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我有個同學就在縣醫院工作,他們說昨天方平去縣醫院大鬨了一場。”
“拿著方醫生給他開的單子去找縣醫院的人,說縣醫院的人都是庸醫,要讓縣醫院的人賠錢。”
“昨天那麼一鬨,縣醫院的人是叫苦連天。”
說到這裡,那人也歎了口氣,接著又偷偷看了一眼方知硯。
“什麼?”
方知硯則是有些無語。
自己之前還特地跟方平解釋過了,誰知道這個方平竟然還是這麼不聽話呢。
他使勁兒撓了撓頭,有些頭大。
縣醫院雖然比不上中醫院,但也是靠譜的基礎醫療配套單位。
人家給他用的也是常規藥物。
常規藥物使用之後沒有起到作用,這也是正常的。
而方知硯之所以能夠給方平的哮喘給解決掉,主要是他經驗多,對於各種肌理融會貫通,所以有屬於自己的解決方案。
但這跟人家縣醫院可沒有任何關係。
人家不會那是正常的啊。
誰能想到,方平竟然會在這個上麵找事。
方知硯隻覺得有點無語。
這要是他在縣醫院麵前再亂喊幾句,那不是鬨的縣醫院那邊的人都開始怨恨自己了?
想到這裡,方知硯匆匆放下盤子,走到旁邊給族長方德厚打了個電話。
當然,老族長是不會用手機的。
可他有個族裡的座機,彰顯著他的身份。
要是有什麼事情,村裡小輩都會打這個電話,請他幫忙。
此刻座機響了幾聲之後,才終於是有人接通了。
“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赫然是方德厚的。
“族長啊,是我,知硯。”
方知硯匆匆開口。
話沒說完呢,就聽到方德厚驚呼了一聲,“知硯?”
“我的天,你給我打電話了啊。”
“你說,有什麼事情,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做主!”
方德厚連忙開口道。
聽到這話,方知硯心情有幾分異樣。
雖然自己有種被家人照顧的感覺。
可這感覺卻來源於自己的能力,因此不倫不類。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個,而是直接開口道,“那倒沒有,是另外一件事情。”
“前陣子,方平大爺不是來我這邊看哮喘麼,我給他治好了,他跑去縣醫院鬨了。”
“說縣醫院的人坑他,不給他早用藥。”
“這不是縣醫院不給他用,是我的藥方縣醫院的人不一定懂,都是兄弟醫院,他去鬨了,那我的麵子也不好看啊。”
“我現在也聯係不上他,族長,要不然你幫我聯係他一下,跟他解釋解釋?”
一聽這話,方德厚登時應下來。
“我明白了,你的醫術比縣醫院的好,方平無理取鬨,是吧?”
“好,知硯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彆人壞了你的名聲的。”
“咱方家是清白人家,良善人家,你放心,一定不會拖你的後腿。”
見方德厚答應下來,方知硯才鬆了口氣。
“那族長,你幫我跟方平大爺說一聲。”
“好,我明白。”
方德厚鄭重其事地答應下來,隨後掛斷電話。
片刻後,他走出了大門,看到門口的兒子,當即喊道,“你去。”
“敲祠堂鐘,把大家夥兒聚集起來。”
“尤其是那個方平,必須給我到場。”
“剛才知硯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幫他點忙。”
“你們都不要馬虎,知硯是我們方家的驕傲,他交代下來的,就得當個事兒辦,明白嗎?”