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差點就暴露了。
他此時此刻正坐在前往帝丹小學附近的賓館————也就是他第一次正式與燕雙鷹見麵並且得知燕雙鷹名字的地點,打算進行第一次的正式談話。
對於那位都市傳說是否會如約而至。
降穀零的心中其實帶著幾分懷疑。
因為燕雙鷹明顯對於日本公安的態度異常不善,在上次見麵時還明確給出了【日本公安內部都是一群無可救藥蠢貨】的評價————雖然把他從蠢貨裡摘了出來。
但他心中其實也並不高興。
沒有人願意聽其他人說自己待的組織裡麵全是一群蠢貨這種評價,也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隊友全是一群蠢貨、廢物、內鬼和窩裡反。
哪怕是抗壓能力極強的黑衣組織行動組王牌琴酒也一樣。
砰————
關上出租車的門,降穀零抬頭看向這家賓館的高層。
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毫不猶豫的走進了賓館內部,沿著樓梯一路往上,最終,在原先與燕雙鷹見麵的那個樓層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但莫名陌生的背影。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大衣的、如同他當日所見的燕雙鷹一樣的人。
沒錯,是如同【當日所見到燕雙鷹一樣】,而不是燕雙鷹。
“你是誰?”
降穀零皺起眉頭,他毫不猶豫的問道。
現在在這裡等他的人或許裝束和燕雙鷹一樣,但是絕對不是燕雙鷹。
以作為職業警官學校優秀畢業生的素養,降穀零僅僅隻是掃一眼就可以確定此人的身高、體型都與他曾經見過的燕雙鷹截然不同。
“看來,燕雙鷹請了他的替身,或者說,他的幫手來見我?”
“燕雙鷹在哪?”
他如此說道,然後,走廊處看著窗外的那個人轉過身來。
————那個人和燕雙鷹一樣戴著墨鏡。
臉部線條看起來並不硬朗,但戴著墨鏡的話,不管是從體型還是其他方麵都無法分辨這個人的男女。
“燕雙鷹有事情要做,所以,我替他來見你。”
“彆擔心,燕雙鷹知道這次見麵,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與你親自和他說並沒有什麼區彆————當然,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的話,你可以淩晨三點再來一次。”
“淩晨三點的時候你大概率就能在這裡看見燕雙鷹了。”
越水七槻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輕聲說道。
不過,偏向於中性的聲音依然難以讓人分清楚男女。
而站在越水七槻不遠處的降穀零也並不在乎這個接頭人的性彆。
不管是男是女,都隻是燕雙鷹的一個幫手,一個傳聲筒,他所幫助或者救下的數不勝數的市民中的其中一員,調查一個接頭人的信息毫無意義,還會引來燕雙鷹的敵視。
他隻是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越水七槻,隨後低聲說道。
“那麼,你了解多少?有關於最近燕雙鷹的行動?”
越水七槻回答。
“全部,不管是黑衣組織的事情,還是那些罪犯的事情。”
頓時,降穀零心中就有底了。
這個接頭人或許不止是燕雙鷹的傳聲筒,還是燕雙鷹的真正助手之一。
“那麼,實話實說,黑衣組織很有可能已經盯上了東京國立競技場,有人想要在元旦當天爆破東京國立競技場的傳言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