另有盆、架之類的簡單懸掛洗浴物品的設施,說起來也很是簡陋。葛自澹挑了入口處的床位,謝明宇和亨亞日在內裡一左一右分彆住下。

三人安頓下來,謝明宇就忙著先把行李再收拾了一遍,把一些要用到的物事在儲物櫃裡分開收好;亨亞日是占了書桌,埋頭讀書,隻是逆著光,光線算不上好,於是就把台燈也打開了;而葛自澹則在床上打坐養神,對外麵的動靜似是充耳不聞。

船上的日子似乎一下子安定了下來,每日仿似都是昨日的重複,除了偶爾三人一起在甲板上散步、吹風之外,大家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連話都很少說,就連亨亞日似乎連疑問這種事一下子全都沒有了一般。亨亞日全力投入到讀書中去,除了用餐和休息的時間外,基本上都是在讀書不休。偶爾起身活動一下酸脹的身體,旋即又集中精力於讀書之中,即便是日誌,多也是讀史當中的一些感受和收獲。然而成績也是顯見,一本魏書在船行的第三日午時,已是全部讀完。對初步完成了的這一小目標,亨亞日心內也是雀躍,晉書的內容很少,想必下船之前當這一天多的時間裡,當也可以讀個七七八八的了。話說後日上午十時多的樣子,客船就可以到了餘斛港,登陸之後,對亨亞日來說,這整個暑期也算畫了一個**,至於說完美程度,也隻有他自己才能體味了。

一路無事,隨著這日十時多的一陣汽笛轟鳴,客輪終於在餘斛港停靠,於是下船的旅客又是一陣人潮洶湧,奮不顧身的朝港外擠去,仿似一刻都耽擱不得,真真的把歸心似箭在這一刻、在這裡體現得淋漓儘致是。三人吊著人潮的末尾離去,不慌不忙的按照自己的節奏收拾好行裝,先觀那份迫不及待,然後好整以暇的踱下船來,再慢踱出港。隻是港口並沒有見到前來招攬客人的車夫,也未見可供租用的馬車,這裡除了一些接港的尚在和團聚的親人正自說著熱情洋溢的話外,港口並沒有多少其他孤獨的旅人。在這裡一團團小聚的人們的映襯之下,三人的隊伍顯得分外的形單影隻,想來那份孤獨卻是被三個男人獨享了。無奈,三人隻得繼續踱步朝港外行去,還邊走邊看,看能不能早些時間找到可供租用的車來。

餘斛不是鄉,三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近鄉情怯之感,船上幾日三人也是少動,離船登陸、踱步出港,用的時間也不算少,在邊走邊尋馬車的時候,亦是十一時過了,然馬車依然無望,隻走著走著的,馬上就臨近亨亞日上回來餘斛居住的旅館了。那時三人不曾有自己的棲身之所,這回卻又有不同,雖說永安裡是租住,但說起來也是他們的家了,隻是這個家還有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隻是沒辦法,靠雙腿跋涉回家,顯然是不現實的。不過這下也算是到了熟悉的地方,葛自澹看起來似是有些懷念,就好像許久未見一般,隻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馬上就快到午時了,我們索性早些用過午餐再回。即使現在租到馬車,到家也很晚了,早早過了飯時,路上用,也有不方便的地方。”

謝明宇和亨亞日點了點頭,隻是謝明宇又問了句:“吃啥?”

“老地方吧。”

謝明宇點了點頭,亨亞日雖然懵懵懂懂的,但對老地方這個詞多多少少明白一些,想來多半是當初下船後第一回用餐和後來同楊彥之一起時曾經去過的地方——成菜館。不想三人到得店門前時,卻發現店前似是多了些什麼,葛自澹和謝明宇當先進去,亨亞日卻在門前稍停了停,抬頭四顧了一回,終有發現,然後才拔腿跟上。亨亞日發現卻原來是這家店鋪比之五月初時新添了一塊牌匾,上書成客來三字,原本這店麵算不得多大,起初也並沒有什麼銘牌,不想現時倒是有了,好像也多了些有模有樣的感覺。

三人進店的時候稍早了些,裡麵基本沒有食客過來,不過夥計見三人坐定,也是前來招待。謝明宇指點著菜單上的菜色點菜,亨亞日卻對葛自澹說道:“先生,這家店起了招牌,現在有自己的名字了。”

葛自澹稍稍頓了頓,問道:“叫什麼,看來這生意是越發的好了。”

“成客來。”

“名字不錯,看來老板也花了不少心思的。”

這時一邊的夥計聽到師生二人之間的對話,接口道:“看來幾位都是熟客了,對我們店是這般的熟知。”

“五月的時候來過幾回,隻是那時你們也還沒起那招牌。”

“招牌也是最近才起的,是我們老板專門請了高人,說是封了不少銀子,這才請來。”

葛自澹也未置可否。一時謝明宇點完了菜色,夥計拿著菜單走開了。

亨亞日原本是不大在意的,從店名的那幾個字裡他也看不出高明在什麼地方,但聽先生說名字起得不錯,再聽夥計說到居然是花了不少錢專門請人來定下的名字,還不說起名,說請名,搞得好像多鄭重一樣,於是就留起意來。亨亞日心內一時也嘀咕著:成客來,成客來,好在哪裡呢?隻是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亨亞日猛然醒悟,管它呢,自己現時的重點是上學和讀史,這店名起的再如何高明,也隻是個名字而已,可能有些講究和學問,隻是自己目前並不了解,但這又關自己什麼事呢,沒必要把些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因糾結如此而耽擱了正經事卻是不值了,於是當下也就不再亂想。

因為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飯食上得很快,三人在船上曆經磨難的胃口至此也完全打開。雖說此時午時不動的話,已經不大見汗了的,隻一頓飽餐後,三人都是大汗淋漓的。待他們用完餐,正是客來的高峰,三人結賬出店的時候,門口停了好幾輛待租的馬車,三人見此都是一笑。亨亞日心下想道:看來讓我們在此歇息用餐是天意如此。用完餐後,竟是如此的便利,歇也歇過,餐也用罷,正是歸家的好時候,早前總是尋不到的馬車,現在竟然是觸手可得。

兩位長輩自然也都不多餘去理會亨亞日的感慨,尋了個合眼緣的馬車,詢問過後,三人就上了車。說明目的地後,車夫一拉韁繩,馬車向永興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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