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當張大川從昏睡中緩緩蘇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天的時間。
這十多天的時間裡,雖然早已從王鐵彪他們幾個的口中知道了張大川的具體情況,但沐昭寧還是無法放心。
她每天都守在張大川的小院裡,焦急而擔憂的等著張大川蘇醒過來。
十多天的時間,整個人的氣色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張大川醒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用手支撐著腮部,閉著眼睛打盹的沐昭寧。
女人即便是睡著了,也是峨眉輕蹙,滿臉疲態。
張大川本不想驚擾沐昭寧,因為他知道這位紅顏肯定是連續守了自己很多天,但他一下子昏迷這麼長時間,如今醒過來後身上實在是不舒坦。
軀乾僵硬不說,嘴裡也是乾巴巴的。
一張嘴,乾啞的嗓子就想咳嗽。
他努力壓抑著,隻輕微咳嗽了半聲,然後從牤牛戒中取出水袋,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口。
豈料,就是這麼細微的動靜,還是驚醒了沐昭寧。
“嗯?”
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檀口輕啟,打了個小哈欠,一開始,還沒發現什麼,等到習慣性的扭頭朝床邊看來時,才發現張大川已經醒過來了。
第一眼,沐昭寧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等到再仔細一看,這才確認自己的小情郎是真的醒過來了。她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又驚又喜,同時又滿臉緊張:
“夫君,你什麼時候醒的?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開口便是四連問,可謂是將“擔憂”兩個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見狀,張大川忍不住笑了笑,揚起手中的水袋說:
“剛醒過來,我沒事,你彆擔心,我就是有點兒渴了,所以想喝點水,結果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了。”
沐昭寧沒有說話,而是側身坐在床沿,抓起張大川的手腕,將一縷精純的真元往張大川體內渡入,仔細探查了一番。
確認張大川的確是沒受什麼傷,隻是有些“虧空”後,這才長鬆了口氣。
“我都說了我沒事,就是施展那種特殊秘法後產生的後遺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張大川笑道,“對了,鐵彪他們呢?怎麼是你在這裡守著我?”
沐昭寧奪過他手中的水袋放到一旁,而後起身走到桌邊,給張大川倒了杯溫熱的靈茶遞來。
“他們幾個都在修煉呢,你昏迷了十多天,我不在這裡守著,難不成讓他們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這裡守著?”
行吧。
論細心的程度,女人的確比男人強。
張大川啞然失笑。
不過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昏睡了十多天的時間,他不由得問道:
“我睡了十多天嗎?那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沒出什麼事吧?玉衡宗的人,有沒有刁難過你們?”
“那倒沒有。”沐昭寧輕輕搖頭,“我們的駐地緊鄰道衍宮,而且你在越級挑戰中連敗至尊組前三甲,給我們蘇家贏來了無上榮光,現在我們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玉衡宗輕易也不敢刁難我們,不然鬨出了事情,反而對他們不利。”
說到這兒,女人頓首片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