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劍秒殺的袁哲好歹也是先天虛丹境巔峰的修士,此人從末法時代走來,出身藥神穀,也算是輝煌過。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修為,都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被無數人仰望。
可就是這樣的人物,在張大川麵前,依舊普通得如同凡夫俗子,毫無天賦優勢。
相比而言,他們這些藥神穀弟子,彆說跟張大川比了,連袁哲,他們都沒幾個能比得過。
“黃長老,您這話真是……有點傷人啊!”一名弟子苦笑道,眼中再無昔日的自信與驕傲。
盤坐在丹井旁邊,與他們的宗主一同煉製天階靈丹的那道身影,太強大、太驚豔了。
璀璨得就如同一輪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日光普照之下,一切的光輝都將在它的麵前黯然失色。
這是所有人的感受。
“此人,或許會成為靈氣複蘇之後,年輕一代第一個證得金丹大道的修煉大能吧?”
人們望著那道身影,心中都如此想著。
隨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袁誌成。
這位袁家少主,此刻已經癱軟在了地上,目光慘然地看著張大川那邊,失魂落魄、戰戰兢兢。
他的父親戰死得太快了,快得他這個當兒子的甚至來不及驚呼慘叫一聲“爹”,就已經結束了。
袁誌成自然是恨不得吃了張大川的,可他親爹灑落的血都還沒乾,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又哪兒有膽量跟張大川對抗?
張大川僅僅是在戰鬥結束後瞥了他一眼,就已經將此人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關於袁哲所言“張大川乃狼子野心之輩,意圖刺殺華臼、搶奪靈丹”的謠言,自然也不攻自破。
華臼與袁哲同階。
以張大川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若真是存了害人之心,還需要用偷襲這種手段嗎?
能一劍秒殺先天虛丹境巔峰修為的人,完全可以平推了整個藥神穀。
明搶就行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算計都是多餘的。
想明白了這些情況後,當即就有藥神穀的弟子大喊:
“把這個姓袁的小子抓起來!”
“抓起來!”
“他們父子密謀刺殺穀主大人,還試圖將刺殺的行徑栽贓給張先生,決不能輕饒!”
“這父子倆居心叵測,不是好人!”
“……”
眾弟子七嘴八舌地招呼著,隻見一大票人烏泱泱地就朝袁誌成圍了上去,徹底將他圍成了甕中之鱉。
“父債子償,小子,你們袁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著吧!”有弟子冷笑著,看袁誌成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藥神穀這些年能成為四大隱世宗門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宗門,可不是靠做慈善、當老好人得來的。
這些弟子中,心狠手辣的也不在少數,隻不過平日裡被門規約束,沒辦法放縱而已。
要知道,丹道一途,號稱千變萬化。
能用來煉丹的,可不止靈草靈藥,某些時候,人,也是可以用來煉丹的嘛。
癱坐在地上的袁誌成看著那些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的藥神穀弟子,那一雙雙的眼睛,沒有半點兒善意。
他甚至感覺其中有幾個人的眼睛在冒綠光,仿佛將他當成了一件難得的寶物。
可他是人啊!
袁誌成渾身冒汗,莫名感覺心慌不已,臉上寫滿了驚恐之色。
他知道,自己的下場,可能不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