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鬥以為這場戲是演給砂隱忍者看的,可實際上羽真怎麼會願意幫砂隱的忙?
這場戲,其實是演給烈鬥自己看的。
烈鬥以為自己最後會留下好名聲,因此是帶著欣慰離世的,但對羽真來說,這種死前的欣慰很重要,所謂的名聲倒是無所謂了……對於死人來說,他以為的名聲很重要,但真實的名聲不重要。
入侵火之國是個錯誤,你們不是木葉的對手,回去吧……這是烈鬥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想要為砂隱留下的遺言。
羽真已經幫他留下這份遺言了,但遺言生效的方式要由羽真自己來決定……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烈鬥占了吧?
至烈鬥死前,羽真都是以對待友人的方式對待他的,但死亡是最純粹的分界線。
羽真如果不來這邊的前線的話,其實無所謂,一切都眼不見為淨,但既然他來了這裡,他就得讓某些人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選擇戰爭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烈鬥對於羽真的性格絕不是全無了解,最糟糕的結局他也有著相應的預期……他將自己最屬意的繼承人放在了相對安全的位置。
空間通道出現,羽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接著他就出現在了那五十名先遣忍者的中間。
“對於你們,我就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說了。”
無數藤蔓從地麵下躥了出來,它們開始擰麻花,一邊把敵人擰進去,一邊一股彙合一股,直到藤蔓擰成了粗壯的樹乾。
此時,敵方的大部隊已經來到了一公裡開外,羽真的身影又是在原地一閃而逝,再看的話,他已經來到了敵方大部隊前麵。
“什麼人……”
“是你?你還沒死?”
二代風影沙門是認識羽真的,因為他曾經當過烈鬥的跟班,不過羽真卻對他印象不深……那時候沙門腦袋上還沒有抽象的紋身,因此看著像個龍套。
額,從這個角度上講,沙門可能是為了不想當龍套,才搞後現代行為藝術的。
沙門在見到了羽真的同時,立刻就意識到情況糟糕了……如果羽真老的跟烈鬥一樣的話,那沒話說,他的行為不過是老不死的在送死而已。
然而,羽真看著跟幾十年前沒有任何區彆,非但沒有蒼老,甚至查克拉給人的感覺更恐怖了……這指的是剛剛開須佐時的查克拉,現在的羽真的查克拉又平平無奇了起來。
直觀地說,這種“平平無奇”更加深不可測。
種種不妙的情緒作用下,沙門立刻就想把眾人護至身前,然後指揮部下們圍殺羽真。
但就在這時候,沙門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森森寒意。
他下意識的側頭觀察,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哪裡還有部下。
二代風影身後沒有一千名部下,隻有一千個冰雕。
就在他注意力因為震驚稍稍分散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輕微的破空聲。
啪!
羽真一巴掌抽在了沙門的肩膀上,接著這人就像體內被塞了幾顆手雷一樣,整個人爆散開來。
這叫什麼?這就是……
再多一眼、看一眼就會爆炸,再近一點、靠近點快被融化。
但沙門並沒有死,因為他雖然爆開了,但身上的主要器官還粘連在一起,與此同時,他的腦袋還完好無損……羽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了,所以他哪怕這種狀態也死不了。
沙門自詡為見慣了生死、見證了忍界的一切,但如此掉SAN的情形,還是突破了他的心理極限,讓他因驚恐而慘叫了起來……能同時欣賞自己的心臟跳動、肺葉起伏、腸胃蠕動等等的畫麵,真是太幸運了。
“你遠不如烈鬥……額,好吧,這好像不怪你,二代不如初代是自然規律。”
羽真本來想批評二代風影的,但接著他又覺得自己好像錯怪對方了……沒辦法,二代是這樣的。
且不說心胸、智略方麵的問題,就說最根本的實力方麵,沙門甚至遠不如奈良秀之。
風影?你是什麼風影?
小神樹的根係蔓延了過來,它們如同觸須一樣,刺入了一個個冰雕之中,開始吸收這些忍者的查克拉。
轉眼之間,冰雕中一個個鮮活的人們就變成了乾屍模樣。
沙門也不用哀嚎了,在貢獻了查克拉之後,他也就可以死了。
羽真飄向小神樹的高處,將凝結的假冒偽劣版查克拉果實摘了下來,接著又廢棄了小神樹。
他好像那個種樹成癮,經常像個傳統大筒木那樣搞綠化。
至此為止,見識過羽真“大動作”的砂隱忍者已經全體覆滅,想搜索他們的腦子也是做不到的……都被小神樹嘬成乾屍了,就彆指望從他們身上回收情報了。
烈鬥的遺願不是要告訴砂隱村彆惹木葉嗎?
羽真把一千具砂隱忍者的屍體擺在這裡,同樣也是在告訴砂隱彆惹木葉,甚至他的語言更加通俗易懂……烈鬥泉下有知,肯定也會感謝羽真超額完成任務吧。
接著,羽真把烈鬥的冰棺擺在了乾枯的小神樹下麵。
方位得擺正了,跟清水大名的待遇一樣。
戰鬥結束了,行為藝術也結束了,直到這時候,奈良秀之才狂奔而來。
“羽真大人……”
羽真擺了擺手,說道:
“秀之,此後這邊的戰鬥你來主持吧,我將川之國……我是說我們熒火將這裡的土地與古井一族均分,為的就是讓他們獲得一個穩定的後勤基地,繼而讓雙方友好相處。”
“既然友好局麵結束了,那麼土地也可以拿回來了。”
“和平政策持續了四十年,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一切到此為止,熒火之事,終究還是要以熒火始、熒火終。”
砂隱不在意與木葉的關係,也就是不在意川之國的土地,看來還是沙漠更適合他們……糧食不合胃口,還是吃沙子更美味。
奈良秀之眼皮直跳,他看看身前乾枯高聳的大樹,又看看遠處的冰雕群,一方麵震驚於羽真的手段,一方麵又感覺羽真大人似乎有點生氣。
“我明白了,羽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