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也是不希望張大川出手,導致提前暴露實力。
眼看蘇家一下子蹦出來兩名先天實丹境的高手保護張大川,那中年執事知道不是對手,怕丟臉,也不好再繼續動手。
隻是其臉色變得愈發的陰沉起來。
他聲音嚴寒刺骨地說:
“好,很好,護犢子是吧?你們蘇家,到底想乾什麼?”
“真不把我們玉衡宗放在眼裡是麼?”
張大川淡淡道:
“我沒有任何對玉衡宗不敬的意思,隻是,聖子殿下說的是,要你們負責把我們這些遠道而來參加百宗大比的宗門,都妥善安頓好。”
“可你如今把我們帶來一個有其他勢力先入住的地方也就罷了,還不給我們指明哪些是蘇家可以居住的房間,隻讓我們自己下去找地方。”
“這要是我們與下麵先入住的勢力發生了誤會,誰來負責?”
中年執事聞言冷笑:
“這跟本座有什麼關係?聖地之內,大比期間,禁止參賽宗門私自動手,互相攻伐。你們發生了誤會,你們自己解決,解決不了,自有聖地執法者來裁決。”
這顯然是有恃無恐了。
張大川眼神一眯:
“是麼?”
“那你就彆怪我們現在就去找貴聖地的執法者了,說不得,在下要先參你一本陽奉陰違、索取賄賂的罪過。”
那中年執事臉色一僵,下意識道:
“你放屁,本座什麼時候索取賄賂了?”
張大川勾唇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說你有你就有。”
“你是玉衡宗的執事,職責是要將我們蘇家領到臨時駐地安頓好,可你現在半途而廢,甚至還把我們領到一個有其他勢力入住的地方,讓我們與對方合用一地。”
“隻因你向我們索賄,要靈石、靈草,但我們蘇家不給你,所以你就懷恨在心,刻意這般針對我們蘇家,找我們麻煩。”
“執事大人,你想想,這些話如果要出去的話,大家是信你的解釋,還是信我的說辭?”
聽到這番子虛烏有的描述,那留著山羊胡的中年執事臉都氣綠了。
蘇家那混賬小子,是徹頭徹尾的汙蔑!
可問題是,這種事情若是真的鬨起來,還真是沒辦法說清楚。
畢竟,一方是天下第一宗門,一方是百宗末流,但凡腦子正常點的,都知道蘇家肯定不敢主動招惹玉衡宗這樣的中州聖地。
那為何人家要去找執法者告狀呢?
肯定是受欺負、受委屈了啊。
而人家來到玉衡宗才一個時辰不到,與他們近距離接觸過的,也就隻有他這個負責接待的玉衡宗執事。
所以,問題肯定就出在他這個執事的身上了。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不重要。
因為張大川剛剛說的話,隻要傳出去,就天然會有很多人願意相信。
恃強淩弱、索要賄賂,這些容易引起眾怒的陰謀論,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有著巨大的市場。
想到這裡,中年執事的表情一陣陰晴不定。
有心想說自己堂堂正正,不怕對簿公堂,而且如此針對蘇家,他也是領命行事,錯不在他。
但轉念一想,之前聖子殿下交代他這麼做的時候,可是暗中傳音吩咐的,沒有人可以給他作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