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方知硯一行人得趕緊回去。
於是,方知硯便在汪學文,周長林等人的帶領之下,匆匆往中醫院而去。
村口,浩浩蕩蕩的車隊一個接著一個地開走。
眨眼的功夫,便乾乾淨淨,隻剩下地上那亂七八糟的車輪印。
方德厚親自站在門口,將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送走。
等人都消失了,那個什麼村支書才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方族長?人都走了?”
村支書壓低聲音詢問道。
“是,都走了。”
方德厚點了點頭,有些鄙夷地看著他。
剛才人群裡麵,方德厚都瞧見村支書了,但他硬生生躲在後麵沒敢冒頭。
畢竟那場麵,稍有不慎就可能處理不好。
基層苦,基層難乾啊。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還不如躲起來不去沾染這事。
但他也是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得清清楚楚。
此刻見方德厚盯著自己,他不由得乾笑一聲。
末了,突然開口道,“那什麼,咱村兒這路也太破了。”
“我回頭向上打個申請,趕緊把咱們這村兒的路給修起來。”
“至少也得修個水泥路什麼的,不然方醫生以後回來多不方便啊。”
說著,他急匆匆地走了。
方德厚一愣,有些驚訝地盯著村支書的背影。
這破路,幾十年了,都沒修。
方知硯一回來,就能修了?
乖乖!
自家孫子說得對,這真是大腿啊!
方德厚百感交集,可一想到方建軍一家做的事情,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就超祠堂跑去,準備祖宗法伺候。
另一邊,方知硯坐在車上,搖搖晃晃好長時間,才是回到了中醫院。
等趕到多媒體會議室的時候,小澤真也的講座已經接近尾聲。
千代明步作為助理,一直在幫小澤真也翻譯。
下麵的人認真地聽著小澤教授的經驗之談,時不時地點點頭。
唯一不太對勁兒的,就是不知為何,小澤教授的情緒似乎越來越激動。
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是誰惹他不高興了?
眾人不解,但那些經驗是真香。
因此講座上的掌聲是此起彼伏,經久不息。
等到最後會議結束,眾人才是意猶未儘的抬起頭。
小澤真也卻是生氣地整理著自己手中的文件,甚至將那文件夾拍得砰砰作響。
一直到方知硯跟汪學文等人出現了,這股子怨氣,才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小澤真也刷的起身,匆匆走到方知硯跟汪學文麵前,惡狠狠地盯著兩人。
緊接著,就是嘰裡呱啦一陣指手畫腳。
千代明步尷尬地翻譯道,“方醫生跟汪院長的本事可真大。”
“邀請了我來做講座,可整整四個小時,兩個講座,人影都不見一個,莫非是我小澤真也的講座,不配入你們的耳?”
方知硯聞言,頓時無奈地解釋起來。
“小澤教授,實在是抱歉,下午有些私事,院長幫我去處理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失禮,還請給個麵子,晚上我們請您吃頓飯,聊表歉意。”
雖說人家國籍不討喜。
可不管怎樣,實力擺在那兒,總歸是受人尊重的。
因此方知硯跟汪學文兩人不斷地賠禮道歉,這才讓小澤真也的態度好看一些,但他嘴上,依舊刻薄。
“你們中原人,就是對知識不夠尊重!”
方知硯無言。
旁邊朱子肖忍不住吐槽道,“小日子說啥呢,嘰裡呱啦的,要不然我問問他有沒有病人,請他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